“好嘞,今天老大请?”
“想得美啊你,既然你开口,那就你来请!”
那人被老大一通捶,连忙抱着头。
“行,老大,那咱们今天喝什么?”
“不如就去抱月斋?”
“啊?那里那么贵,老大你把我卖了都不够那里一道菜的……”
几人勾肩搭背地离开,说话声渐渐远去,牢房里再次恢复寂静。
皇甫夜跌跌撞撞地扶着牢房隔着的木栏,朝着那边大喊。
“宁泽!你出来啊!我知道你是假装的对不对?你快出来啊!”
隔着阻碍,他过不住,只能用力撞着粗壮的木柱子,墙壁的灰尘被撞得扑簌而下,但是那木柱子依旧纹丝不动。
皇甫夜头脑发晕,全身的力气几乎散去,但他还是固执地一次次撞去。
“宁泽,你坚持,我一会儿就过去,你等我一会儿。”
“咯吱咯吱——”
木栏松动了,皇甫夜眼中出现了一丝亮光。
他拼命地撞过去,体内却突然一阵剧痛让他重重跌倒在地。
“啊——”
他蜷缩成一团,心脏如同被无数的针扎似的,耳边耳鸣阵阵,视线模糊间,他眼前好似出现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她穿着一袭素色衣衫从他的眼前翩然掠过。
“夕儿……”
他颤抖着抬手,眼皮却如同千斤重般闭上,随后他的视线陷入一片昏暗。
抱月斋。
月色入户,皇甫夜猛然睁开了双眼,全身的经脉似乎被堵塞,他现在毫无力气。
“宁泽!”他挣扎着从床榻上下来,却忘记自己手腕处的伤,整个人失去支撑直接从从床榻上滚了下来。
他的动静不小,守在外面的人立刻推门进来。
“你没事吧?”
“宁泽呢?”
皇甫夜不答反问,他记得他晕过去之前,宁泽还在水牢里。
“呃,这……”
“他人呢,带我去见他!”
“六皇子,你稍安勿躁,他没事,倒是你自己,先回床榻上吧。”
说话的那人将皇甫夜扶起,随后对着另外一个人使眼色。
那人立刻会意。
“我这就去叫医师过来。”
他匆忙跑了出去,半路上却遇见带着墨尘回来的吴赤。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赤哥,六皇子醒了,你医师找到了?”
“嗯,跟我进来。”
吴赤面色凝重地朝着皇甫夜的厢房而去,身后的墨尘紧随其后。
——
萧溟南溪在御书房与皇甫俊霖聊了很长时间,直到将近日暮的时候两人才出来。
皇甫俊霖本意是想留他们在宫里用膳的,但是被萧溟拒绝了。
宫里人心复杂,南溪又怀着孩子,他可不想她出什么事情。
“哈啊……夫君,难不成你真是他儿子?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南溪止不住地又打了个哈欠,清澈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看起来更加招人。
“累了吗?”
萧溟摸了摸她的头,随后弯身将人抱进怀里,用下颚蹭了蹭她软嫩的脸颊。
“睡吧。”他抱着人脚步依旧很稳,慢悠悠地下了台阶朝着宫外走去。
“唔……夫君你还没回答我后面的问题呢?”
南溪被抱着,鼻尖满都是他身上的松香味,那困意立马铺天盖地地就涌了上来,闭上眼的前一刻还在惦记着他的回答,只是下一秒便呼吸平稳睡得甚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