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妗妗拉着他径直走进了一间厢房,却不是刚才他们定的那间包厢。

    因着苏妗妗已经找到了人,所以商行的人便径自返回了厢房。

    大家懂得都懂,给两人留出相处的空间。

    但是吴赤不这样想啊,他仰头望天。

    啊啊啊啊啊谁来救救他啊……

    ——

    这边南溪被那几个大汉送进宫里,经过几道严密的交接程序,她终于被放了下来。

    她费力地拱着头,终于将头探出了麻袋。

    眼前是一间金碧辉煌的宫殿,纱制的帘幕从天花板上垂下来,随着吹进殿内的风轻轻摇晃出美丽的弧度,支摘窗撑起,明媚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空气中的一些微小的灰尘悬浮着,整个殿里都透着一股恬静。

    南溪待了一会儿没见人来,便撑不住睡了过去。

    刚才在马车上,那群大汉一直在说这话,到了宫里她又像个货物被运来运去,整个人都被颠地快吐了。

    眼下安静下来她不由得困意再次涌上来。

    她倒在地上寻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趴着,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殿外的一颗枝叶繁茂的树上,萧溟站在树杈上感受着四周不同的气息。

    这皇甫谧还真是舍得,一个东宫寝殿而已,竟然安排了这么多的暗卫来看守?

    他透过窗凝视着里面熟睡着的小人,嘴角不禁微勾起。

    他家夫人真的心大,什么时候都能睡着。

    不过有他在,他不会让她出事的。

    “唔什么东西?阿嚏!”

    南溪睡得好好的,便感觉到鼻头一阵瘙痒,她止不住地就打了个喷嚏出来。

    睁开眼便看到皇甫谧屈膝半跪在自己身旁,带着皮套的那只手上还拿着一根鸡毛,今日他穿了一身黑金色的冕服,墨发被一丝不苟地束起,显得整个人特别的威武霸气,

    见到南溪醒了,他的唇角勾了勾。

    “小丫头,好久不见,有想我吗?”

    男人的语气特别熟稔,好像两人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

    “没有!讨厌的人,你又抓我!”

    南溪撑着身子坐起来,刚开口就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后者只是对着她摇了摇头。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是恰巧听闻那沂国皇帝要杀你,专门花了大价钱把你救回来的,你竟然恩将仇报?”

    皇甫谧一脸的痛心,五指按着自己的胸口像是真的被伤到了一样,那好心被辜负的模样别提有多可怜。

    南溪嘴角抽了抽,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若不是她提前便知道他的打算,恐怕此时真的要被他蒙蔽。

    “既然不是抓我来,那还不快点给我松绑?”

    “嗯,这个嘛,可能得再等等。”皇甫谧丢下鸡毛站起身,宽袖中无名指摩挲着带着皮套的小指。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南溪不由得警惕起来,开口的嗓音都换了个音调。

    “这个你暂时不要道的为好。”皇甫谧装神秘,南溪问不到也只能暂时作罢。

    眸光瞥到餐盘上的食物,她的小肚子不禁叫了起来,震天动地的让南溪脸一下子就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