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皇甫谧,嘴上说专门派人将他们送回龙城,结果他根本没想着让他们活着回去。

    出了滨城之后,那一行人立刻变脸,对他们刀兵相向,还好皇甫夜一直有在防备他们,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人多势众,而他们只有三个人,还带着一个上官颜夕,根本寡不敌众。

    结果皇甫夜为了保护人,自己受了伤,宁泽为了主子也是不要命地杀出一条血路,至于那个墨尘,倒是老早之前躲了起来,眼下还找不着人。

    也就是现在上官颜夕没事,若是她真出事了恐怕皇甫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墨尘给找出来。

    而且皇甫夜刚从外面回来,宁泽不想让他再淋雨。

    谁料皇甫夜却是摇了摇头,将人按回去。

    “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是别去了,我就是到附近转转,况且我这衣裳已经湿了。”

    他这么说着,不等宁泽答应已经转身出了去。

    过了半晌他才回来,他弄了些树枝将山洞的洞口挡住,这样既可以隐蔽,又可以不让风灌进来。

    一切弄好之后,皇甫夜接了雨水洗了洗手,又从自己的衣襟上扯下一块布用雨水浸湿拿了回来。

    他脱了湿透的外衣,挂在那堆火跟前烤着,自己则是走到沉沉睡着的上官颜夕跟前将人揽到怀中。

    “月儿,月儿?”

    他贴在她的耳际轻声唤她,又拿那块布给上官颜夕擦了擦手。

    雨水冰冷,睡梦中的女人顿时被激地醒了过来。

    她刚要缩回手,手腕便被男人握住。

    “别动,给你擦擦手等会儿好吃饭。”

    皇甫夜低垂着眸子,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绢布一根根擦过,动作细致又温柔。

    所以他并未注意到上官颜夕复杂的眼神。

    她从来都搞不懂这个男人。

    正如同现在,她跟着他,就是个累赘,正常人早就弃之如敝履,可他竟然还护着她?

    明明她对他的态度已经是很明显的厌恶,可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

    想到此,上官颜夕又不禁想问自己。

    是对她好,还是对那个叫星月的女人好?

    他每次透过她的眼睛看到的都是谁?

    曾经她还傻傻地暗自比较,想从他的一些细微动作中找出自己不是替代品的证据。

    可这一切,在他逼着她堕胎之后便不复存在。

    如今,她心里的那股情绪又再次生根发芽,妄想冲破约束。

    上官颜夕忍不住拉回自己的胳膊,看着皇甫夜的凤眸中显现出挣扎。

    其实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仇人,到现在也不会变。

    “怎么了?”

    皇甫夜却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又固执地拉回她的手给她擦拭。

    “没事,你放开我,我不用你给我擦。”

    上官颜夕试着抽回手,但是男人的力气太大,又控制着力道,不让她挣脱却也不会让她疼。

    她情急之下只能用另一只胳膊去用力推他,被握住之后又拼了命地拍打他。

    皇甫夜本就身上有伤,白日了里耗费了太多心神,她这般闹,不一会儿他便撑不住闷哼了一声。

    上官颜夕凤眸一闪,更加地得寸进尺,皇甫夜拉不住她,最后被她推了一下,腰后疼痛当即倒在了地上。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