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无极匆匆回了书房关上房门。
他坐在书案前闭眸沉思。
怎么会这样?
含儿怎么会到了将军府?是不是萧溟发现了什么?
越想心中越发不安,杜无极等天完全黑了之后自己换了一身玄色衣衫,踏着月色去了杜府的后院查看。
后院长时间不住人,门锁已经有些锈蚀,挂着红褐色的锈斑。
杜无极从怀中拿出来一把钥匙,插入旋转,“咔”的一声,锁开了。
他抽去铁链,推开院门。
木门嘎吱嘎吱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诡异。
月光凉凉的撒下来,将院内的全部事物覆上了一层银霜。
左边是一棵高大的槐树,刚抽新枝,嫩绿的叶子随风飘荡,月光透过缝隙,树影斑驳。
另一边的墙角堆砌着一些无用的物件,漆着红漆的木箱子已经干裂,下面掉了一层红色的漆。
庭院中杂草丛生,杜无极艰难地走进去,正对面的是一间屋子,黑洞洞透风的窗户显示着里面已经好久未住过人。
他推开房门走进去,先是一层灰落下来,他一时不察被呛到。
“咳咳咳咳……”
挥散了灰尘,杜无极才慢慢向那张结着蛛网的床榻靠近。
深蓝色的帷幔已经覆了一层灰,他抬手拉了一下垂在床边的流苏。
与此同时,床榻向后移去,露出下面的木板。
他蹲下身查看,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
应该是没有人来过。
杜无极这才放下心,将床榻移回原位关上门出了后院。
——
萧溟那日发现后院的荒草地被南溪改换了模样之后,早上练剑便都会去那里。
那里再也不是只有他的悲伤,还有他和南溪的美好回忆。
一番剑舞下来,萧溟神清气爽地去上朝。
马车却在半路上被温晏初拦下,顾青撩开帘子对萧溟开口。
“将军,是温首辅。”
“哦?他怎么会在这?”
萧溟瞥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是在朱雀街,而温晏初刚好就站在春风楼的门前对他招手,很明显这人是从哪里出来的不言而喻。
“萧兄,载我一程呗!”
他还是穿的人模狗样的,多少让萧溟想起了些不好的记忆。
他眉头一蹙,果断放下车帘。
“顾青,我们走!”
从女人堆里出来,还想污染他将军府的马车?
休想。
顾青只听萧溟的吩咐,他的话刚一落下就驾马扬长而去。
“诶,萧兄,萧兄!”
温晏初一脸懵逼,好在他最后还是及时到了。
离上朝还有一会儿时间,温晏初便去找了萧溟。
“萧兄,你不仗义啊,为什么不载我?”
闻到他身上的脂粉味,萧溟忙撤开一段距离。
“你离我远点,一股味道等会回去溪溪该不高兴了。”
“好好好,我从没想到萧兄竟然是个见色忘义的人,这刚有了娇妻我这兄弟便被你抛到了九霄云外,这都是什么事啊?”
温晏初仰天长啸,活活演出了怨妇的即视感。
萧溟啧了一声,“你消停点。”
随后他想起来什么,对他开口。
“我那日听阿叁说,你追着人家春风楼的姑娘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