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吃饱喝足的南溪早就睡的安稳,她小脸微红,呼吸平稳,睡梦中一只手臂都伸了出来垂在床榻边上。

    “小东西。”

    他将她的手臂放回被褥中,轻声上床将人搂在怀中闭上眸子。

    一夜好眠。

    与此同时,皇甫夜营帐外,宁泽将一个纸条递到皇甫夜手中。

    “主子,上次您让验的香有结果了。”

    皇甫夜接过纸条,看了纸条上写着的字迹,阴鸷的眸子眯起。

    “我这皇兄还真是心急啊……”

    “上次她去了哪里?”

    他问的是上官颜夕,宁泽回答。

    “我们的人跟到仰啸堂附近便没有了人影,想来是进去了那里。”

    “仰啸堂?”

    “是那个暗中映射萧若风死因的仰啸堂?”

    “是的。”

    皇甫夜倒是听说过这个酒楼,这个酒楼来京都才不过一两个月,但是刚来便推出了一种与其他酒楼截然不同的用膳规矩。

    相比于其他酒楼的喧闹,这家酒楼则是入者即静,膳食的价格也是高到离谱,但即使是这样,前去体验的人依旧是不少。

    且他们拿着萧若风的过往当作卖点,无疑更加吸引了更多的沂国人前来用膳。

    毕竟说起来,萧若风在沂国百姓的眼中,也算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将军了。

    但是他们在观看银幕的过程中,根本没有发现他们的思想正在被其中发生的事情所慢慢改变。

    皇甫夜对萧若风并不是很了解,但是皇甫谧若是揪着这一点,他是图什么呢?

    当年的事情已经有了定论,皇甫谧却要旧事重提,莫非真有什么隐情?

    次日,皇甫夜便被营帐外的喧嚣给吵醒,他习惯性地摸身旁的人。

    没摸着人,他猛地睁开眼,看到营帐里真的不见上官颜夕心下一沉。

    “宁泽!”

    皇甫夜从床榻上坐起来,眸光阴鸷地看着外面的天色,天刚破晓,她跑出去做什么了?

    “主子。”

    宁泽吩咐属下将外面的人挡在外面然后自己进来拱手行礼。

    皇甫夜一身黑色中衣,伸出指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薄唇微启。

    “外面出什么事了?”

    “这……”宁泽欲言又止。

    “说!”

    “是……是月儿姑娘一早上便堵在陛下的营帐门口,说要给自己找个公道……”

    她有什么公道可找?

    皇甫夜扯过衣袍套在身上,又迅速穿上鞋子从床上站起来。

    “她现在人在哪儿?”

    “还在陛下门口跪着呢,宫人们不敢闹出动静,想将月儿姑娘劝回去,但是她一直跪在那里不动,没办法只能来寻主子您来了。”

    “陛下还没醒?”皇甫夜都没发现他的语气竟然多了一丝紧张。

    “是,月儿姑娘并未吵闹,是以陛下还在睡梦之中。”

    皇甫夜直接掀开门帘走了出去,宁泽跟在他的身后。

    等在外面的一群宫人见皇甫夜出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为首的那名宫人连忙拨开拦着的侍卫。

    “皇甫质子啊,你快去把你家那位领回去吧,她那么跪在陛下营帐门口,若是惊扰了陛下休息,我等都吃不了兜着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