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再次醒来的时候再次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地洞里,周围黑漆漆的,只有头顶的缝隙隐隐散着光。

    手脚倒是被解开了,南溪动了下就感觉颈后酸痛,她不禁心中低骂一声。

    可恶的皇甫谧,每次都给她打晕,疼死了。

    揉了揉后颈,感觉不那么痛了南溪这才站起身,想四处走动走动,还没走几步就撞上了墙壁,换了几个方向仍旧是这样。

    “……”

    南溪心里翻了个白眼,怎么这临国的人这么喜欢挖洞吗?

    也不见他们随时随地都带着铁锹啊。

    南溪摸了下地洞的壁,触感冰冷,应该是冻实了的土层,土这么硬,能挖这么深,也算那人的本事了。

    她伸出手指抠了抠土层,一阵寒意顿时从她的指尖钻到她的四肢百骸。

    “嘶……好冰。”

    她又跳了跳,想够上面的遮盖物,但是蹦到面红耳赤了没碰到。

    “呼……可恶!”

    无奈之下她只能喊人,“喂,有人吗?有人吗?救命啊!”

    果然她这一喊,上面的人敲了敲盖子。“喂,别喊,这里是山里面,你要是再喊,到时候招来狼群我可不会管你。”

    “哎,竟然真的有人?!”

    南溪面上浮现一丝惊喜,压着嗓音开口。

    “大哥,你救救我吧,我一个女子在这么冷的地洞里会冻死的。嘶~好冷……”

    她不禁抱紧了自己,现在她身上穿的还是当时寝房中的那一套,衣衫单薄还被上官颜夕用鞭子打的支离破碎,而且下身也很不舒服。

    那皇甫谧都知道让人帮她换了月事带都不知道给她换件衣服穿。

    她颤抖夹杂着可怜的嗓音从地洞下面传来,听起来倒是让人动容。

    但是皇甫谧下了死命令,所以侍卫仍旧面不改色,他用剑柄敲了敲盖子。

    “老实点。”

    南溪不甘心,换来的只有无尽的沉默。见他不为所动,她只能坐回去。

    算他还有点良心,在下面铺了一层草席子,但即使是这样,还是冷得她发抖。

    就这样颤抖着做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南溪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

    便是冬狩的第一天,鼓声阵阵,一众官员聚集在狩猎场的正中央,楚莫一身黑金色束腰衣袍,站在最高处接受百官的行礼。

    他举杯喝下侍官盛上来的酒,对着众人开口。

    “冬狩乃我朝之大事,文可兴邦,武可安国,望众卿在此次冬狩中拔得头筹!”

    “谢陛下!”

    百官跪地行礼,呼声震天,竟是把迷迷糊糊睡着的南溪都给吵了起来。

    “什么声音?”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鼻尖满是血气,那是她衣服上的自己的血,几天过去,那些血已经凝固,硬邦邦的跟个铁板似的。

    “大哥?喂,大哥你还在吗?”

    她朝着上面喊去,没有人回应她。

    南溪蹙起眉头,怎么回事?

    另一边,皇帝将狩猎之前的流程走完,一声令下,在场的官员便先后驾着马奔向丛林。

    温晏初坐在马背上,凑近萧溟。

    “我这边没有什么收获,萧兄呢?”

    萧溟看着他脸色晦暗地摇了摇头。

    昨日他去了几个营帐,最有嫌疑的当属临国太子皇甫谧,只是他们反应太快了,再去的时候人已经被转移了。

    想到他身上同官皮箱中形制一致的玉佩与那封信,萧溟脸色低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