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就是我那女儿眼光挑剔地很,前来提亲的她却是一个也看不上,非说她的心上人要像温首辅这般才华出众才行。”
温晏初右眼皮跳了跳,开玩笑似的说道。
“没想到杜家的千金还知道鄙人?倒是在下的荣幸了。”
“哪有哪有,不知小女及笄礼的时候温首辅能否赏脸来观礼?”
这是明晃晃的邀请了。
温晏初敛下神色,漫不经心地回道。
“到时候再说吧。”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阵骚动,两人循声望过去,就见武官那一列队伍,被人围成了个圈。
温晏初疾步走过去,从人群中挤进去,就见到一个穿着银衣铠甲的男人被一身交领黑衣的萧溟狠狠摔在地上,黄土的地面立刻扬起了尘屑。
“啊!”
他的脚直接踩在那人的脸上,用了大力将人往地上摩擦,很快那个男人的面色便憋的青紫。
萧溟则是一双眸子冰冷似铁。
看到此情景,温晏初只感觉心头一阵不妙,拨开人群将萧溟从那人身上拉过去,那人得到解脱,连忙吓的狼狈爬开,离萧溟远远的。
“怎么了?”
温晏初使了点力气按住萧溟的胳膊,语气颇有点担忧。
围着的官员见到是他,纷纷对着他行礼。
“见过温首辅。”
温晏初颔首,随后看向一言不发的萧溟,“萧大将军这是?”
萧溟没说话,倒是大口呼吸着的那人先开了口,他脸上还嵌着地上的碎屑,鲜血横流,但他丝毫没有在意。
“温首辅,正好你来了,你来给我们评评理,我刚才好言好语地跟萧大将军讲话,没成想这话说到一半他就突然变了脸色,一下子就把我给惯到了地上去,你说这算什么啊,就算是大将军也不能这么欺负人不是?”
这人是杜无极的大儿子杜颛(huan),担任户部侍郎,平日里做事也是兢兢业业,但就是这为人颇有点不受人欢迎。
无他,这人喜欢说大实话,往往说出的话得罪了人自己还一无所知,但是都是同朝为官,有的人不愿意撕破脸皮,于是只是在心里记着,以后也尽量不与这人来往,没想到这次冬狩,他照旧嘴贱,却是一下子踢到了萧溟这块铁板。
但是众人看着他这满脸碎石子鲜血横流惨不忍睹,纷纷先入为主,异口同声地指责萧溟。
“对啊?都是同僚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周围的官员听到那人说的话,纷纷表示不赞同,看向他的视线里都带着轻蔑。
“萧大将军,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这里是京都,可不是你那三不管的地带,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要我说,一届武夫就应该好好的在边疆待着,回京都作甚,京都的风水可养不了这乱咬人的狗。”
“这狗在京都还能看看家,他……”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地贬低萧溟,语气中不乏对他的厌恶。
萧溟低垂着的眼中快速闪过一道杀意,握着腰间的剑便要出鞘,却被温晏初适时按了回去。
他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轻展折扇,走到萧溟身前,一双丹凤眸子漫不经心的从在场的官员脸上一一划过。
他视线所到之处,被盯着的官员皆害怕地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