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话怎么感觉他把上官颜夕当妻子呢?”
“也未必没有可能。”
“反正南溪目前一定不会死,他们要将这件事情闹大,就必须挑一个时机,在此之前,南溪不会出事,就怕……”
萧溟深沉的眼中划过一抹痛色,她那么怕疼,若是受了折磨,一定会哭吧。
萧溟现在找不到人,只能祈祷那些人不要动南溪。
肩膀被人拍了拍,温晏初宽慰他。
“没事的,他们在这个时间绑了人,相信很快就可以见到夫人了。”
“嗯。”他点点头。
“那啥,我先走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萧溟嗯了一声,起身将温晏初送出府,这才走回了落霞居。
他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到了真的休息的时候却是辗转反侧,半分睡意都没有。
寝房里的烛光已经被他灭了个干净,黑暗寂静的夜里,他头枕在手臂上,睁着眼看雕花大床上繁复的花纹,耳边不停回响着南溪的声音。
软糯的,清甜的,调皮的,搞怪的,她活灵活现地蹦跳在自己眼前,他不禁勾起了唇角,虚虚地点了点半空中虚影的鼻尖。
“调皮。”
他正要侧身搂住人,却搂了个空。
萧溟怔了半晌后才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指尖微蜷,狭长的眸子流露出一丝悲伤。
他将南溪送他的荷包放在胸前,闭上眸子用力嗅其中的槐花香味。
可是,荷包淋湿了,香味也没有之前那般浓郁了。
反而熟悉的香味更加深他对南溪的想念。
南溪不在的第一天,萧溟失眠了。
一夜未睡,睁眼到天明。
直到顾青过来敲门的时候,看他还是穿着昨日的衣服神色有些诧异。
“有什么事情?”
萧溟从床榻上坐起,手中握着南溪送他的荷包。
“哦,陛下听说您的将军夫人不见了,拨了一队人过来帮忙寻找,现在正在外面等着呢。”
“行,出去看看。”
萧溟洗漱了一番穿上外袍便走出了落霞居。
将军府外,一队御林军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引得过往的人频频侧目。
“哎呦,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别又是要打仗吧!”
“别看别看,快走,这些人咱惹不起。”
“……”
黄忠身穿一身黄马褂,腰间别着利剑,威风凛凛的站在将军府门口,见到萧溟出来连忙上前拱手。
“大将军。陛下派我来助将军寻找夫人。”
萧溟嗯了一声,随后跟黄忠套了几句,将那队人交给顾青安排,自己则是回了寝房。
博古架上还放着那日打开来的官匹箱,锈蚀的锁虚虚挂在上面,萧溟将官匹箱打开,拿出那枚白玉雕刻的麒麟玉佩。
视线触到玉佩上的纹饰,萧溟的眸子暗了下来。
娘亲的官皮箱中怎么会有临国的东西?
这个麒麟玉佩更是与皇甫谧身上的别无二致。
联想到皇甫谧的身份,萧溟倒吸了口气。
“吴赤,去叫管家来。”
“是。”
——
质子府。
皇甫夜和上官颜夕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宁泽站在门外守着。
“你怎么了,要不要找医师看看?”
皇甫夜看着上官颜夕略有些苍白的面色,神情浮现出一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