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
上官颜夕并不清楚男人每天早上都会,因为之前她醒来的时候皇甫夜早就离开了,所以一时之间他的这一番动作一下子让她心下警铃大震,顿时她在心中暗自揣测他的想法。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手便被男人带着伸进了被子。
他低下身啃着她的脖颈,鼻息打在她的耳侧,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
“月儿……”
皇甫夜出厢房时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像是重新活了一遍,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才闲庭信步地走出梅园。
宁泽对他拱手,“主子。”
皇甫夜心情很是不错地应了一声,随后开口。
“皇甫谧呢?”
“在前厅。”
“行,我们走。”
他勾唇点点头,被满足了看着一切都顺眼了起来。
宁泽看了一眼皇甫夜走在前面的身影眼神闪过一丝诧异,连忙跟上去。
屋内,上官颜夕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只眼睛在外面,她的身上几乎红透了,像是一只刚煮出的皮皮虾。
她刚才竟……
她在床榻上又躺了一会儿,直到敲门声响起,她才慢悠悠的穿上衣服去开门。
入目是铃儿那张肉嘟嘟的圆脸,见她开了门她对上官颜夕笑了笑,然后端着铜洗软巾进来。
只是上官颜夕刚关上门,她面上的笑容便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刚才的表情只是为了应付差事。
“搞定了?”
上官颜夕联想刚才皇甫谧的举动便猜到了缘由。
铃儿却懒得回答她,只是冷着声音催促“你快洗漱,时间有限。”
“行。”
上官颜夕点点头,洗了脸穿好衣服铃儿就要拉着她往外走。
“等等。”
上官颜夕叫住她。
“怎么了?”铃儿似是有些不耐烦,语气丝毫不气,本是十分讨喜的圆脸此时看上去也有点凶神恶煞的。
她看着上官颜夕走到香炉跟前,将里面放着的香膏拿出来放到妆奁里才对着铃儿点头。
“我们走吧。”
——
南溪已经不知道自己被疼晕了多少次,期间又被疼醒过来。
每次她都祈祷着下一次睁眼的时候能换一个地方,但是每次都是大失所望,每次都是这个空无一人的阴暗牢房。
她被锁链吊着,手腕处磨破皮的地方鲜血已经凝固成了暗红色,而她整个人早就不知道被自己的冷汗浸湿了多少回。
寒气不停地往身上钻,南溪冷得牙关打颤,好在腹部的疼痛已经过去,她倒是恢复了一丝力气能勉强站起身。
正想着再次摸上那铁丝撬锁时,厚重的石门被推开,一道光亮霎时照进了牢房。
南溪因为已经习惯了黑暗,此时被强光一照,眼睛不停的发酸流出眼泪,朦胧的水意后她看到一个她极为熟悉的身影慢慢靠近。
那是上官颜夕,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忘记的人!
她眨了眨眼睛,撇去眼中的湿润,这时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前。
上官颜夕穿着一身浅蓝色衣裙,肩头披着一层黑衣,头上也被黑色斗篷罩住,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