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萧溟都没有来找过南溪,除了晚上等南溪睡熟之后萧溟会抱着她睡以外,两人没有任何的接触。

    南溪那日回来之后便想清楚了,与其战战兢兢的等待一个不确定的事情发生,她不如抓住当下多存点钱,好为以后的离开做打算。

    不过她一个皇宫里出来的,从小学的就是服侍人,再没有别的会的东西,一天出去她看到有陶器铺的匠人正在烧制陶罐子,心念一动,她便凑上去问。

    “你们这里的瓷器怎么卖啊?”

    她随意拿起一个上了釉的小陶罐,触手温凉,手感极好,当即她便喜欢上了。

    卖陶器的是个年方十八的小伙子,看到她一身华丽的穿着,眼睛一亮,立马态度恭谨的回道。

    “这个得一贯钱。”

    “什么?一贯钱?!”南溪赶忙捧好手里的瓷器,然后轻轻放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陶罐竟然能卖这么高的价钱,她以前在俪国当宫女一个月的月俸也才一贯钱,这用土烧制的小陶罐怎么也不应该这么贵啊?

    细细打量陶罐,南溪才渐渐发现,这些小陶罐卖的不是成本,而是人工价,比如上面上釉的工艺,捏制的手艺都会影响。

    若是她能学会这些,以后可不就是吃穿不愁了吗?

    这般想来,南溪便向小哥询问他们店里的手艺师傅,哪知那小哥一听她不是来买瓷器的,当即脸色一变就要赶人。

    “走走走,不买就让开,挡人家生意。”

    南溪怎会就此罢休,缠着小哥想问个究竟。

    小哥被她问的烦了,抬起胳膊就想将她推到一边,他本也没用多大的力气,但是南溪才多大点人,又是女儿家,一下子便被他推倒,南溪反应很快的双手着地想要撑住身体,触到的却是光滑的布料。

    她被那人护在怀中,头顶传来他温润的嗓音。

    “好久不见啊,小侍女。”

    南溪抬眸,对上温晏初似笑非笑的丹凤眼,只一秒,她便从他的怀里出来。

    “公子。”

    “这是出什么事了?”

    温晏初转向那个卖货的小哥,语气略有点兴师问罪。

    小哥一看眼前的人似乎是与大东家认识,心中哀嚎自己真是倒霉,正要说话间被南溪打断。

    “没事,就是我问了小哥一些事情,不小心自己摔倒的,与他无关。”

    南溪给那小哥投去放心的眼神,对温晏初开口。

    她也不是傻子,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公子与这瓷器铺的关系,不过出来赚钱的人都不容易,小哥这么瘦,家境一定不是很好,若是丢了这份工作想找其他的估计也难。

    温晏初也看出她的意图,倒是没有与那小哥计较,与南溪随意聊了几句,便带着她进了瓷器铺子。

    这家铺子是他名下的产业,温晏初边走边为南溪介绍各种瓷器,他亲切的态度以及温和的语气一下子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最后他带着南溪来到了最机密的制瓷间,刚一进去便听得火焰热烈烧灼的声音,随后便是光着膀子抬着瓷器架子的大汉。

    南溪都没反应过来,肩膀便被身前的温晏初一扣按进怀里。

    “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