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不是你的大夫吗？要是连大夫都不信任，还能信谁？”
“你就那么信任他？”
林天的脸色一变，手缓慢抬起摸上凌琼月的脸。
察觉到脖颈上传来的轻微力道，她却一巴掌就拍在上面。
“我为什么信任他，还不是因为老爷，若不是您我见他一次都要扔一次石头将人赶走。”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讨厌他？”
凌琼月轻哼一声，一把将不愿离开的手推到旁边：“谁会喜欢一个总是诋毁自己的人，一次两次就算了，他还总是在您面前诋毁我，害我被打。”
林天也想起这几日的变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看凌琼月还盯着他，只好再次开口。
“我也是因为这个察觉到不对，日后不要再和他见面。”
因为这个？
先前一而再地闹到他脸上，也只是口头警告，现在行动只怕是要动真格。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凌琼月准备等会问个清楚，假装困倦想要将林天赶走。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推开的手回到脖颈，甚至还顺势掐住下巴不允许挣扎。
“多久没有碰过你了，今日……”
“不行！”凌琼月轻呼一声，看到林天的脸色猛然一沉，开口解释：“老爷是不是忘了我今日受了伤，原来我在老爷心中一点也不重要。”
“胡说，若是不重要可不是这般有商有量。”
凌琼月呼吸一滞，本就白皙的脸愈发苍白，明显是被他突然的话吓得不轻。
趁此机会，林天已经掀开被子要将人压到床上，却在看到床上一片鲜红收回手。
凌琼月仿佛刚刚发现，轻呼一声，就将他推到门边。
“这几日小腹坠坠，原来是因为……老爷快些去清洗，可不能沾染晦气。”
“你……好好休息，过几日我再来找你。”
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凌琼月，林天抬脚就要出去。
只是今日的事情太过巧合，他竟然有了另一种想法，猛然回头看向站在床铺边的女子。
“月儿，我知道你来时不情愿，但木已成舟，我希望你安分一点。”
“老爷这是什么话？说来说去您还是不相信我？”
凌琼月直勾勾看着林天，妄图这样让人相信，却被再次掐住下巴。
松开手时，上面已经多出几道红痕。
“老爷……”
凌琼月眼眶微微泛红，控制着想要挥动的拳头，放柔声音：“我已经是您的人，除了跟着您还能去哪？”
“你还能去哪？不是还有你弟弟吗？”
这是在威胁她？
林天难道是发现书房被人动过？
凌琼月眼中闪过一抹慌乱，随即就抱住身侧胳膊：“老爷，弟弟是我唯一的亲人，求求您放过他，我保证日后哪也不去就在府中待着。”
“我再信你一次，若是你不老实，就……”
林天扫过她纤细的腿，甩手快步离开。
凌琼月确定人已经离开小院，这才将门合上。
“就他这样的人，我是怎么眼瞎把人认成救命恩人。”
“你最好小心，总觉得他最近会对付你。”凌琼月可不觉得这件事情会来得这么突如其来，侧头看向魏成霜。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退后一步，才将视线落到外面。
确定没有什么人在附近，才收回视线，看向对面的凌琼月。
“按照他的性子，真应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你。”
为什么是她？
凌琼月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开口询问，就听到他自顾自地分析。
“你说得对，以前我的确没有注意，但现在仔细一想就发现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你直说可以吗？”
知道时间点都不对，魏成霜也没有生气，而是抬手指向后院。
“他府中一直会有小妾，但总的数量没有太多变化。”
数量没有变化？
难道是暗中处理掉了一部分？
凌琼月想要去后院看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你能不能确定都是什么时候消失？或者说是因为什么？”
“他没让我靠近过他的小妾，夫人倒是见过几次。”
现在还被凌琼月给弄了出去。
听到这个夫人，她忽然就想到今日林天的承诺：“你说会不会都是这样丢弃？”
可就算这样，女子只要不死，都会有个去处才对。
凌琼月有了办法，只是因为外面传来的轻微声响压低声音：“你可以去找夫人，她对这些事应该最清楚。”
“的确有可能，但你能确定她知道这么多还能活着？林天这般狠辣的人，绝不会允许别人背叛。”
魏成霜脸色暗淡，眼中满是对凌琼月的担忧。
“无论如何，这几日他应该不会碰我，更不会来这里还有点时间能够调查。”
“希望如此。”
艰难扔下四个字，魏成霜抬眸盯着林天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凌琼月总觉得心口堵了什么，说不出也吐不出，心烦意乱没有办法思考。
注意到她的不对劲，魏成霜收回视线，一把将胳膊握住。
“好好休息。”
“你一个大夫扔下这四个字，会让人胡思乱想，倒不如多说两句。”
凌琼月看他脸色没变，就知道身体没有多大问题，但还是开口让人多说两句。
魏成霜眉头微蹙，良久才憋出一句话：“忧思成疾，心病还须心药医，我只能劝你多休息。”
“我会的，多谢。”
月色中天，万籁俱寂，正是偷摸离开的好时机，魏成霜翻窗走得毫不留情。
房中只剩下凌琼月，反而安不下心，怎么都睡不着。
迷迷糊糊听到声响已经日上三竿。
凌琼月听到外面声响，推开门便看到梳妆打扮一番的林天。
对上她疑惑的眼神，林天直接将人拉入房中。
“我最近的生意总算是有了进展，便邀请几位富商去酒楼一聚。”
“原来如此，老爷可是需要我陪同？”
见凌琼月如此上道，他脸上扬起一抹笑容，摆手就让丫鬟将准备的衣衫送入房中。
“时候不早，赶紧换上和我一同出去。”
凌琼月被推得一个趔趄，但还是跟着换上衣服，乖巧跟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