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劲就行,你不懂怎么使力,不要弄伤身子赶紧走。”
“但一直让你抓着也很累,若……”
凌琼月都不等方城将话说完,偏头直接看向一边的方城,伸手就将那满身是伤的魏下督抢过来。
手下略微掂量,确定没有问题,她对着方城使了个眼色,便用更快的速度走出空屋。
“我记得先前那群乞丐离开的地方有一个破庙?”
“那地方,你确定他们不会去查?”
凌琼月对着人点了点头,随即才将视线落到繁华的街市,随即便迅速离开。
看着人脚步迅速的模样,方城却没有动作,而是在后面当起扫尾的人。
一路上,他在凌琼月手上学习了不少东西,做起来动作也不算慢,很快就清理干净地面上的痕迹。
等到二人停下脚步,已经站在了脏乱不已的寺庙。
“我们在这里真的没事?”
方城看了眼四周漏风的围墙,愈发紧张地看向外面。
注意到这一点,凌琼月反而轻松了不少靠着一边的墙壁开始休息。
“你就这样将人扔着?”
“你不说我都忘了,麻烦你帮我将他给绑起来,对了嘴巴一定要堵上,这人太会胡言乱语我担心你被骗。”
方城很想要反驳,却在对上她认真的模样,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注意到这一点,凌琼月还想再说其他,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抬眸就看到被绑成一团的魏下督。
确定他没有办法逃走,二人找了个还算干净的角落开始休息。
再次睁开眼,只是略微收拾,就将一碗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雨水泼到他的脸上。
“谁,谁敢这么大胆,竟然敢对本官浇水!”
“只是睡了一觉,你就把什么都忘了?”
魏下督听到这话,抬头就要对人破口大骂,但是在抬起头的瞬间,对上的并不是人,而是一个巨大的佛像。
“啊!”
听到惊呼声,凌琼月嫌弃地揉了揉耳朵,这才对着站在人后面的方城使了个眼色。
他了然地点了点头,抬手就拨弄了一下缰绳,让魏下督看到站在佛像旁边的凌琼月。
“你叫什么?若是再继续闹腾,可就不要怪我不气。”
“你还能怎么做?先前不是说我们已经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吗?”
听到这个问题,凌琼月忍不住地发出一声冷笑。
魏下督察觉到这一点,脸色略微变化,随即就扯出苦涩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我,我知道刚才是我做得不地道,但那也是为了一条命,你也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是。”
“呵呵,你可以放过一个差点害死自己的人?”
当然不可能。
但魏下督为了自己的命,怎么可能放过对方,扯了扯嘴角露出更为讨好的笑容。
“我可以道歉,求你饶我一命,我可以帮你做很多事情。”
“帮我做什么?你跑出来这么久,都没有人找你,说明你一点也不重要。”
凌琼月看了眼天色,确定过去才不过两个时辰,却还是觉得糊弄一番魏下督。
对方昏厥了好一阵子,对时间已经没了概念,自然是啪得要命。
可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魏下督是一点也不害怕,直勾勾地盯着那双能够看透人心的浅色眼眸。
“还请护国将军不要这样吓唬下官,下官的胆子小。”
“若是别人我还能相信,但你……”
做出的一切,都在告诉凌琼月这人胆子并不小,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胆大妄为。
但这些她并不会和人说,而是眼神随意地落到别处。
“我们在房中早就商量好,为何到门口你又反悔,是觉得我不靠谱?”
“怎,怎么会,我只是想要给您找几个可信的助手。”
这话他相信吗?
凌琼月很想要问出口,但是在想到对方的话,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可信吗?那他们还能将你一个人留在三楼?只怕你的眼神不怎么好,还是换几个人的好。”
“对对对,您说得对。”
魏下督用力地点了点头,努力在那张圆润到快要看不见五官的脸上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凌琼月看着他的模样觉得有些辣眼睛,干脆偏头不再看人,转身看向更远的地方。
“护国将军!您大人有大量,还是原谅我这个蠢笨的家伙,我,我在军营之中才能给你带来价值。”
“你说的价值是什么?若是我满意,倒是可以想想要不要放你走。”
这话刚落,魏下督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凌琼月听到这一声,耳朵疼得不行,烦躁地抬起手就要给人来上一下。
但是在看到魏下督鼻涕眼泪横流的模样脸色愈发难看,最后还是随手捡起一边的东西扔到人身上。
立即有些大,疼得对方哀嚎一声,总算收敛起还想哭嚎的嘴。
“你要是还有力气闹腾,就不要怪我不气。”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这就将我能做到的好处都说出来。”
凌琼月不耐烦地冷哼一声,就再次靠在墙上,毫不在意地看着对方。
这副模样让魏下督更是紧张,张了张嘴,又蠕动了两下身子,发现没有法子靠近,只能偏头看向另一边。
“后面是不是还有一位大哥,小弟魏下督若是你能将我放下,我一定带你吃香喝辣。”
“没必要。”
扔下这么一句,方城淡淡地看向旁边,发现凌琼月没有任何反应,干脆地走出破庙。
但他也没有走得太远,躲在了一扇破门后面。
注意到这一点,魏下督还想开口,就感觉肩膀传来疼痛。
“你若是不想说就算了,我并不认为你有什么用处,倒不如就这样消失不见。”
“别,别啊!我真的可以给你带来不少消息,甚至还能带你们去见,去见你想见之人。”
魏下督对着人微微一笑,随即就将视线落到地面,做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你这吸引不了我,毕竟你能反水一次,就能反水第二次。”
“怎么可能,我都说了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再怎么也不能做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