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一个村子里的,但是村头和村尾到底有些距离,孙大春是骑着电动三轮车来的。
爷爷把自己的军大衣一角铺在三轮车上,掸了掸灰,笑道:
“丫头,坐这儿来,爷爷给你挡着风,不冷!”
“嗯!”
陆清点点头,轻轻一跳就坐到了三轮车边上。
冬日里冷风呼啸,坐在三轮车上尤为明显,陆清倒是不怕冷,脸和耳朵都露在外面,冻得红彤彤的。
“清清,你脸冷不冷啊,爷爷把围巾给你!”
老爷子说着便要取围巾,陆清赶忙拦住他:
“爷爷,我不冷!”
“不信你看我手,热乎着呢!吹吹冷风才舒服呢!”
老爷子摸了摸陆清的手,确实很热,还流汗。
“还是你们年轻人火气旺,这么冷的天,居然还淌汗!”
“所以爷爷您自己保暖,不用管我!”
陆清帮爷爷整理了一下围巾。
坐在小三轮上看村里的景色跟坐在汽车里是不一样的。
远山上青松挺立,要是下了雪,大雪压青松的景色会比现在更好看。
农村里住的大都是老人家,他们闲来无事最喜欢在路上溜达,聊聊家常,谈谈古奇。
挨家挨户的几乎都认识,老爷子一路上不知道打了多少招呼。
“楚牛犊子,这小丫头谁啊?我咋没见过呢!”
“他五爷,这是我家孙女,小时候丢了,前不久刚找回来!”
“清清,快叫五爹!”
陆清挤出假笑礼貌问候:“五爹好!”
一路上,陆清不知道打了多少招呼,脸没被冻僵,倒是笑僵了。
好不容易小三轮拐进了一户人家,在院门口停下来。
“英子,我把楚大爷请回来了,快开门!”
屋里的女人听见动静,连忙跑出来把门打开。
女人像是刚哭过,两只眼睛红红的,勉强挤着笑脸:
“楚大爷,这么冷的天还请您过来,实在是麻烦了!”
楚老爷子叹了口气:
“行了!不说了,孩子在哪儿,带我去看看吧!”
“欸!”
女人领着老爷子和陆清进屋。
床上躺着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孩子,脸烧得通红,昏迷不醒。
陆清明显在他身上感觉到了阴气,他绝不是生病那么简单。
老爷子刚要上前把脉,却被陆清拦住:
“爷爷,让我试试吧!”
“清清,你会看诊?”老爷子面露惊讶。
“爷爷,他这可不是生病,医生可救不了他,让我来吧!”
陆清将老爷子扶坐下,随后走到床边拿出一张符纸贴到孩子的额头上。
孙大春跟他的妻子看见这一幕都一脸诧异。
“楚大爷,你这孙女在干嘛呢?”
楚老爷子也是一头雾水:
“我也不知道,她说能救你儿子,让她试试吧,不行我再给他看。”
有关陆清的身份,楚盼山和韩紫苑并没有对他们透露太多,只说她是在一座山上被一个老道士养大了。
老爷子看着陆清神叨叨的样子,不由得眼皮直跳。
片刻功夫,陆清收回手,将符纸揭下来。
符纸顷刻间化作灰烟消散,这一幕再次给在场的人带来了心理暴击。
“这……这……”
陆清笑道:“没事!符纸吸走了他身体里的阴气,给他喂点水,他应该马上就能醒。”
说话间,床上的孩子已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虚弱地喊着:
“水……我要……喝水……”
孙大春的妻子连忙跑出去倒了一杯温水进来。
“等一下!”
陆清拦住她,在水里丢了一颗红色的小药丸。
药丸进水里就化了,无色无味,一点都察觉不到。
“你放的啥东西啊?”孙大春问。
陆清:“给他治病的药,喝下去人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