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强听了祁同伟的吩咐,赶紧出去传达,祁同伟则是抓起电话话筒,拨通了县长秘书的电话。
“哥,找党校安排一下,想把我们两个所长安排去培训,然后趁机扫个黑。
对对对,看情况吧,应该是牵扯不算深的,我和徐彻商量了,调到山区就行。
好好好,明白。”
接着就打了第二个电话,也就是县局局长,准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徐彻。
“徐书记,我跟你汇报工作了。我想把上下桥两所的所长派去党校学习两天,趁这个时机,下面人就能把两镇的黑扫一下。
事情一结束,我猜他们也会主动跟你诉苦,申请调走。
是的,事情和县长通过气了,他批准了。
好,那你让政治处打电话给他们俩。”
这上下一心的感觉真好,做事没有人掣肘,当然,这一切都是基于祁同伟有能力搞好南六镇糟糕的治安,县里上头都需要这一点。
而且祁同伟并不是横冲直撞跟蛮牛一样,到处反腐做官场杀手,那样做多了,他也落不到个好。
如黄鹤一流,其实是可以判刑的,不过为了顾及老干部们最后的面子,只是双开了事。
牵涉到杀人案的叶晓峰,如果有些人办案的话,完全能把案子钉死在他主使杀人上面,像现在意外杀人的结果,可能是真相,也可能是市局某些人需要的真相。
反正祁同伟已经把人送进了监狱,判多判少,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最起码对枉死的那个姑娘已经有了交代。
而这两个所的所长呢,比之前两人社会危害性更小,他们只是偶尔收点本地混混的孝敬,在本地混混和外地混混之间拉拉偏架。
所以祁同伟没一棒子打死他们,而是找机会,让他们自己申请调走,免得强行调走了,到处说祁同伟坏话。
这几件事下来,县里的领导们也知道了祁同伟的路数,反正一切都是为了治安,而不是针对哪个人,哪个下属,碍手碍脚就踢走,真正严重犯罪了,那还是要坐牢。
还有一点其实很重要,是吓住了县里各位实权大佬们打祁同伟主意的事,那就是他从消防部队里,把陈晋调了出来,整个局里都在传,祁同伟是省政法委李书记的亲信,李书记大力撑腰的。
不然,一个没背景,没手段的“官场杀手”,早就被本地那些老狐狸扒皮吃掉了。
祁同伟继续开始自己的写作之路,第二卷已经发表了,现在开始第三卷了,最精彩的一卷必须要时间来创作。
所以这一卷需要等明年再上市,搞一搞饥饿营销。
卢强这时候又进来了,找到祁同伟汇报情况。
“局长,陈指导员和蒋大队已经到了夏桥镇,和当地的副所长带队的治安队和刑事队一起,准备抓人了。”
“这么快吗?都还没调走那两个碍事的家伙。
不会出问题吧?”
卢强看起来很有自信,可能知道一些内情,不过祁同伟不打算听,一些阴暗的手段让手下人办就好了,他作为一把手把责任兜好就行。
“行了,不用说,只需要告诉我,把握够不够就行,把握够,就放胆去做。
把夏桥镇老百姓反应强烈的小混混要大力打击掉。
有结果了再跟我说。”
卢强听了祁同伟的话,点头退了出去,自然是去传达祁同伟的指示去了。
上下桥二镇,原名一个叫商桥镇,一个叫夏桥镇,由于二者谐音,镇名其实也是建国以前从上下二字改过来的雅字,所以老百姓们还是习惯称为上下桥,因为二镇都建在江边,各自有一座桥连接市区对岸,这两座桥被称为夏桥和商桥,由此建国后得名。
而二镇在八零年代还未撤区并镇的时候,还属于同一区管辖,不管是地理还是文化上,联系都非常紧密。
祁同伟之所以盯着上下桥二镇,自然是有自己的用意。
原因也是来自于经济的目的,也是他和金新凯商量之后的结果,从地图上看,江北镇东面就是上下桥两镇,两镇的地盘大,人口也十分多。
而且东面更加靠近入海口,在夏桥镇的东面角落就是十分合适建设深水港的地区,后世也正是这里被建设成深水港码头,附近的土地都是平整的农田,可以直接征用建设新区的码头,码头周边也能建设成出口保税区。
可以说,对江北新区来说,这两镇的土地十分重要,两镇和现江北镇的接壤处,就是一大块平整的农田,中间稍微有点小丘陵,不过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小丘陵可以建设成公园,周边一圈建设成高新技术区,现有的轻工业区和重工业区对比起来,还是太小了。
那边建设好了,两个现有的工业区就能与之连成一片,工业区的面积能扩大五倍以上。
而且,上下桥两镇是民营经济的发源地之一,可以说,经济十分活跃,只不过照祁同伟看来,两镇的工业选择并不是十分合适,夏桥镇主导产业是玩具产业,没什么技术含量,也没有高科技,产值也搞不起来,等到二十年后,这里的产业就会达到一个瓶颈。
同样的情况也在上桥镇,上桥镇是最先开放民营经济的地方,发展得很快,但是,产业还是单一,主要产业是服装的辅料,户当然就是江北镇和市区的服装厂们。
这个行业也有着十分明显的瓶颈,产值不高不说,环保上的要求十分高,到二十年后也是达到了瓶颈。
这些都是祁同伟带着后世记忆的开卷考,当然,现在这两个轻工业行业还是很有钱赚的,因为全国的市场还有非常空白,单单抢占空白市场,就还有得增长。
祁同伟打算引导建设一些未来技术含量高一点,并且发展前景好的产业。
以本地居民的思维观念,可以说,只要政府引导了合适的大产业进来,周边居民马上就会凑上来掺和到大产业的上下游里,不用担心他们会不敢做,反而要担心他们一拥而上,混乱了现有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