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府内林锋着急忙慌的去了门口,两个侍卫拦住了去路途问道:“你是谁,敢在此造次。还不退下。”
“我,我可是你们侯爷的旧识。”
接着林瑶歌走了出来。两侍卫看到瑶歌忙行礼:“夫人好——”
“你们两真是,越来越顽皮u,这是我哥,以后见到他就直接放他进来。”
“是——”
接着兄妹俩进了侯府。
林锋:“妹妹啊!我听说前几日你被那老贼给挟持了,你没事吧!”
“哥,我没事了,这都是小事。”
“小事,我看你啊!还是要小心,树大招风啊!赵侯爷权大,忌惮的人也不少。对啊!赵羽呢!哪去了。就把你一个人扔侯府里啊!”
“哎呀!这不是早朝的时间,吗!上朝去了,他也有公务在身啊!那会天天待在侯府里。”
“好了,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顺道过来看看你。”
“顺道,哥你什么时候这么不待见我这个妹妹了。”
“哪里!我这不是在科考嘛!这几日就暂住在京城的旧友家中。等考完了再说,你哥我也忙啊!”
林瑶歌撅撅嘴,端起茶杯递给他,说道:“哼——忙吧!忙死你。”
“妹妹别生气啊!等你瓜熟蒂落之时,我一定是要来的,现在殿选的事情一直压着我,等这阵子过了就好了。”
“好。”
林锋端起茶杯小抿一口,细细品味说道:“妹妹这茶真好喝,你现在过得幸福,哥也就放心了。”
“好了,你就不要老说那些空话了。徐显之怎么样,她不是你的朋友吗!难道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关心一下。”
林锋顿了顿,放下手中的茶杯,思考一会,说道:“徐显之,我刚刚才从那边过来,他也是踌躇满志,他说他无颜回家见知府大人。”
“嘶——要我说着事他也有错,这样的处决都是万幸的,怎么会害无颜回去呢!大丈夫从头再来不就好了吗!”
“妹妹说的对,可是这样的阴霾有要多久才能走出来,显之十几年寒窗苦读才到了今日的位置,却因为遇人不淑要从头再来,这换谁身上都不好受啊!”
“是——为知道了,你这个好朋友不得好好的安慰一下。”
“哪有那么容易,我也是匪夷所思啊!感觉这十几年来都没有认识过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好了,哥,你就好好准备你的武举,徐显之还得看他自己,你就不要老放在心上了。
“好——我想起当时我都后怕,要是当时真把你嫁出去了,我都不敢想这后果。”
“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又没怪你。”
林锋起身说道,整理一下衣服说道:“好了,现在我就放心了,妹妹要好好保重身子,哥就先走了。”
正说着,赵羽下朝回来了,林锋忙行礼,说道:“参见赵侯爷。”赵羽亲手把林锋拉起说道:“兄长,不必多礼。”
“侯爷,我今日是顺道来看一下瑶歌,没事我就放心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兄长,今日就留在府中,让赵羽好生款待兄长。”
“多谢侯爷,近日在下还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接着林瑶歌和赵羽送别了林锋。侯府的门前独留两人观望。
“赵羽,咱们回去吧!”
“瑶歌,林公子今日是——”
“我哥应该是从徐显之的口中知晓了我的事情,所以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啊!这侯府难得来个人。”
“哈哈哈哈——赵羽啊!这侯府你还想要多少人啊!这么多暗卫,还不够你养活。”
“那是朝廷指派的,不算。”
“好了,赵羽陪我弄点松花白玉膏来,你好久都没带我出去了。”
“好——遵命。”
随后赵羽带着林瑶歌出门了,到了苏记,空旷的货架一排接着一排,中间只有几个伙计在卖糕饼。
“小二,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店什么时候连货都补不齐了。”赵羽问道。
小二哥放下手头的工作说道:“哎呀!侯爷你是不知道,店里的大师傅被请到宫里去了,今天可没有松花白玉膏了,都卖完了,我看啊!这店也开不久了,就只有一些存货,侯府啊!平日里总照顾我们的生意,你老人家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就自己拿,我不收你钱。”
“是嘛!”赵羽转头问林瑶歌,“瑶歌,还有其他想吃的嘛!”
“嗯——”随后林瑶歌拉着赵羽走出了苏记。
“去宫里了,赵羽,你说着会不会是国主干的,我记得表姐也是最喜欢这家的糕饼,会不会是弄到宫里去做绿豆糕了。”
赵羽:“这就不知道了。”
瑶歌:“唉!这大国主宠妻,把这店都搬走了,真是厉害呀!”
赵羽:“在宫里做御厨可比在这赚得多了。这买卖也不亏啊!”
瑶歌:“哎呀!真是奇怪了,现在想吃一口还吃不到了。不行,我必须搞清楚,是不是送到月珊宫了。过几日我就去问问。”
赵羽:“有趣,你还想和国主抢人。”
瑶歌笑笑接着说道:“真是的,我不得问清楚啊!这我哪敢,我去找表姐问问。”
赵羽:“哈哈哈哈哈——我看着不是很难啊!回去我给你做。”
瑶歌十分鄙夷的说道:“哇!你还会做饭呀!赵羽,你可真厉害。”
赵羽冷静的说道:“不会。我可以学。”
瑶歌:“你做了,万一我不敢吃怎么办。”
赵羽:“你得吃,这是我做的,你必须吃。”
瑶歌:“这还带霸王硬上弓的呀!”
赵羽:“对——好了再去逛逛别的地方吧!我的好夫人。”
“好——”接着赵羽带着林瑶歌又去了其他的地方,首饰店,珠宝文玩,这东街都去的差不多了。
瑶歌玩弄着簪花。问道:“这多少钱。”
“十两银子。”
瑶歌大吃一惊说道:“什么,你抢人啊!”
赵羽接过说道:“喜欢就买,你不用给我省钱,我赚钱就是给你花的。”
一旁的小儿有点忍不住发笑的冲动,接着赵羽拿出十两银子买下了簪子。出了店家,林瑶歌说道:“赵羽以后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要这样,你配合我,这样就可以省一大笔银子。”
赵羽:“难道忠义侯府的家底还不够你买几根簪子吗!”
瑶歌:“哎呀!不是不够,再多也要省着点用啊!谁还嫌银子烫手。”
赵羽:“是——以后听你的,我的管家婆。”
瑶歌笑出了声,接着说道:“早这样多好。”
月珊宫内,白珊珊一大早上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不得已只能起来照看孩子。白珊珊打着哈欠坐在婴榻的边上。
“好了,好了,不哭了,娘亲在啊!”
春云:“小姐,会不会是饿了呀!”
“不会吧!奶娘刚喂过,还饿啊!”
春云:“好了,小姐,你看你这样子,你是有多累啊!”
白珊珊笑笑,说道:“哎呀!怎么不累,我可累了。这孩子越大越不省心。”
春云:“小姐,她还是个宝宝。”
白珊珊接着说道:“太淘了,长大了还得了。”
春云:“唷——小姐,这不就是你小时候的样子吗!”
白珊珊接着说道:“现在才知道父母的辛苦啊!这孩子真是太闹腾了。怎么会像我呢!”
春云:“小姐怕是忘了,老爷从小都罚你多少回了,你都写了多少遍《弟子规》了。”
白珊珊:“好主意啊!以后要是不听话,就狠狠罚抄《弟子规》抄到她想吐,谁让她这么闹。”
刚下朝的楚天佑这话是听的真真的,问道:“是吗?珊珊,可少罚些啊!罚多了写不完。”
春云:“奴婢告退。”
白珊珊:“是啊!现在才刚满一个月就这么闹,长大了还得了。”
楚天佑:“哈哈哈哈!”接着坐下,说道:“珊珊,这《弟子规》还是太少了。罚抄《孝思赋》这样才好,让她记着娘亲的辛苦。”
“那倒是!哈哈哈哈哈——”
玟曦此时也不哭了,看着自己的父王和母后露出笑容,一个月了公主长了两颗前牙,笑起来很是可爱。
接着楚天佑示意人把膳房做好的食物都端了进来。接着和白珊珊一同用膳。其中就有白珊珊最喜欢的绿豆糕,白珊珊第一筷子就夹了绿豆糕,吃完之后。说道:“这个味道和上次买的真像。”
楚天佑露出宠溺的笑容,白珊珊也明白了七八分,接着说道:“难道,那师傅被弄到宫里来了。”
楚天佑:“然也。”
某妮子此刻真的无比幸福,说道:“天佑哥,你真好。我可得多吃点。”
楚天佑接着往白珊珊的碗里夹了一块,说道:“多吃点。”
白珊珊眼中的笑意似要溢出来一般,“谢谢天佑哥。”
楚天佑从袖子中拿出那根金桂花的钗子,递到白珊珊的手上,说道:“珊珊,你的钗子也帮你找回来。”
白珊珊接过去细细的把玩,这确实是白珊珊的钗子,白珊珊接着说道:“这么快就找到了,在哪!”
“在荷花池的边上。假山那里。”
“真好。”白珊珊看着钗子露出开心的笑颜,看着白珊珊高兴,楚天佑也会莫名的开心。
“珊珊,有你在真好,我真觉得自己是有福之人啊!”
白珊珊笑笑。“我也幸福。”饭后白珊珊一如既往的处理着后宫的琐事,楚天佑已经许多天没去御书房了,奏折都搬到了月珊宫,两人面对面的处理事务,累的时候会去御花园,形影不离。时光岁月静好,楚天佑的心里有珊珊,有孩子,人生便是莫大的知足。五年前出宫寻母,遇到白珊珊这条路终究是走对了。
三日后,便是陆谦和陆丽洁上刑场的日子,陆谦吃完断头饭在牢里隔空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是人生中的最后几个时辰了。陆丽洁自从被关进了大牢,眼中的光渐渐的化成了泪水,想念母亲的泪水,悔恨至极。那日和林锋别过之后,徐显之还来大牢中看过陆丽洁,可是陆丽洁一言不发,一个字也不肯和他说。意志消沉。
此时衙役为陆丽洁送去最后一餐,午时三刻就要斩首处以绞刑,陆丽洁还是一直消沉,一口饭也不肯吃。在去往刑场的路上,陆丽洁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滴眼泪流了出来,沿街的百姓往两人的头扔菜叶子,臭鸡蛋,父女俩还是一声不吭。徐显之一路随着囚车,心里同样是愧疚,五味杂陈。
监斩官是赵羽,刑场上赵羽坐在最高处。
“侯爷时间到了,该行刑了。”
赵羽拿起令牌,用朱砂在上面做标记,接着往外一扔,令牌落地发出声响。“行刑——”
接着刽子手往大刀上喷了一口酒水,陆谦就这样就地正法,在下一个令牌就是陆丽洁,赵羽停了一下,他也看到了徐显之,可是法不容情,赵羽也很无奈,闭着眼睛把令牌扔了下去,陆丽洁眼神一直在徐显之的身上,一眼都不曾挪开。接着头上被套上了黑袋子,千斤重的麻袋放下去,陆丽洁挣扎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声音。徐显之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一滴眼泪从眼中掉了下来。结束之后,陆谦的头颅悬挂在了午门之外足足挂了三天。
徐显之无颜在回家,想到自己犯下的错误,他上了凝翠山,这里有一处寺庙,名曰大悲寺,佛祖面前他极力的忏悔着自己的过错,双手合十。
徐显之:“方丈,前世之佛,能渡今世的人吗!”
方丈:“佛无分别心,积善积德,佛自庇佑。”
徐显之:“可惜我罪孽加身,实在是不能乞求原谅。”
方丈:‘众生皆平等,佛渡有缘人啊!’
徐显之:“方丈,你就收我入寺吧!让我青灯古佛去赎清自己的罪过。”
方丈:“小修在深山,大修在世间,修行不在乎处境。”
徐显之:“方丈,我现在已经无处可去了,你就收了我吧!”
方丈:“你心境不清,如何修心,老衲允你在此暂住几日,不日之后你就离去吧!回到世间去,回到你父母的身边去。”
徐显之:“不——师父,你就收我吧!我无颜回家,愿在此当牛做马赎罪。”
方丈:“那好吧!”说完之后,方丈拿出剃度的器具,接着替徐显之落发。四个戒疤烧上的时候,凡尘中便少了徐显之。
“你六根不静,需修心,你的法号就叫静心。”
徐显之今日在佛前磕头,良久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