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愣了下，下意识地看向李凤佳，果然看见她脸都绿了，“噗嗤”笑出了声：“如意，你和二夫人去办了此事。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婉丫头可以和洛丫头出门。记住，原封不动。”
如意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地位虽不及李妈妈，应付这些却也够了，晾李凤佳也不敢对老夫人阳奉阴违。
李凤佳打着在把药铺交给苏洛之前，偷偷转移掉那些名贵药材的算盘，此刻闻言，都傻眼了，万万没想到苏洛会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更没想到一向端庄肃穆的老夫人会应了这样无理的请求。
“多谢祖母。”苏洛喜笑颜开，转而亲亲密密地扶起李凤佳，“多谢二婶婶慷慨解囊，洛儿就却之不恭啦。”
说着，她又看向苏婉：“二姐姐可需要再梳妆打扮一番？等二婶婶把铺子交接好了，我们便一同去楚王府。”
“不必了，我陪三妹妹在这里等着就好。”苏婉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她如今出门都要仰仗苏洛，哪还敢说什么。
随着李凤佳和如意的离开，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苏洛把玩着帕子，率先打破了静谧：“祖母，咱们府上可有一个唤作常东的马车夫？”
话是对着老夫人说的，苏洛的视线却始终落在苏婉的脸上。见苏婉的脸色白了一瞬，苏洛冷笑着肯定了先前的猜测。
刺杀一事，果然和苏婉有关！
“常东？”老夫人仔细想了想，又看向身边站着的吉祥，“去问一问，可有这一号人？”
她的印象中并无此人。
吉祥领命去办。
苏婉除了方才那一瞬间的慌乱后，即便听到吉祥去查人，也未曾再变过脸色。
始终盯着她看的苏洛眉头蹙起，难不成常东并非府里的马车夫？
若是如此，那封信上的笔迹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祖母，不如咱们边用早膳边等？洛儿饿了……”苏洛记得每每到了请安的日子，祖母都是等她一起用早膳的。
今日因着她的事，拖到现在还没有用早膳，实在是她的过错。虽说苏婉还在，却也犯不着为了一个白眼狼饿肚子。
温着的早膳很快被搬到了桌上。
苏洛扶着老夫人落座，又在她的身边坐下，舀了一碗姜撞奶放在她面前，笑道：“祖母，俗话说上床萝卜下床姜，这道姜撞奶早晨喝最是合适。”
老夫人笑纳了，将苏洛喜欢的蛋羹往她面前推了推：“食不言。”
苏洛含笑点头：“谢谢祖母。”
祖孙俩似乎都忘记了苏婉的存在，竟无一人招呼苏婉一同用膳，安安静静地当着苏婉的面用完了早膳。
刚擦了嘴巴，李凤佳和如意便回来了，吉祥亦紧随其后地进了屋。
对上李凤佳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的眼神，苏洛笑得眉眼弯弯，从如意手中接过药铺的契约，苏洛朝李凤佳盈盈一拜：“洛儿多谢二婶婶馈赠。”
李凤佳脸色更加难看了，大手一挥：“我已经履行了我的诺言了，你何时带婉儿去楚王府？”
“这就去。”苏洛站起身，走到苏婉身边，看着她的满头珠翠，“啧”了声，道，“二姐姐，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