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赵崇不好说的太明白。
如果可以的话,他自己会在这上京城撑起一片天来,除了保护自己的女人孩子之外,还有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就比如刚才,自己才遭受一点点威胁,张龙张虎他们便强烈表态。
赵崇毫不怀疑,李天乐刚才要是再过分一些,绝对走不出这个院子!
正因为这些既是手下又是朋友的存在,赵崇才觉得身上的压力更大。
他一点儿都不能失败,甚至一点松懈的迹象都不能有,一旦被那些人发现,从他身上能啃下肉来。
有了开头,就不会有结尾。
“相公……”冯淑慧担心的凝视着赵崇,“为什么大家一定要打来打去的,难道夏朝和其他附属国,就没有一个共同的理由吗?”
“难道就没有,天下太平的那一天吗?”
天下太平不是没有可能,可人的本质就是贪婪,欲望永无止境。
赵崇把两女拦在身侧,一人脸上亲了一口。
“这次的战争,并不是夏朝主动发起的。”
“一开始他们是趁着夏朝群龙无首之际,蜀国只不过是被推倒前头的挡箭牌!战争是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他们说了算!”
“但现在,太子已经降生,什么时候结束,必须是大夏说了算!”
“你们记住了,无论是一个人或者一个朝廷,尊严从来都不是谈判得来,而是一刀一枪,用无数的人命堆出来的!”
……
敲定了最大的一所豪宅,之后赵崇又断断续续的,在周围购入了三间宅子。
只不过三间加起来,也没有这座庄园来的大。先前他还准备着,把自己的那些女人分开,可等到众人来此,却一致要求住在一起。
而剩下的那几间宅子,就给了赵崇的那些手下住。锦衣卫和东西二厂,都各自分别抽掉了一些人选,改头换面住了进去。
当然了,这一切对有些人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秘密。而赵崇也从来没有想过隐瞒,毕竟这么大的动静,想要在权贵云集的上京城中慢下来,是不可能的。
三日之后,宅子的门口悄悄装上了赵府牌匾。
虽然说赵崇并没有打算大操大办,可上门送礼的依旧络绎不绝,大多数都被他挡回去了而已。
人到了一定的高度,金钱就成了一个数字。
他要那么多的钱,并没有太大的作用。毕竟对于此时的赵崇来说,这偌大的江山都是他儿子的!
别人轮不到他来接待,可到了午后,林中泽却是穿着一身便装登门。
赵崇只好把他请到后院,天气也暖和了起来,两人就在后院的池塘边,弄了几个简单的下酒菜,两坛烈酒。
吃吃喝喝,寒暄了一会儿,林中泽才进入正题。
“赵指挥使,我今日来此,有一事请教。”
“林统领请讲!”赵崇放下酒杯,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林中泽一直没有对外界表态,他是支持李天行还是李天乐?可现在太子已经出生,而且并没有人知道,这个太子是他赵崇的儿子。
但是这一切放在林中泽身上,又很不确定。因为林中泽既是城卫军的统领,又是禁军的统领,可见其神秘之处,非是一般人物。
此前林中泽就一直想让赵崇站出来!
“赵指挥使,我听闻,乐王日前来此,又是与你不欢而散?不知可有此事?”林中泽问道。
赵崇点了点头说道,“确有此事,怎么?难道林统领是为了乐王,来做说的?”
“就凭他?”林中泽的语气中,对乐王李天乐颇有不屑,“作为朝廷的镇南王,他不在边疆镇守,反而偷偷的跑回上京城来搅风搅雨,我没有把他拿下,已经算是够给他面子!”
这话说的霸道无比,但赵崇却相信,对方有这个实力
可有实力和会不会做,又是两个概念。所以这话也就只是听听罢了,赵崇可不会傻的就此相信!
“我就是想请教一下赵指挥使,如果乐王此人包藏祸心,你会怎么做?”
包藏祸心?
赵崇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问道,“他能有什么祸心?林统领不妨先讲一讲。”
话虽然是这么问的,可赵崇心里也在暗自猜测,难道林中泽已经发现什么线索不成?
要知道当日乐王回京之后,先前就和赵崇有过一次接触。
事后赵崇回想起来,才恍然觉得,乐王此人心机深沉。明面上或许是身在边境的福王的前头兵,可实际上,他真正还是为自己在谋划着!
不过赵崇也不意外,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据我所知,乐网已经向边境发出一道军令,不是将有一支特殊小队秘密返京,他是为了什么?相信赵指挥使,应该能猜得出来吧!”
这个消息赵崇还是第一次听到,没理由,林中泽能收到这种情报,他手里的锦衣卫,难道就没有警示?
退一步来说,这么隐秘的消息,林中泽又是如何得知?
“林统领,要照你这么说,我还真就猜不到。”赵崇心下警惕万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微笑道,“上京城是他想来就来,想进就进的地方?”
“更何况还有林统领你掌控大局,乐王即便是有什么小心思,应该不会和我有关吧?”
李天乐如果真的想争天子之位,靠他现在手中的势力还有些不大理想。至少赵崇知道,但凡林中泽在一日,李天乐便翻不起什么风浪。
不信的话看一看李天行,即便是坐在摄政王的宝座上,如今依旧是不敢冒头,只能在暗中拉拢那些大臣!
对于此时的夏朝来说,只有赵崇的儿子李安,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赵指挥使真是太看得起林某了!”
林中泽一声长叹,接着站起身来,半蹲在了池塘边上,盯着里边儿自由自在的游鱼。
“我们都如同这池子里边的游鱼一般,努力的想要越过那道龙门,可最终十不存一!”
“林某一生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却从来没有人前显圣的时候,这些年,我一丝一毫的怨言都没有!”
“我今日,再问赵指挥使一次,你愿不愿意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