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谦没在屋内停留多长时间,便走了出来了。
毕竟屋里有闻静在,他的晚晚有人陪着,心里比较踏实。
来到球场后,沈以谦一眼就看到严睿廷刚挥出去的球,淡淡地开口道:“外面那么宽敞的大球场你不玩,非得回家玩这小的,怎么,在躲人?”
“行长做得太惬意了,打算转行啦?”严睿廷毫不在意地再次挥起手中的球杆,只见球杆下的球在空中迅速滑出一个漂亮且有力的弧度。
“又不是什么秘密,等着喝你们的喜酒。”沈以谦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顺手拿过球杆,微微弯着腰,试着轻轻推了一下手中的球,随后猛地一用力,那球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往远处的小山丘飞了过去。
他接连挥了好几杆,每一杆球都打的非常的完美。
这时,严睿廷从口袋里摸索出香烟,倒出两根,递给他一支:“家里还能差你酒喝不成?”
沈以谦抬手果断拒绝了,缓缓开口道:“近期备孕,戒烟戒酒。”
严睿廷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调侃道:“这是要生二胎呀?想要儿子啊?你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
“二胎儿子、女儿都可以,给瑾一做个伴。”沈以谦微微蹙眉,认真地解释道。
严睿廷抽了一口香烟,眼眸望向远处,低声喃喃道:“也是,你小子真是走运了。问过瑾一吗?”
“沟通过,她没有意见。”沈以谦想起昨天晚上在瑾一睡前跟她说这事的场景,陆瑾一当时表现得非常期待,眼睛里闪着光,还信誓旦旦地说她会好好保护、照顾弟弟和妹妹。
“你得感谢晚晚给你生了个天使宝宝,你上辈子怕是拯救了银河系。”严睿廷对着还在继续挥杆的沈以谦大声说道。
“你上辈怕是坏事做尽了。”沈以谦将球杆收了起来,嘴角带着戏谑。
“沈以谦,你没大没小。”严睿廷佯装厉声道。
“事实,不爱听就罢了,还打吗?不打走了。”沈以谦手中拿着球杆,看着靠在一旁抽烟的严睿廷说道。
“走了,不打了,被你气的没心情了。”严睿廷将手中的烟丢进了垃圾桶,拿了衣服往回走去。
沈以谦没有吱声,默默掏出手机回复了一条信息:现在回去了。
两人刚迈进厅,严睿廷随手将衣服递给了迎上来的佣人,而后看向一旁的陆洛晚,开口道:“晚晚,你要注意了,沈以谦那张嘴太毒了,这胎切记不要让他胎教,不然孩子生出来怕是跟他一样不讨喜。”
陆洛晚听闻,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饶有兴趣地问道:“是吗?瑾一他倒是没有进行胎教,可也有点遗传他了。哥,他说你什么啦?”
“少让他胎教,不然你家两个孩子都得遗传那臭毛病。”严睿廷心里想着,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他这个妹妹现在跟沈以谦一条心,说出来她只会看笑话。
这时,闻静从旁边走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疑惑地问道:“什么病?谁生病了?”
“妈,哥让我后面的二胎不让沈以谦进行胎教,说他嘴太毒了,怕会遗传给小孩。”陆洛晚柔声细语地解释道,眼睛里还带着一丝笑意。
一旁的沈以谦悠然地坐在沙发上,手臂自然地揽着陆洛晚的肩膀,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意,似乎对他们的讨论并不在意,反而他的晚晚会向着他。
闻静听完,狠狠地瞪了严睿廷一眼,毫不气地说道:“自己的事都整不明白,还说别人。你嘴巴不毒,到现在还是光杆司令一个,你还不如以谦呢。”
严睿廷看着陆洛晚,故作委屈地说道:“行啊,晚晚,你个小叛徒,十个亿的嫁妆全白给了。”
“哥,你结婚我会随礼还你的。”
“晚晚别睬他,以谦洗手吃饭了。”闻静现在都不想多看严睿廷一眼,看他就头疼,关键是她到现在也不清楚他的感情状况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性取向正常?还是说跟老二家的孩子一样。要是真一样,她也能妥协接受,反正她还有女儿、女婿和外孙女。
“不是,我这么大个活人在这,妈,你都不喊我一声吗?”严睿廷感觉自己今天来就是个错误,还不如在公司加班呢,起码不用在这里受“冷落”。
“你小了吗?别没事找存在感。”闻静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心里琢磨着得找个机会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要是真不正常她也就放弃了,不然她早晚要憋出心病来。
餐桌旁围坐着一大桌子的人,严家除了严盛清、严培松不在,其他人基本都聚齐了。
老二一家自从儿子同性的事情被曝光后,最近这一段时间在言行举止方面收敛了许多。
他们一家四口,只有小女儿严洛珞最是明辨是非。
每次看到闻静、严睿廷他们时,严洛珞都会特别有礼貌地打招呼,那乖巧懂事的模样让人很是喜欢。
闻静时常在心里惋惜,这么好的孩子,却有一双不省心的父母,命也是挺苦的。
吃完晚饭后,严洛珞对这个没见过的陆洛晚表现出了无比的亲切。
因为陆洛晚不像严睿廷那样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热情地和她聊天。
两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聊得十分投缘,最终还互相加了。
从严家老宅离开后,陆洛晚去了苏禾家。
今天苏禾休息,来到公寓时,苏禾刚吃完饭,正在厨房里忙碌地收拾着。
陆洛晚靠在厨房边就有些意外地说道:“你会做饭了?”
“不会,是以修做的,我只是收拾一下厨房而已。做饭这辈我都不准备学了,也没有那个天赋。”苏禾一边说着,一边将锅里的碗碟全部放进了洗碗机,随后又认真地擦拭着厨房的台面,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不用学,后面请阿姨就行,我现在基本上也不下厨。”陆洛晚靠在门边,双手抱在胸前,微笑着看着苏禾收拾。
“晚宝,后面我去你家蹭饭,行吗?”沈以修他们的新房别墅,和陆洛晚他们家买在一块,离得很近,就是为了方便见面。
“我没有意见。”陆洛晚笑了笑,她确实觉得没什么问题,不过她心里也清楚,沈以谦就说不好了。
“你是没意见,但沈行绝对有意见,那脸色绝对比锅底还黑。”苏禾收拾完后,将手套摘了下来,笑着打趣道。
“你可以不看他的脸。”陆洛晚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在轻松的氛围中又开始聊着其他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