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培松说完后,沈青山不但不生气,反而仰头大笑了起来。
只见他缓缓开口道:“培松啊,你教训得极是。我和琳琳这么多年来,还真没有被人如此说教过。仔细想想,我们确实活得不够通透,让洛晚受了不少委屈。我们现在已经在努力改正了,后面有时间确实要多听听我们瑾一说的故事。”
昨晚,沈青山从花园进来后,正巧碰到陆瑾一在给大家讲故事。
他便坐下听了一会儿,这一听才发现,那些故事虽然都是一些浅显易懂的道理,可他们却在岁月的流逝中把这些道理给丢失了。
这么多年在官场权力的熏陶下,他们变得更加市侩、势利,任何事情都会先衡量其价值。
紧接着又开口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给我们一次改错的机会吧。今天我特意带了酒过来,我们四个人也很久都没有聚聚了,趁今天正好聚一下。他们年轻人的事,往往我们也不会去干涉,往后只负责出钱、出力。”沈青山一边说着,一边将带来的茅台打开了,依次给严培松、闻静满上了酒。
严培松本就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认识沈青山这么多年,也深知他的脾气秉性,与沈以谦差不多。
但此刻他不气,反而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而且他能肯定沈青山这不是装的。
看来沈青山也是真正意识到了他们的问题。
所以他的脸色也缓和些。
原本严培松是打算不吃这顿饭的,可当看到面前满上的酒杯时,他最终还是决定吃完饭再走。
本来还有些僵硬的气氛,在酒过三巡后,也缓和了很多。
闻静看着严培松那馋酒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见到酒,就走不了路了。
在回去的时候,坐在车上的闻静将两边的车窗降了下来。而此刻闭眼小憩的严培松,突然开口道:“静静,冷。”
“不冷怎么醒酒?几杯酒就把你收买了。”闻静有些生气,明明说好不吃饭,说完就走的。
结果呢?他却不走了。
严培松此刻睁开了眼眸,柔声解释道:“没有收买,是沈青山他们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
“你最好是这样,不然明天我就跟晚晚他们一起回冀城,你一个人待在这里。”闻静警告地说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
在一家极具格调的清吧内,灯光柔和,音乐舒缓。
此刻是陆洛晚与苏禾的闺蜜时间。
最近这段日子,苏禾忙着谈恋爱,她们两人之间的聊天次数少了许多。
如今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自然有着说不完的话。
陆洛晚静静地听苏禾讲述着她与沈以修之间的点点滴滴。待苏禾说完,陆洛晚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调侃道:“难怪我觉得你最近的肌肤更加水灵了,原来是被爱情滋润的呀。”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苏禾手中端着色彩斑斓的鸡尾酒,轻轻抿了一口,对着陆洛晚说道:“晚宝,你竟然是严家的掌上明珠,想想都好激动哦。后面我要是失业了,你可要养我。”
苏禾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眼神中却满是喜悦。她真心替洛晚感到高兴,她的晚宝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值得拥有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陆洛晚挑眉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轮得到我养吗?”
“多一个人养我,能帮我家沈队减轻负担挺好的。”苏禾想到上次沈以修给她的工资卡,她后来好奇地查了一下,里面竟然有上千万。
她心中感慨,这样的男人真好,只知道挣钱不会花钱,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你倒是挺替沈以修着想的。”陆洛晚想着两人还没有结婚呢,就这么向着他了,感觉往后她在苏禾心里的地位要排沈以修后面了。
“那当然了,我的男人我不心疼谁心疼,而且他那可是在拿命挣钱,跟你家沈行没法比。”苏禾插了一块水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了几下,再次说道:“晚宝,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不会真留在冀城定居了吧?”
“我目前还没有考虑好,大概率是会回来。”陆洛晚微微皱眉,回京城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陆母,怕她到时不愿意回来,而她也不放心把陆母一个人留在冀城。
苏禾连着往嘴里塞了好几块水果,含糊不清地说道:“回来啊,这样我们见面都方便了。让干妈一起过来,陆骁不是也在这边跟人开了公司吗?”
陆洛晚有些诧异,“你们这么熟了?”
“我是他们公司的法律顾问。”
“好吧,挺好的。”
两人在清吧里尽情畅聊,不知不觉间,时间已悄然流逝到十一点多。就在这时,沈以谦和沈以修几乎在同一时间来到清吧接人。
陆洛晚原本都准备自己打车回去了,因为她知道沈以谦要陪着瑾一,而且这次过来又没有带育儿嫂。
看到沈以谦时她还是挺惊喜的,原以为他不会来。
然而沈以谦看到脸颊微红的陆洛晚时,微微皱起眉头,开口问道:“喝酒了?”
陆洛晚抬起纤细的手指比划了一下,说道:“就喝了两杯莫吉托,我们赶紧回去吧,万一瑾一醒了,看不到我们要哭死了。”
“没事,我把她送去老宅跟慕迪睡了。”沈以谦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陆洛晚坐上去。待她坐好后,沈以谦凑近她,温柔地说道:“晚晚,你今晚剩下的时间是属于我的。”
听到瑾一跟慕迪睡了,陆洛晚的心瞬间放下了,整个人透着几分松弛。她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挑起沈以谦的下颌,略带慵懒地说道:“可是,我现在已经困了。”
“没事,我不困就行了。”沈以谦嘴角溢着笑,眼神中满是宠溺。说完,他捏过陆洛晚的手,一手扣住她的头,在她的红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