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车是黄总发现的,证据也是你拿到的。”

    “谁也没看到当时的情况,也不知道黄总当时到底做了什么。”

    黄笑面色一寒:“陈学文,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陷害你了?”

    陈学文冷笑一声:“黄总,我可没这么说啊,你激动什么?”

    黄笑急了:“谁……谁他妈激动了?”

    “这些,就是我们真正发现的,你凭什么说我陷害你?”

    陈学文笑道:“黄总,我再次重申一遍,我没说你陷害我。”

    “黄总,你也别太激动,这样不好。”

    “不是有句话说的很好嘛,往狗笼子里扔块砖头,叫的最厉害的那条狗,肯定是被砖头砸到的。”

    这话出来,黑寡妇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看向黄笑:“好了,黄总,别叫了。”

    “大家知道不是你做的,这样总行了吧!”

    黄笑都快被气炸了,你他妈摆明骂我是狗啊!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想起一件事,立马道:“陈学文,不是你做的,你给你的手下写纸条,让他们销毁证据,那是什么意思?”

    说着,他立马把今天陈学文在那个豪宅厕所里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众人也都懵了。

    陈学文眉头也皱起,半晌后才低声道:“六爷,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做得不对。”

    “其实,昨晚猴子他们,不是去玩了,而是去天海这边蹲了一个人。”

    “那个人,说起来是六爷你这边的一个手下,但曾经跟我这边一个兄弟有点恩怨。”

    “我昨晚让他们去蹲那个人,把他干掉了,给我这个兄弟一个交代。”

    “今天黄笑把我弄过去,我以为事情暴露了,所以……所以就赶紧让兄弟们去销毁证据。”

    说着,他朝六爷弯了弯腰:“六爷,实在对不起。”

    六爷闻言,只是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干掉的是谁?”

    陈学文:“一个叫陈兵的人,在你手下一个场子看场。”

    六爷仔细想了想,记不起有这么个人,看样子也是无关紧要的人,便轻哼一声:“陈兄弟,你来天海,算是我的人。”

    “有什么事情,你大可以跟我说。”

    “是我的手下做得不对,该清理门户,那也是我的事情。”

    “你派人去做事,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陈学文叹气道:“所以,六爷,真的对不起。”

    “这件事,您有什么不高兴的,尽管冲我来。”

    “是我让兄弟们做事的,我陈学文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见陈学文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六爷也不好为了一个不知名的手下去跟陈学文发怒,只是冷漠地呵斥了几句,把表面功夫做足了。

    眼见如此情况,黄笑却是傻眼了。

    按照这样下去,那陈学文岂不是要毫发无损地离开了?

    此时,六爷也开口道:“好了,现在看来,这些证据,并不能证明什么。”

    “也就是说,陈学文,并未参与这件事。”

    “三浦先生,现在,事情清楚了,可以让他们走了吧?”

    三浦大健面色阴沉,没有说话。

    黄笑却是不甘心地道:“不行。”

    “这些证据,虽然不能证明陈学文他们做了这件事,但也没法证明他们没做这件事啊。”

    “说不定他们故意把车放在停车场,为的就是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陈学文的嫌疑还是最大的,不能让他走!”

    三浦大健也立马点头:“对,不能让他走!”

    六爷皱眉:“三浦先生,我再说一遍。”

    “陈学文是我的人,你们想留下他,得拿出确凿的证据。”

    “单凭猜测,不行!”

    三浦大健一时语结。

    黄笑眼珠子急转,突然道:“单凭猜测是不行,但咱们可以用行动来证明!”

    六爷:“如何用行动证明?”

    黄笑立马道:“三浦老先生的尸体就在后面。”

    “陈学文,你如果没做这件事,如果真的问心无愧,你就去跪在三浦老先生的尸体前,对着三浦老先生的尸体发誓,告诉所有人,你没做过这件事!”

    “你敢不敢发这个毒誓?”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面色皆变。

    这一招,太毒了!

    让陈学文去跪一个扶桑人,发毒誓自证清白,这不是要陈学文的命吗?

    他跪了,这辈子就别想让人瞧得起。

    不跪,那就没法自证清白?

    三浦大健也是眼睛一亮,立马道:“想走可以,但得跪在我父亲尸体前磕头发誓!”

    屋内众人,齐齐看向了陈学文。

    陈学文目光扫过黄笑,最后,落在三浦大健身上,冷声道:“三浦大健,你听清楚了。”

    “我们华国人,早已站起来了,也不会再跪了!”

    “我陈学文这两条腿,可敬天地,可跪父母,可拜长亲,除此之外,再无值得我陈学文屈膝的了!”

    “让我跪三浦一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