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恒捧着玉瓶，满脸高兴离去。
楚玄打量着手头另外两个玉瓶，亦露出笑容。
聚神丹与大魂灵丹一样，都是直接增强神魂的丹药。
聚神丹的药力比大魂灵丹弱一些。
但材料却要更加常见一些。
反正还没吃出抗药性来。
服用聚神丹亦不无不可。
至于炼丹三次成功一次……
那当然是演给张子恒看的。
前两次他都没让陶正进来，只是在炼丹室里幽幽一叹，便足以表明炼丹失败的现状。
之所以如此，原因也很简单。
若是成功率太高，必定抢了其他炼丹师的生意，引得他人嫉妒。
保持一个不高不低的成功率，偶尔展现百分百的成功率。
这才更为符合楚玄为人处世之道。
这时，陶正恭敬道，“前辈，宁望远来了。”
楚玄颔首，“哦？让他进来。”
他随手一拍，除去身上的烟火气息，便来到赤丹斋的会室。
宁望远此时大步流星走进来，看见楚玄，便恭敬躬身，“望远，见过何前辈！”
他上前一步，将一枚神识玉简双手奉上。
“前辈，这是祖父让我委托您炼制的丹药。”
楚玄接过神识玉简，贴在眉心。
眨眼间便知晓了丹方。
“这是某种蛊虫返祖所需的丹药？”
宁望远连连点头，“何前辈，您当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取出一个储物袋，递了上来，“这里面是材料与灵石。”
“祖父说了，他相信您。”
楚玄笑着点头，当即收下。
上门劳烦他炼丹的修士，每隔几天就有一位。
帮宁泰炼丹亦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灵石到位，什么都好说。
“我时常炼丹，很少外出，最近霓裳岛可有什么动静？”楚玄忽然问道。
贺钊这样一条情报来源，自然是不够的。
宁泰、宁望远爷孙如今与他关系颇好。
询问宁望远，并不显得突兀。
反倒更像是长辈跟晚辈唠唠家常。
宁望远想了想，这才道，“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丹药价格又上涨了一些，听说市面上还流出了几头尸王。”
楚玄笑笑，“阴尸？神剑门不管？”
宁望远摇头，“神剑门对这种事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故意在他们眼前大摇大摆的亮出阴尸鬼魂，他们都不会理睬。”
“毕竟，就算贩卖阴尸……也是要给神剑门交税的。”
他忍不住道，“我当初就是气不过，在公开场合说了几句，才恶了神剑门那位李真人。唉……”
楚玄顿时哑然失笑。
倒也正常。
毕竟谁会和灵石过不去呢。
“还有什么大事？”楚玄又问。
宁望远想了好一阵子，“对了！镇守此地的那位神剑门元婴修士程鑫，您应该有些印象吧。”
“他忽然被撤掉，换了个新的修士！”
闻言，楚玄不由得挑眉。
他当然记得那程鑫。
当日宁泰助他盘下这赤丹斋，便是程鑫作为神剑门的代表从旁见证。
就连契约，也是在程鑫的监督之下完成。
程鑫实力不俗，应该有元婴中期的水准。
怎么突然被换了？
这个消息，不大不小。
要看它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更重要的信息。
据楚玄所知，神剑门共两位化神初期修士。
便是云飞剑与李真人。
但神剑门掌控的岛屿却很多。
为了提防血云窟魔修来袭，神剑门在各处重要岛屿都放了一到两名元婴修士镇守。
平时只需检查阵法安然无恙便好。
哪怕敌人来袭，也能依托阵法暂时支撑一会儿。
只需拖延这些时间，神剑门其他修士自然便会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