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能听懂老者与少年们的话。
英俊青年怪笑道，“萧火，你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
“我看你还是别和我们坐在一起了，我嫌丢人。”
老者皱起眉头，“烈勇，忘了上课第一天我说过的话了？不得对族人恶言相向！”
青年毫不在意，只是朝老者道歉，“烈勇知错。”
老者再度看向萧火，神色严厉，却出声提醒，“萧火，那我再问你一次！虫窍有何作用！”
萧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虫窍是我等与生俱来的天赋。”
“虫窍越多，可以驯服的妖虫就越多。”
“至少要有一个虫窍，才拥有成为虫师的资格。”
老者冷哼一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知道就好！”
“族长让我来传授课业，是希望我烈火蚁部落的儿郎们都能好好修炼，以成大器！”
“萧火，以后若再让我发现你在课堂上打瞌睡，你就不用再来了！”
萧火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连连点头，“朱夫子，我知错了。”
老者移开视线，继续道，“萧火方才所说，只对了一半。”
“历年历代，十五岁那年开启虫窍的人，也就只有一半而已。”
“开启了虫窍，与妖虫定下灵魂契约，从此以后妖虫绝不会背叛。”
“若没有虫窍，也能驯养妖虫，但未来存在背叛的可能。”
老者又道，“有些人没有虫窍也想要与妖虫定下灵魂契约，最终走上了与妖虫同化的歪路。”
“你等千万不能效仿！”
“是。”众少年震声回应。
老者清了清嗓子，“今日讲的是烈火蚁的长处与短处，这节课是重点，对你们未来御敌极有帮助，认真听！”
……
黄昏时分，课程结束。
少年们纷纷离开课堂。
烈勇在几个少年的簇拥下，从萧火身边经过。
他斜睨了萧火一眼，淡淡道，“轻贱自己者，必被他人轻贱。”
“萧火，你如此自暴自弃，在课堂之上酣睡，如何才能成为虫师？”
“莫要堕了你父亲当年的威名！”
其他少年也嗤笑起来。
从未有人敢在课堂之上打瞌睡。
但凡有人敢这么做，当场就会被那位老者撵出课堂。
“要不是因为萧火的父亲是一位白银虫师，朱夫子哪会给他面子，早就给他赶出课堂了。”
“是啊，不过萧火的父亲萧岩已经失踪多年，我看他早就不应该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萧火一个人能住红砖房……我爹羡慕坏了，天天跟族长吵嚷着想买下萧火那间红砖房。”
少年们低声议论着萧火，声音恰到好处地能被萧火听见。
萧火攥紧了拳头，一语不发，只能慢慢走回家。
回到家中，他躺倒在床。
片刻后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一片红色甲壳，凝视良久。
“爹……我真的能继承您的天赋，开启虫窍吗。”
“三虫窍那是天之骄子，我不敢奢求。二虫窍也是天才，我亦不敢奢望。”
“只希望能开启一虫窍，不堕了您的威名。”
“您的仇，我还没来得及报……我一定要成为虫师！”
萧火眼中燃烧着斗志。
但斗志只燃烧了几十息，他就萎靡下来，“能开启几虫窍，都早已命中注定。”
“小时候爹就告诉我，我的天赋不太好，估计开启半虫窍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唉……命中注定啊……”
“我还是继续看那位老前辈留下的灰地虫培养法吧。”
他轻叹一声，轻轻抚摸身旁巨虫的脑袋，又给它喂了一只蟑螂鼠，便继续翻读骨片。
楚玄听见萧火自怨自艾的声音，不由得摇头。
若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