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听的嗓音,几乎吹进沈听晚耳朵里。

    她哆嗦了下,根本说不出这么羞耻的话。

    吭叽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可……我不会……”

    “没事,有我。”

    陆沉霄得逞似得扬起唇角,将她按在怀里亲吻。

    窗外的月牙,都钻进了云层里,外面的梧桐树叶被风肆意凌厉。

    这个晚上,注定无眠。

    天亮时刻,外面的晨鸟钻出鸟窝。

    陆沉霄抱着怀里的沈听晚,吻着她的额头,宠你的唇角上扬。

    沈听晚直到日上三竿,才终于醒了过来。

    陆沉霄早就走了。

    房间十分安静,只有那块铜钟嗒嘀嗒嘀的声音。

    昨晚的一幕,在沈听晚脑海里清晰重现。

    她脸颊烫的厉害,在牙缝里狠狠咀嚼着陆沉霄的名字。

    狗男人!不要脸。

    她真的第一次发现,这男人耍起流氓来,是这么的无下限!

    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

    非要抓着她做出那种丑事?

    她觉得今天都不能见人了!

    沈听晚气恼砸了下床。

    嘭。

    门外立即响起瓶儿的声音,“少夫人,你醒了了?”

    “少帅离开前特意叮嘱过,让我不要进来吵你。”

    “需要我进来为你梳洗吗?”

    “不,不用。”

    沈听晚连忙拒绝。

    床上乱成这样,尤其是床单,脏兮兮的,绝不能被人看见!

    “我、我还想再睡会儿,你去忙别的……不,瓶儿,你去小厨房帮我拿点吃的过来。”

    “是。”

    瓶儿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沈听晚立即从床上跳下来,打开所有的门窗通风换气。

    然后拽下来那条弄脏的床单,丢进水里。

    一连换了好几桶水,才总算把那些污浊给洗干净。

    沈听晚这才如释重负,深深松了口气。

    她又仔细搓洗了两遍,这才满意地拧干,把床单晾晒起来。

    一转身,发现梅笙就站在她身后不远。

    被她发现了?

    沈听晚有些心虚,脸红到了脖子。

    梅笙的枪伤已经好了大半,恭恭敬敬给沈听晚行礼,“少夫人,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亲自来做呢?”

    “瓶儿那个小蹄子是不是偷懒了,我帮你教训她。”

    “梅笙,你少胡说八道,我去给少夫人拿吃的去了,什么偷懒。”

    瓶儿提着食盒,愤愤不平从月亮门里走进来。

    看到沈听晚刚晾晒好的床单,慌得立即走过来,“少夫人,这种粗活应该我来干啊!你怎么能自己洗呢?”

    沈听晚被问得更不自在了,讪讪笑了,“一条床单而已,顺手就洗了。”

    “不行!这可是我的活!哪有让主子洗衣服的?大太太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把我给发卖了?”

    瓶儿急得眼都红了,“少夫人,以后你不许跟我抢!”

    “好,好。”

    沈听晚匆忙转移话题,“对了,拿了什么回来,我有点饿了。”

    “八宝翡翠鸭,水晶糯米糕,还有……”

    “都是我爱吃的,太好了。”

    沈听晚接过食盒,逃一样走回房间。

    她不能再待在那条刚洗过的床单旁了。

    再待下去,她觉得昨晚的事,全被人知道了。

    梅笙狐疑盯着沈听晚婀娜的腰身,若有所思。

    害羞成这样,难道昨晚,少帅和少夫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可是看少夫人走路那么利落,又不太像……

    是自己想多了吧。

    而另一边。

    陆沉霄一整天都神情愉悦,特别的好说话。

    时不时的会看着自己的手,摊开,再握紧。

    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

    猛地看上去,像魔怔了似得。

    王副官站在门外,默默摇头。

    瞧瞧,这不值钱的样子。

    能把少帅哄得这么眉开眼笑的,估计除了少夫人,也没别人有这个功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