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他停下脚步,叮嘱王副官,“看好少夫人,不能让她有半点闪失。”

    这个女人,有两把刷子,活着对他有用。

    王副官却会错了意,低下头无声笑了,笑得贱兮兮的。

    他觉得,不管男女都一样。

    只要开了荤,那就像馋骨头的狗,打都打不走。

    哪怕冷傲如少帅,也不能例外。

    虽然心里腹诽着,王副官却慎重执行起陆沉霄的吩咐。

    能当副官这么多年,他凭借的就是忠诚二字。

    下午的时候,就有两名士兵,被派到了沈听晚的院内守着,杜绝闲杂人等入内。

    身形魁梧的两壮汉往那一站,确实安全感爆棚。

    沈听晚知道,陆沉霄这是对自己上了心。

    确切地说,是对自己的医术上了心。

    是该开始,执行她的计划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长房嫂嫂,陆管家,等着接招吧!

    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当天下午,沈听晚就领着瓶儿,故意去西厢房外面捕蝴蝶。

    银铃般的笑声,气得秦淑香砸了屋里的香炉。

    “遭瘟的贱蹄子,仗着有陆沉霄当后台,就真当自己高枕无忧了?”

    “不除了她,我难消心头这口恶气!”

    说着,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

    上次回娘家时,她找了哥哥商量,该怎么除掉沈听晚这个心腹大患。

    哥哥却让她不要急躁,要徐徐图之。

    眼看着她的肚子就要鼓起来,不能再等下去了。

    沈听晚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必须拔掉!

    如是,就让陆管家找人去杀了这个贱蹄子,可是那一次,却让沈听晚逃过一劫,而陆明差点露馅。

    她很不由得立刻!马上!除掉这个祸患。

    沈秋棠进来给秦淑香请安时,恰好看到这一幕。

    她有些奇怪,守寡的婆母,怎么做出这种,孕妇才有的动作?

    该不会……

    不,不可能的,婆母可是在守寡,不能瞎想。

    沈秋棠走过去,贴心地帮秦淑香捶腿,“大夫人,想除掉沈听晚并不难。”

    “哦?”

    秦淑香垂下眼横了沈秋棠一眼,“你有办法?”

    “秋棠愚钝,愿为大夫人分忧。”

    “很好,去吧,别让我失望。”

    两人诡秘一笑,算是打成默契。

    沈秋棠急于露脸,回去就想好了一条毒计。

    等天黑后,她趁着四下无人,溜到了沈听晚的小院西侧。

    瞄准了柴堆,丢进去一个火折子。

    本就天干物燥,火折子遇柴即着。

    转眼间,就烧了起来。

    瓶儿很快发现,连忙去打水,顺便喊了沈听晚一声,“少夫人,西边的柴堆着火了,我去泼灭它。”

    沈听晚从房里出来,喊住瓶儿,“不用,让它烧。”

    她还没出手,看来长房已经按耐不住了。

    那就让这把火烧得旺一点,声势越大越好。

    “这……”

    瓶儿没弄明白,却还是遵从沈听晚的意思,没去灭火。

    熊熊烈火,很快烧着了柴堆,火苗跃出墙外。

    守在月亮门的两名士兵这才发现不对,立即喊人去救火。

    可火势太大,来了一大波的人,才总算把火给灭掉。

    整个小院西侧,已经被烧了个干净,墙面被熏得漆黑,摇摇欲坠的随时可能垮塌。

    消息很快传到陆沉霄耳中。

    他踏着夜色戾气归来。

    看着一地飞灰,气得踹了守门的两名士兵一脚,“混账!你们就是这么守门的!”

    “要是着起来的是正屋,等你们发现,屋里的人早就熟了!”

    “带下去,打三十军棍!”

    “饶命,少帅饶命……”

    两名士兵哀求着,还是被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