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将宋雪当成亲女儿,调查过周舍,身家清白。”
苏景行对周舍的印象说不上好,只觉得对方挺老实的,刚刚在席间也没作妖。
“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反正我觉得这周舍不是个好东西。”
顾挽月撇嘴,但愿她的第六感出了错。
毕竟她还是希望宋姐姐能够得到幸福的。
“我派人多留意一下。”
苏景行沉吟道,他也不希望周家引狼入室。
这时云幕黑着脸走来,神色有些疲惫,“挽月,出了点事情。”
“怎么了?”
顾挽月这几日让云幕帮忙去购买桐山书院所需要的藏书、纸张,倒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朝廷,不准任何书院借藏书给我们誊抄,也不准官府向我们售卖纸张。”
开书院是肯定少不了纸墨笔砚,还有书籍的。
要是没有这些,书院还怎么开下去呢,学生连个写字的纸都没有。
“抱歉,是我没把事情办好。”
云幕也没想到,朝廷竟然听说了顾挽月要办桐山书院的风声,直接封锁了纸张和书籍。
“书籍还好说,只要高价诱惑,难免会有人铤而走险,再不行我可以去黑市购买。
纸,却是掌握在朝廷手中的。”
造纸术是朝廷垄断的,纸张是政府供应分发,根本不外传。
这也是为了集权,将人才数量牢牢的控制在朝廷手中。
避免像是顾挽月这样,在封地上私自创办学院,培养人才,威胁皇权的情况出现。
“我派人去黑市看过,黑市也无法提供大批量的纸。”
顾挽月有些愕然。
她倒是没想到,司空见惯的纸竟然掌控在朝廷手中。
“这事不怪你,你先别急着自责。”
她沉吟着坐下,手指敲击着杯面,“你们先给我说说,现在学子想要有用纸,都是从哪里弄来的,用的都是什么纸。”
云幕接到任务后,已经做过功课,连忙解释,“若是在书院念书的学子,可以从书院领取纸张,书院的纸张由政府提供。无法去书院的,可以在书店购买,但数量稀少。学子所用,多为麻纸,这种纸量大便宜。达官贵人多用宣旨,闺中女子则是浣花笺更多一些。”
顾挽月明白了。
简而言之,也就是造纸术被狗皇帝把控着。
青莲忧愁,“夫人,咱们想要创办书院,最离不开的就是纸了,现在没有纸怎么办?”
“没有纸,就自己造呗。”
顾挽月眨了眨眼,调皮一笑,惹得众人愕然。
云幕忍不住道,“挽月,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造纸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否则这法子早就被黑市研究出来了,也不会一直掌握在朝廷手中。”
“娘子,我相信你。”
苏景行知道她身怀空间,这世上只有她不想做,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做,为夫全力支持。”
“听我慢慢说。”
顾挽月眼中的光彩,惹得云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夫妻俩互相信任的程度,是他永远都比不上的,他神色有些黯然。
“朝廷故意不向咱们宁古塔提供纸,那咱们就建一个造纸厂。”
顾挽月微微一笑。
“你们不用担心造纸术被朝廷垄断了,我手里头有造纸的法子。”
“你有造纸术?”
云幕这一下是真的惊呆了呀,他万万没想到顾挽月手里竟然会有造纸术,这到底是一名什么样的女子,竟拥有如此多神奇的宝物?
你看她不仅会医术,还会会制造火药,火药桶,甚至还会做玻璃,修水泥路,现在竟然连造纸术都会。
“我手里头也只是有方子罢了,至于怎么照着方子造出来,还需要人反复实验。”
造纸术不是说一次就能成功的,肯定需要人来反复的实验。
云幕连忙道,“把这事交给我来办吧。”
他没买回来纸张,想将功抵罪。
“我这就在宁古塔办一个造纸厂,带领工人造纸。”
“好。”
顾挽月眉眼微微一动,“你跟我去书房拿造纸术的方子。”
她还得去空间的交易平台现买,去书房只是个幌子。
造纸术这玩意儿是我国的四大发明之一,她早就耳熟能详,交易平台上各种改进的方子也数不胜数。
顾挽月挑选了麻纸和宣旨的方子,一起购买下来,交给云幕。
拿到方子的那一瞬间,云幕手都抖了。
有造纸术,真的有造纸术!
“挽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云幕保证着,他一定会在半个月内成功造出纸张,并将其批量生产。
“我信你。”
顾挽月莞尔一笑,“对了,既然要研究造纸术,不如一起研究一下印刷术吧。”
“印刷术,是什么东西?”
云幕表示造纸术它不陌生,但是这印刷术,闻所未闻呀。
顾挽月一脸骄傲,“中国四大发明之一!”
她刚刚购买造纸术方子时,还顺便买了印刷术的方子,印刷术倒是要简单不少,只不过需要巧思,还需要一位木工雕刻能手。
“相公,你帮我在宁古塔找一找,有没有擅长雕刻的师父。”
“好,包在我身上。”
苏景行毫不犹豫的点头,这些都是为了宁古塔的发展,他自然不会拒绝。
云幕急着回去弄造纸术,连忙就告辞离开了。
“主子,裴家的罪证都收集齐全了。”楚丰忽然上来道。
苏景行勾起嘴角,温温柔拉起顾挽月的手。
“娘子想不想看一出好戏?”
顾挽月点点头,她对裴家也是深恶痛绝,对一个弱女子的清白下手,无耻。
两人坐上马车,很快来到裴家门口。
此时,裴家已被重兵包围。
“这都是裴玄做的孽,跟我们无关,放了我们吧,我们裴家是无辜的。”
裴家众人大喊着,瞧见顾挽月和苏景行从车上下来,立马扑了过来。
“王爷,此事和我们无关啊。”
“求王爷饶命。”
苏景行亮出罪证,“你们裴家这些年,草菅人命,侵占良田,每一个人都不无辜。”
“我们……”裴家人顿时语塞,一个个心虚不已。
大家族,哪能没点龌龊呢?
一个个不敢喊冤,只敢求饶。
“我儿子呢,我儿子在哪里?”一个妇人忽然从角落里冲出来,抓住蔑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