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本简单的驯服野兽的书籍,一般训练皇家御马都能做到。
“你们跟我来,就知道了。”老兽王虚弱的摆摆手。
顾挽月和苏景行对视一眼。
两人都很清楚,老兽王估计是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住,快要死了。
想要临死前,将公孙家的秘密交代给他们。
于是两人不再做声,乖乖跟在老兽王身后。
只见老兽王来到驯兽场深处后,径直走入了一个房间,这房间里面关押着一条两米长的狼狗。
看着非常凶神恶煞,不过,这狼狗在见到老兽王后,立马就流露出乖顺的神色。
“你们别害怕,这是我的老伙计了,不会伤害你们。”
老兽王将狼狗喊到一边,打开了里面的密室。
“这里面竟然还有一间密室?”
顾挽月打开地图,发现就连公孙雪也不知道这间密室的存在。
看来,公孙家的秘密还真够多的。
“这,是我公孙家最核心的秘密,只有每一代能够成为家主的人,才能够知道。”
老兽王摸了摸胡子,笑着道,
“你们随我进来。”
“好。”夫妻两连忙跟着走了进去。
进入到密室里面,里面的场景让他们惊呆了。
只见巨大的密室之中,竟然关押着一只通体五彩的鸟儿。
不,不应该说是关押,而应该说是供奉。
“这,这是什么鸟?”顾挽月惊讶的看着那只鸟,此时,这只五彩鸟似乎陷入了沉睡中。
“这是朱雀。”老兽王的眼中闪过一抹敬畏,瞧着面前的朱雀鸟,轻声道,
“我公孙家之所以能够号令百兽,全都是因为世代供奉着这只朱雀鸟。”
朱雀鸟是祥瑞,吉祥的象征,传闻朱雀与凤凰紧密相连,拥有最纯正的血脉。
“朱雀?好漂亮的鸟儿。”
此时,顾挽月已经完全被面前的鸟儿给惊呆了。
她忽然想起来,石碑上面刻着的画,那女子骑着的似乎就是朱雀鸟。
“你们且等一等。”老兽王走上前去,在边上的抽屉里面拿出一根笛子,和一本古老的书籍。
顾挽月看着那书籍,如果她没有猜错,之前流在外面的御兽秘诀应该都是假的,只有这本书才是真的。
果然,老兽王将古书交给了顾挽月,“这是我公孙家的御兽书,今日,便给你吧。”
“这怎么能行?”顾挽月对公孙家的御兽法,可没有任何贪念。
“老兽王倒是可以将此书托付给我,到时候,我再交给公孙家的后代。”
顾挽月为人光明正大,绝对不会乘人之危。
可谁知老兽王却执意让她收下,
“夫人,难道还没见过宗祠中的石碑吗?”
“你是说……”
“不错。”老兽王点着头。
“老夫不会看错人,石碑也不会预言错。”
他咳嗽了一声,嘴角渗出一抹血迹。
“老夫大限将至,已经无力为公孙家做什么。”
他看向顾挽月,眼中带着祈求,
“倘若夫人真是那石碑上预言之人,朱雀会认你为主。”
顾挽月拿着书籍,有点犹豫。
麻烦,这简直是天大的麻烦啊!
“请夫人不要犹豫,答应老夫吧。”
老兽王沉声哀求。
“好吧,我答应你。”顾挽月无奈将古书和笛子收下,她答应是答应了,可待会若是这朱雀不鸟她,也不能怪她啊。
“好,好,如此老夫就放心了。”
老兽王显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刚刚强撑着说那么多话,已经是回光返照。
如今见顾挽月已经收下这些,他再也没有牵挂,忽然吐出一口血,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老兽王!”
顾挽月连忙惊呼着过去,握住了老兽王的脉搏。
“老兽王,走了。”
对方已经没有了呼吸,灰色的大狼狗趴在老兽王身边,轻轻呜咽。
他也知道自己的老主人,永远的离开了。
顾挽月叹了一口气,拉着苏景行给老兽王磕了三个响头。
“娘子,别难受,你已经尽力了。”
苏景行轻声安慰,担心顾挽月因此责怪自己。
毕竟没能将老兽王给救回来,是谁都不想看见的。
“我没事。”
顾挽月将老兽王的尸体收进了空间里,打算好好安放,等到以后再交给公孙长页他们。
省得放在这里,被神秘女子的人糟蹋。
与此同时,她在边上坐了下来,将老兽王交给她的书籍打开。
这是一本古籍,按例来说,顾挽月应该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本书籍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神奇的是在看见这本书的第一瞬间,她的心里面竟然油然而生,一股熟悉的感觉。
“为什么,感觉好熟悉,我好像曾经翻看过这本书一样。”
顾挽月的眼中划过一抹迷茫,甚至以为自己是感觉错了。
苏景行没吭声,发生在自己娘子身上,神奇的事已经太多太多。
他忽然觉得对方的感觉不一定有错。
“既然老兽王把这本书交给你,那么往后它就是你的,你不妨打开看一看。”
顾挽月点了点头,将古书翻到第一页,
果然,方才她那种熟悉的感觉没有错,再看见这书之后,她便觉得那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而且,她明明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本书,可是对于上面的内容却一点都不陌生。
仅仅是看过一遍,便能够将其中的内容牢牢地记在心里面,甚至感觉自己能够理解。
“这上面所写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驯兽的曲子,我感觉这些曲子,我似乎能够吹奏出来。”
顾挽月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被她放在桌子上面的笛子。
苏景行见状,连忙将那笛子递给了顾挽月,
“既然你觉得如此熟悉,不如吹奏一首来试试,一来可以看看这古书上面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用,二来可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曾经见过这古书。”
顾挽月觉得自家男人说的有道理,于是接过笛子开始尝试吹奏了起来。
好在这密室是封闭的,哪怕是她在这里吹着,外面也听不见声音。
而且她一旦进入了状态之后,整个人便十分投入,就好像是曾经吹奏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