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官爷差点没吐血,“不是不是,我说错了,我跟姜德志没关系……”
“我信你个鬼,你说有关系就有关系,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先挨揍再说!”
苏子卿揪着他好一顿出气,将他打成了猪头脸。
孙武也不拦着,甚至默默递过去了鞋底板。
“子卿,”苏景行想让他别这么招摇,被顾挽月拉住,“让他去吧,这孩子一路上憋惨了,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好。”娘子的话得听。
“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顾挽月忽然拿出一张报告,苏景行接过发现和上次的亲子鉴定差不多,只是结果却不一样。
“支持南阳王是蔑清婉生物学上的父亲。”
“也就是说他们是父女关系!”
顾挽月笑着解释道,虽然早就知道两人多半就是父女,可眼下有报告才是真正的“铁证如山”!
“你打算帮蔑清婉和南阳王认亲?”
小娘子可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为什么呢?
顾挽月可不会说,蔑清婉可是苏子卿的官配,以后很大概率是他们的弟妹。
再者,书里蔑清婉为了苏子卿而死,即便到死也没找到亲生父母,一直是孤身一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现在她既然知道了蔑清婉的亲生父亲是谁,有能力改变这个结局,没理由不帮忙。
“也不知那傅清怎样了。”
顾挽月正说着,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王弼骑着快马来了。
“王大哥?你怎么一个人来,南阳王呢?”
王弼神色郁闷,“别提了。”
“发生什么了?”
顾挽月嗅到一丝不对劲,王弼这人挺随和乐观的,轻易不会露出这种神色。
之前丢了傅嫣然那个未婚妻,也没一蹶不振,伤心两日就好了。
“我……”王弼看了一眼周围的众人,忍着怒意咬牙没说话。
苏景行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落雪,又看了一眼他骑来的马儿,皱眉道,“锦儿,你去烧点热水来。子卿,你去帮忙。”
苏锦儿和苏子卿对视一眼,赶忙离开。
“现在你可以说了。”
王弼早就绷不住了,人一走便抱住头委屈道,
“王爷将我赶出来了。”
“什么?!”
夫妻两人都呆住了,对视一眼不敢置信,
“王爷把你赶出来了,王大哥你再说一遍,我没听错吧,这怎么可能?”
王弼跟在南阳王身边没有几十年也有十几年,深受南阳王的信任和器重。
之前南阳王甚至要将傅嫣然许给王弼,可见对王弼的肯定。
这得是犯了多大的事,才能将他赶出来?!
“王大哥,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了?难道是你耽误了什么重大军情?”
“不是!”若真是耽误了军情被赶出来,王弼也没什么好说的。
“是不是因为二小姐傅清?”苏景行目光闪了闪,忽然道,语气却是笃定的。
王弼方才还算是冷静,听了这个名字立马就炸了,咬牙切齿道,
“她算个屁的二小姐,那女人简直就是个毒蛇毒蛇!苏兄,你猜的一点都没有错,就是她才害得我被王爷给赶出来!”
原来顾挽月和苏景行离开之后,王弼便看那傅清越发不顺眼,总觉得她不像是南阳王府的嫡出的小姐。
又因为南阳王对她十分重视,失而复得简直疼到了骨子里头,王弼担心自家王爷一腔父爱喂了狗,于是着手调查傅清。
“那傅清可能是察觉我在怀疑她,前日竟然将我约到房中,说要向我坦明。
也怪我蠢,信了她。
结果进房喝了一杯酒,便不省人事,醒来就瞧见她在冤枉我醉酒想要玷污她……”
顾挽月和苏景行对视一眼,下面的剧情她大概能猜到了。
傅清哭哭啼啼,王弼百口莫辩,南阳王一怒之下就将他赶了出来。
王弼委屈道,“我不怪王爷,王爷也是爱女情深,才会被蒙蔽了双眼。
我只怪那恶女,她这般不择手段,留在王爷身边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说到这里,王弼突然朝着顾挽月跪下道,
“我知道你们夫妇两有本事,你们不是也怀疑那傅清不是老王爷的亲生女儿吗,能不能帮我?”
顾挽月好笑道,“我什么怀疑过?”
“你要是不怀疑,那日就不会在王爷面前说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话了。”
顾挽月笑了笑,看来这王弼还不蠢。
“你先起来吧,我的确已经有了证据,能够证明傅清不是南阳王的亲生女儿。”
“真的?!”
王弼猛然站了起来,他就知道没找错人!
“你有什么办法?”
“这办法,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你先去锦儿那边要点热水洗把脸,瞧瞧你这满脸泥灰的,我都快认不到你了。”
王弼听说顾挽月有办法,这会儿已经恢复心情了,赶忙起身过去找苏锦儿要洗脸水。
“小心烫,这是帕子,你擦擦脸吧。”
苏冉冉不知何时过来了,递给了他一方帕子。
“多谢。”王弼接过帕子拧干热水,胡乱擦了擦脸,随后将帕子洗干净,打算还给苏冉冉,谁知一转身,人已经回去了。
他想了想,只能先把帕子放进兜里。
“王大哥也是惨。”
顾挽月心里为王弼聚了一把同情泪,自从认识王弼后,就没见他幸运过。
“依我看,倒未必是坏事。”
“人都被赶出来了,还不是坏事呢?”顾挽月有点没明白自家相公什么意思。
这两日王弼估摸着风餐露宿的,都没正经吃过一顿饱餐,还不够惨啊。
苏景行道,“南阳王是武将,性子烈,你说他那么疼傅清,发现王弼竟然想要玷污爱女,为何不杀了他?”
一番话,将顾挽月问傻了。
“你的意思是,南阳王已经开始怀疑傅清了?”
苏景行笑了笑,之前或许没有,但这件事情之后就不一定了。南阳王也不是傻子,王弼是他手底下的将士,他自然知道是什么人品。
傅清铤而走险污蔑他,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南阳王静静思考之下,未必不会怀疑这事的真实性。
“我明白了。”顾挽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一脸郁闷的看向苏景行,
“相公,我想问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