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

    时屿脸上的指印消掉了不少,但还是能隐隐看出其中的轮廓。

    时宗铭面色一沉,眸光带着寒意:“谁敢打你?”

    他再怎么想,也想不到乖巧娇小的南栖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查得再怎么深,也查不到南栖因为一个梦就打了时屿一个巴掌。

    他把这件事记在了周婕的身上。

    时屿听到了时宗铭的话,可他的心里想的却是南栖。

    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她会不会担心自己,应该不会,那个叫滕佳的人会告诉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可不一样,他不会像周婕一样控制不住自己,在自己面前大吼大叫。

    时家的血脉是如出一辙的冷血,时屿的爷爷在年轻的时候,和现在的时宗铭差不了多少,直到遇到了时屿的奶奶,他才收敛了些性子。

    时老夫人曾经评价自己的儿子时宗铭是一条毒蛇,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不管是亲人还是再要好的人,只要触及到他的利益,都会被他毫不留情的咬上一口。

    时宗铭看着摆在厨房岛台上的可爱玩偶,提起了南栖。

    “你身边的女孩儿长得不错,双亲身亡,家世清白,身上的钱不足以用来支撑正常的花销,留在你的身边,周婕怀疑她是为了你的钱才来接近你,也不无道理。”

    不过他不在乎,相比于周婕的感情用事,他比较推崇利益至上,任何不会给他带来利益的人在他眼里毫无价值,也毫无威胁性。

    他不想看时屿脸上的红肿,移开视线凉声道“你如果喜欢,怎么不娶了她?你们如果互相喜欢那就是好事,若这女孩如果不愿意跟着你,我作为你的爸爸很乐意帮你使些手段。”

    他可不会认为自己这个儿子会和一个普通的朋友住在一起。

    这个女孩干净,通透,在他看来是最好把控的一类人。

    时屿还是没有说话,可当时宗铭提及到南栖的时候,他盯着他,眼底有毫不掩饰的厌恶。

    虽三年未见,可一个眼神时宗铭就懂了时屿的意思。

    “你觉得我想得不对?”

    他想要什么就必须得到什么,这是他从小到大贯彻的一件事。

    时屿吐出一口气,“她不是小猫小狗。”

    不是可以随意逗弄的对象。

    时宗铭笑了出来,身形修长的男人盯着自己的儿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滕佳和我说你愿意开口说话的时候,我还不太信。”

    “为什么?因为那个女孩?”

    见时屿沉默不语,时宗铭也不再追问,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觉得有趣极了。

    自己这个儿子和自己很像,但也不像。

    “我把她调查的干干净净,包括她那个追求者。”

    “你妈的侄子,叫...冯原?条件不错,长相也不错,时屿,再看看你,你有什么?”

    他语气淡淡的,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你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你,你不会争,也不会抢,你会用极端冷血的方式把人留在自己身边。”

    因为母亲即将醒来的事,时宗铭最近被父亲训斥的次数变多了,左右都是说他在年轻时做的混账事让时屿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被训斥的时候只在老爷子面前笑,问他,“您又比我干净到哪去呢?”

    当初他的母亲不也是老爷子用了手手段娶到时家的,在她确诊脑死亡一辈子都要躺在病床上之前,她还以为与老爷子是自由恋爱结的婚,完全不知道这背后的阴私与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