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只是花开的正艳
钱柠笑盈盈,比窗下那朵夜花还要美。
“纪明言,这就是我的表态!”小姑娘有些傲娇又欢喜的昂起头,突然看到他长裤上渗出斑斑血痕,“你受伤了?是摔的吗?坐这儿别动,我去取药。”
钱柠急急忙忙进屋又出来。
小心翼翼用剪刀剪开擦破的布料,沾着药水的棉花缓慢擦拭。
“疼不疼?”
“不疼……”纪明言的话小声又虚浮,他还沉浸在刚才那个蝴蝶般的吻中。
好像有一团铺张开来的棉花,把心里塞的满满的——宋修文以前总说谈情说爱不值当,不如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现在他觉得……有这样一个打闹相伴的小姑娘,更令人心满意足。
呔,交友不慎,差点被那个狗东西给唬住了!
回去非得气死他不可。
……
一夜更漏漫长。
纪姣姣睡的迷迷糊糊,听到窗外清脆鸟语,又把脑袋往软绵绵的被褥里拱了拱。
好像触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她蹙眉,枕头什么时候那么硬了?
谁知道睁开眼,就是一张带着慵懒倦意的清绝脸庞。
纪姣姣惊地下意识往后翻滚,才发现一双强劲有力的臂弯正牢牢圈着自己。“醒了?”
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纪姣姣掀了掀被窝,还好还好,自己穿戴整齐,但看那好整以暇撑着脸的男人——
腰带松垮,衣衫大氅,毫不避讳的露出精悍健硕的胸肌。
“这是你的房间,没有你的准许,本王岂会在这儿。”谢偃慢条斯理地挪了挪身,原本就只是半挂的袍子从肩头落下,春光大现,一览无余,“昨夜是姣姣喝醉了,非要抱着本王睡,衣服是你撕的,腰带是你扯的,一醒来就推脱责任,质问本王?”
他可不给小姑娘转脑筋的时间,俯身凑在她耳边:“有人说想要一匹脱缰的野马,你看本王够不够格?”
男人周身没有半点酒气,反而充斥着勾人的山水香。
纪姣姣瞬间烧红了脸。
昨夜只是半醉,醒来的她并不是完全没有印象。
嘶!
色令智昏!
色令智昏啊!
她伸手将谢偃半挂的袍子笼到肩头,碰到坚实的肌肉,忍不住又摸一摸,喝醉时的触感总归不真切。
呲溜——
身材真的顶!
“看过摸过,就不认人,把衣服给本王重新穿好,就可以装作无事发生?”谢偃挑眉,凤眼潋滟着漆黑光华,定定注视着她,“这和流氓行径有什么区别?”纪姣姣险些被自己的唾沫呛死,她一本正经嘟囔:“流氓吗,我不觉得……只是花开的正艳,我不欣赏反倒显得不解风情了。”
呯地,她被死死压在榻上。
“下次正大光明看别的男人,也打算用这当借口?”谢偃咬牙切齿,抓着她的手就覆在自己的腹肌上,俯身狠狠咬了一口小耳朵。
昨夜她躺在怀里又乖又软,尝过这么温软甜蜜的感觉,便想着每一日都能拥她入眠。
温柔乡,果真害人不浅!
纪姣姣推人推不开,手又被压在他腹部,索性抓挠起来。
谢偃呼吸一窒,眼神骤然涌上浓色:“……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