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男人去而复返,扬手放下幔帐,遮住外面的残阳。

    他却不细看。

    “求大公子…”小丫鬟难受的眉心蹙起,眉眼春色如画。

    “大公子是谁?”

    小丫鬟红唇皓齿,轻轻吐字:“是赵…将军…”

    这般模样的小丫鬟,令赵非荀彻底失了分寸二字。

    他控住人,眼底猩红:“我再问一遍,是谁——”

    “赵…非荀......”

    “赵非荀——”

    “赵非…荀......”

    药性之下,痛楚逐渐淡去。

    逼得她凄声哀求,看着她落泪——单是折断她的翅,可她仍有脚想要往外逃,他能抓回来一次、两次,也能惩戒她,让她恐惧。

    若她还不死心,又要逃呢?

    他排兵布阵,最是厌烦无用之法。

    既然如此,索性这般将她囚在小院之中,成为只有他能见、能碰的狸奴。

    一如他母亲养在膝下的猫儿。

    养的日子久了,见了主人自会上前讨好撒娇。

    他便将小丫鬟养在这方院子里,养的日子久了,她定也会像那只猫,见了他来会上前撒娇,会对他笑,一如他梦中那般模样。

    一心一意守在院中,眼中只有他一人。

    会面红、会羞怯,亦会对他柔柔一笑,似春风和煦,熨帖着他的心生出一丝暖意。

    而不是像如今那般,只会躲他、畏惧他。

    ......

    这一段记忆,与锦鸢而言,在清醒过后,于炼狱无异。

    赵非荀在晨初时醒来。

    昏暗之中,他视物清晰,眸色幽邃,从小丫鬟面上扫过。

    禁锢在身侧的小丫鬟闭着眼仍在昏睡,即便睡着时,她的眉间亦微微蹙着,眼皮红肿,闭着的双唇嫣红,似乎用力再碰一下就要破皮渗血。

    今夜是他失控。

    不知是媚药影响了他,还是因小丫鬟这一副身段。

    他生性冷漠、克制,从未如此沉溺于情事。

    独独这一女子,令他频频失控。

    赵非荀抬手,手指从轻轻擦过她的双唇,引来她睫毛细颤,又从喉间渗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声,他低笑一声,收回手,披衣起身,入耳房清洗后方才离开。

    哑婆婆年纪大了,醒的早,在赵非荀出主屋时,她已经提着水桶在浇院子里的一丛花树,听见赵非荀的脚步声,放下水桶,福了一福。

    主屋里,在赵非荀离去不再折返后,‘昏睡’的锦鸢缓缓掀起眼睑,眼底空洞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