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留在这里也是无用,尺长老撕开面前的空间,旋即一步踏入,随着空间裂缝慢慢愈合,他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只留下满地的狼藉。
凌霄山下,圣主与雷祸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子,他们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恐惧。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根本就不是凌天的灵力!这么多年的对手,我对他可太了解了!”
雷祸苦笑,“就算这样,下次我也不敢凑这种热闹了,太危险了!”
“是啊,来者是个正儿八经的破虚,不是什么半步破虚,可他为什么要对凌霄宗大开杀戒呢?难不成是凌天得罪了他?此人灵术之强,甚至让我有一种面对张乾的感觉,张乾就是这般,灵力霸道,灵术强横!”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他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你瞧他方才拎着那些闭死关的太上长老挨个问话,若来寻仇,大可直接将他们一掌灭杀!”
沉吟几秒,圣主一挥手道“走!我们上去看看!”
“啊?我们真的要去吗?那破虚强者走没走还是个未知数,万一他没走呢?”
“怕什么?凌霄宗已经废了,他们高层长老所剩无几,核心层已经灰飞烟灭,估计撑死能剩下两个决策层。这般人员配置,就算你我二人陨落,圣地也能将凌霄宗轻松收入囊中!而且”
圣主无比激动的道“凌霄宗的灵脉!我们若是把这些灵脉搬走,我圣地就是涅槃重生啊!”
“这”
雷祸苦笑两声,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上去看看吧”
凌霄山上已然是一片狼藉,原本恢宏大气的亭台楼榭已所剩无几,在天雷的肆虐下,凌霄山早已不见了往日的端庄秀丽。
磅礴的灵魂力量从圣主的眉心处涌出,将整个凌霄山都笼罩在了他的感知下,咂了咂嘴,圣主感慨道“下手是真不轻啊,偌大个凌霄宗,竟连一个大修士都没剩下,最强者不过是个六星修士!”
雷祸上前将那个六星修士从废墟中拽出,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在凌霄宗是什么职务?你可知道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长老本就是个胆小之人,刚刚经历灭宗惨案,如今又与雷祸那张吓死人不偿命的老脸面面相对,多重打击下他已是吓的有些神志不清。
“本长老本长老是凌霄山掌管厕所的神!”
掌管厕所的神?这是个什么职位?凌霄宗也太壕气了吧,竟然让一个六星大修士掌管厕所。
雷祸皱眉,不过熟知职场宗门场勾心斗角的他一时间就相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呵呵,想必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吧?让我猜猜,核心层不管宗门事务,你大概是得罪了一个决策层的大修士,否则凭你的修为不会沦落至此,我说的对不对?”
那长老直勾勾的看着雷祸,见状,后者的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嘿嘿,被本太上的推理吓到了吧?直了吧?开始膜拜我了吧?不要那么看着我,我会害羞
“我是掌管厕所的神,你是一坨屎,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呆在恭桶里?”
“什么?你说什么?”
猝不及防,雷祸感觉这个世界都充满了恶意。
“厕所之神,所向披靡!”
老者高举双臂,表情虔诚,那模样宛如邪教的教徒。
嘭!
圣主一脚踹在老者的身上,后者顿时飞出近百米,最后一头撞在一截儿漆黑的树干上,昏死了过去。
圣主转身对着雷祸耸了耸肩。
“很显然,那人是个白痴。”
“白痴我竟然同一个白痴讲了这么久”
“别担心,这件事我不会写进宗门谱的,顶多写在圣主手札里。”
“我特么谢谢你啊!”
再度寻了一个凌霄宗的长老,圣主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可知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别担心,我们不是什么好人。”
“对,我们不是什么好人。”
雷祸在一旁附和。
这位长老在刚刚的攻击中身受重伤,被圣主扶起后,他面色惊恐颤颤巍巍的说道“刚刚有个神秘的强者袭击了我们凌霄宗,他仅用一招就干掉了我们宗主和两位太上长老!不但如此,连闭死关多年的六位太上长老也没能幸免!”
“他因何而来啊?可是凌天宗主做什么事惹恼了他?”
“好像是循着灵脉找过来的?不太清楚,只知道此人一露面就让宗主把东西拿出来,可他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却是从头到尾也没提一个字。”
“循着灵脉过来找什么东西”
圣主与雷祸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凌天找到了什么宝贝,被破虚境强者杀人越货了?二人思忖间,只见那长老哀嚎道“惨啊!我凌霄宗,几乎被此人灭门了啊!”
说罢,老者失声痛哭。
“振作起来,不要悲伤!你一定要坚强啊!凌天宗主虽死,但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凌霄宗的未来可就靠你们了!”
“没错!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啊!哎,对了,我打听一下,你们凌霄宗的灵脉都藏哪了?”
圣主把脑袋凑了过去。
“灵脉当然是藏在凌霄山之中啊,你们问这个干嘛?不对,你们不是我凌霄宗之人,你们是谁!”
嘭!
回应他的是雷祸手中不知从哪捡来的木棍,在灵力的灌注下,只见几颗带血的牙齿飞出,旋即此人便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地上。
“唉,如此大难可把他给累坏了,你瞧,他睡的多香啊!”
“是啊,太香了。”
雷祸把木棍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接下来我们干什么?去山里搬灵脉?不过此人说那神秘破虚是循着灵脉找过来的,我们把灵脉搬回圣地会不会把他也给引去?”
沉吟几秒,圣主道“既然如此,我们先给凌霄宗的灵脉打上印记,留在这里万一被别人拿走了怎么办?等过个三年五载,我们再把这些灵脉搬回圣地!”
“那凌霄宗剩下的弟子呢?”
“自生自灭,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好,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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