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异性没什么感觉，其实谢家给他的成长环境非常的压抑。
他能觉察到自己的性格与旁人有些不同，时不时的阴郁和偏激，全都隐藏在了他的温文尔雅之下。
一个性格矛盾的人，在他的眼里，自己这辈子最好的结果就是孤独终老。
所以他有点担心，他不知道怎么跟姜恬提意见。
姜恬去换裙子的功夫，谢子琅拿着那部二手手机，搜索了“小恬恬”，然后，他就进入了一个自己没有进入过的世界。
各种各样的洛丽塔裙子，各种各样的双马尾，把他看得眼花缭乱。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姜恬会挨那么多人骂了。
在这些动态里，谢子琅看到的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女。
而现实……
她不挨骂谁挨骂？
“这件裙子怎么样？”
就在谢子琅忙着刷姜恬的动态时，她已经换好一件裙子出来了。
她穿的是一件亮色V领的大红短裙，裙子直逼大腿根。
雪白饱满的胸，蜜桃臀，加上不盈一握的腰……谢子琅半天没开口。
他真没想到姜恬身材这么好。
看他看傻眼了，姜恬得意了：“看来这件不错。”
她一边说着，又进去换另外一件。
白色的低胸纱裙。
青春又有活力的牛仔裙。
………………
每一件到了她身上，都充满了诱惑力。
谢子琅说不出哪个好哪个坏。
姜恬更满意了：“那就说明都合适，好，今晚就开播！”
到了晚上，谢子琅坐在姜恬的身边。
姜恬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他一眼：“我肯定能圈到钱，你觉得呢？”
谢子琅：“……我觉得你能。”
姜恬穿的是那件大红色的亮片裙，又特意化了妆，谢子琅总觉得她很有魅力。
他是第一次当管理员，不知道能不能做好，其实他也有点紧张。
到了九点整，姜恬坐在专门买的椅子上，又做了好几次深呼吸，终于打开了直播。
她一打开直播，过了好一会儿，才来了几十个人。
看她化了妆，一群人刚想骂她又开始用亚洲邪术那套糊弄人，当目光落到她的身材上，手指头就顿住了。
姜恬穿的不是多么暴露的衣服，她的品味让她只穿大牌子，所以这件裙子更多的气质是优雅迷人。
但她的身材，穿块破布都能显出来，更不用说好衣服了。
过了好久，一条弹幕飘过。
换人了？
姜恬笑着回答：“没有呢，哥哥，还是我呀。”
声音里好像含了蜜。
谢子琅在一旁手指抖了抖。
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三十岁的人喊哥哥，她也真的是……厉害。
可直播间的人好像就吃这套，那个问话的给姜恬刷了52块钱的礼物。
姜恬站起来认真鞠躬：“好久没收到礼物了，谢谢青哥哥～”
她一站起来，更显得腰细腿长，妖娆妩媚。
那个刷礼物的叫云青，是个富二代，平时没事就喜欢在各个直播间溜达。
他顺手刷完以后还有点后悔来着，毕竟姜恬的名声实在不堪入目了。
她的粉丝都跑光了，就证明了她的失败。
今天他就是偶然点进来。
可姜恬换了个风格，脸蛋不那么突出了，身材却又是爆炸好。
而且不是低俗美，他是个学渣，不会形容，反正……他好像不那么反感她了。
看她甜甜蜜蜜地喊他哥哥，还专门鞠躬感谢他，云青犹豫了一会儿，又给她刷了个500块的礼物。
姜恬眼睛亮了，声音更甜了：“谢谢哥哥，哥哥对我真好～”
云青暗骂了一句脏话，明知道她都三十了，一听她的声音，他还是忍不住心颤。
由于两个比较大额礼物的冲击，直播间从几十人变成了几百人。
姜恬没有换id，一看到“小恬恬”，他们依稀能回忆起当时沸沸扬扬的掉美颜惨案。
好多人出于好奇心才点进去，然后就……出不去了。
姜恬之前装少女，多半时间穿很繁复华丽的衣服，现在简简单单一条红裙子，反而没那么……让人反感了。
由于观望的多，刷礼物的少，姜恬连别人送一块钱都感谢。
看她穿成这样喊哥哥，有些人突然有点听上瘾了。
于是从刷一块，慢慢变成了刷一百。
礼物越大，姜恬声音夹得越起劲。
谢子琅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评论区，他第一次看到姜恬这一面，耳朵都听红了。
姜恬感谢了一波，又cue云青。
“云青哥哥今天给我刷了五百多呢，要不然我给你唱首歌吧？”
云青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留在姜恬直播间没走，还成了她的榜一。
他原本只是随意逛逛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