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也是爷计划中的一环?
果然爷深谋远虑!
“好了,谁敢笑话你。”
秦湘玉扭头不看他。
得,这事儿不给她拿个章程,恐怕难过去了。
“福禄,去取爷的印章,开了库房,把前朝李石阡的画取出来给表小姐送去。”
“那日你就送这画,保准谁也越不过你去。”
过生辰过到他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秦湘玉自然知道见好就收,顺着杆子就下来,因祸得福了不是。
这下,她的那笔钱就可以留下来做私房钱了。
“可高兴了?”
秦湘玉略略抬头:“勉勉强强吧。”
“表妹。”秦执沉了音色。
秦湘玉自然知道适可而止,秦执兴致上来了可以逗弄她几分,可不代表他会一直忍让她。
于是,她主动拽住秦执的袖口摇了摇,音色柔柔的示软:“表哥,我就知道表哥不会叫我输给旁人的。”
“不过我这白白生气了几天。”
“若是不喜欢翠竹苑那两位,少来往便是。”现在还不是赶出府的好时机。
不过,若是秦湘玉不喜欢,倒是可以寻了借口发配到别院去。
“倒也没有。”有她们陪着丁香解闷,挺好的。反正她们也要走了,今后不一定能见面。
“若是无事,那我就不耽误表哥忙了。”
秦执点头,又嘱咐了一句:“今日表妹用的香是什么?”
秦湘玉仔细嗅了嗅,没味道啊。况且她从不曾用香,难道是之前和李绅一起染上的?
秦湘玉无辜的看他:“不知道,我的衣服素来是丁香熏的,自己不曾用香。”
“表哥可是喜欢?回去我问问她?”这不过套一句。
若是秦执真喜欢,她就只好问问李绅了。
好在,秦执并没有继续问。
“无事。”
兄妹俩就此别过。
秦湘玉打起精神入了宝墨斋,还得劝动陶氏。
“怎的去了这么久?”
秦湘玉说:“路上碰到了表哥,正好聊了几句。”
陶氏打量了一眼秦湘玉,试探着问:“你们兄妹近来关系挺好?”
秦湘玉心下一沉,面上却是苦涩道:“姨母,表兄向来冷漠,也不过看在姨母的份上,对我多说了几句话。”
陶氏想这倒也是,秦执那人冷酷无情,就算对她儿子女儿也没几分手足之情。连他亲叔叔都能缚上金銮殿更何况是旁的人。
罢了,她这双儿女,还是想了旁的法子。
陶氏看秦湘玉一眼,叹了一口气。本来那李绅是个不错人选,既是秦湘玉父母选定,如今发展又不错。可惜他父母却抱恙不能前来换帖下聘。若是贸贸然把秦湘玉嫁了,到时候,旁的人指不定如何骂她脊梁骨。
陶氏素来爱惜羽毛,好不容易爬到今日的地位。
“玉姐儿,你和李绅的婚事,怕是不成了。”
“姨母?”
“他父母抱病在身,不能前来下聘,加之他家中出了事情,恐怕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若是一两年还好,若是三五年,岂不是耽误了你。”陶氏对这门婚事也略有遗憾。
“姨母,湘玉斗胆想要多说几句。”
“那李家已是湘玉所能选的最好人家,虽然现在看起来是家资单薄,中进士十数余人也不过在偏远之地为官,可假以时日,保不齐是何种骇人势力。如今,我入李府,已是人家看在和家父有所约定的情况下,可今日我若悔婚不入李府,将来,人家就看不上我了。就不说这悔婚的名声如何。”
“再说这京中,又有什么好的人选。姨母。”秦湘玉抬头,眸中尽是冷静,和之前的乖巧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