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她都死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当替高哥尽尽孝……”
“我知道。”杜红英就知道这小子会劝他:“我今天下午忙了一下午……”当下把高思文的怂样说了。
“说老实话,他本事可能是有,就是心术不正,道德败坏毁了自己。”杜红兵感慨万千:“人啊,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心多烂肺未必就受得住。”
杜红英笑了笑,狗又岂能改得了吃屎的习惯。
上辈子他可不只有姓文的一个暧昧对象,人前文质彬彬的高老师人后就是只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指的就是他。
“姐,我吃过饭还是要过去看看。”
“随便你。”杜红英道:“早点回来睡觉,明天你还要上班,晚上回你丈母娘家帮忙照看一下娃娃,这几天就不要回这边了。”
“嗯,我知道。”
杜红英突然间想起了房子装修的事儿。
“我还没找到合适的人。”
“找马二兄弟俩呀。”杜红英道:“他们俩早些年就是干这个行当的。”杜红英道:“算了,我明天打电话找他俩,到时候你和小静商量商量要怎么装。”
“谢谢姐。”
有这个姐姐真好!
杜红兵吃过饭去了高家。
与别人家有白事是真的不同,除了赵叔赵婶在外,就是高思文的舅舅和两个老表,冷冷清清的灵堂烛光闪闪,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悲凉
“高思文,红兵来了。”
杜红兵进门的时候高思文正坐在灵堂前发呆,赵叔连忙提醒他。
“噢,红兵。”
高思文的声音嘶哑了,总算记得了来来人烧香得下礼。
“快起来快起来,我来给婶子烧一炷香。”
杜红兵到底比他年轻几岁,连忙将他扶起来。
当中医大夫的人,一摸着手下意识的总会扣着脉搏,一扣心里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高思文。
好家伙,真的挺吓人。
这哪像三十五六岁的人啊,说五十五六岁也不为过吧。
啧啧,看来这家伙这几年过得倒霉透了。
杜红兵去灵堂前烧了一炷香,恭恭敬敬的跪拜了一下,反正,杜家的人出得门来真正是有礼有节,谁不说教得好呢。
杜红兵简单的问了几句大夜是哪天之类的闲话,事实上这些姐姐都已经告诉他了。
“赵叔,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目前没有。”赵叔道:“你还在上班,你去忙你的嘛,有的时候我给你讲。”
“好的,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回去休息了。”杜红兵又拍了拍高思文的肩膀:“节哀,你也多注意身体。”
这个多注意身体是真心话。
毫不夸张的说,这老小子要这样拖下去怕活不了几年。
“红兵,你要回去了哒,顺便把你赵婶子送回去一下,我再耍会儿回去。”赵叔交待:“她没有拿手电筒看不到路。”
“行,我拿的矿灯,走吧,赵婶,我送你。”
“要得要得。”赵婶子转身对老伴道:“我回去了拿电筒来接你。”
“不用,你早点休息,我等会儿点根蜡烛就回来了。”赵叔道:“别跑上跑下的,懒得麻烦。”
老婶没再多说什么,和杜红兵一起走出了高家。
路上,赵婶又感慨万千。
“你看嘛,张桂兰在生的时候东家吵西家闹,一个生产队的人都关系都不好。”赵婶子道:“今天晚上按道理是有人打牌守灵的,结果那几个爱打牌的人家张桂兰都和人家打过架,这一下都不愿意守,冷冷清清的简直不像话。”
“原来是这样啊,我是说少了点啥。”杜红兵点头:“以前哪家有大盘小事打牌的都是好几桌,热热闹闹的,今天这儿一桌都没有,就他们几个人在那里冷冷清清的坐着,连电视都没有一个,熬几天几夜还是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