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京轻声咳了咳,随后望着江星乾道:“江大少,我们江二少死在岭南,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吧?”
江星乾刚熄灭的怒意顿时再次升腾,江星文是他最爱的弟弟,他怎么可能这样罢休?
他现在的怒意已经从陈京身上,转移到了岭南那些人身上。
见江星乾不言语,陈京再次加大剂量,道:“江大少,你们江家要是怂,可以直说,凭我于江二少的关系,我定然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江星乾终于忍不住了,怒视着陈京,怒吼道:“你给我住嘴。”
弟弟身死,自己在江家却毫无作为,还被陈京暗喻怂货,江星乾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
江家老爷子给他的思想封印慢慢松动了,他恨不得直接前往岭南,大开杀戒,为弟弟报仇。
只是现在,他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死死压制了内心的冲动。
然而,陈京怎么可能放过他?
趁火打铁,陈京祭出了杀手锏,一脸讥笑道:“江大少,我看这件事情还是算了,毕竟岭南千里之遥,你们江家没什么办法....我你这位看魔都出色子弟,武胎宗师之誉,不过是浪得虚名,沽名钓誉......”
此话一出,江星乾再也绷不住了,江家老爷子给他的封印彻底破碎,他瞪着眼睛,怒吼一句:“胡说。”
江星乾并非冲动的人,反倒十分冷静,只是面对死去的江星文,他最后一丝理智在陈京的刺激下被怒火淹没。
陈京摇头,鄙夷道:“事实上,你这位大哥,窝在家里毫无作为,根本担不起宗师之名,与外界盛传的声誉名不符实.......”
说完后,陈京深知江星乾已经被自己彻底激怒了,摇头晃脑的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离开还不忘给齐夏一个眼神,后者当即意会,急忙跟了上去。
“江大少,要是实在害怕,我看这件事情就算了,毕竟你这个宗师,是纸糊的........”
上车前的陈京还不忘回头给江星乾一记猛击,说完砰一声关上车门,叫司机开车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江星乾气得手紧绷着,猛地一掌拍在一旁的大理石雕塑上,怒吼道:“陈京,你欺人太甚。”
他所有的怒火与内劲都倾泻出来,那根大理石雕塑轰隆一声,骤然碎裂,石块飞射而出。
十米开外的围观人群中,几人不幸被小石块击中,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石块仅是余劲便将数人击得重伤。
众人见此,顿时一片大乱,再度将安全距离拉开,看着倒在地上的数人,满脸震惊。
这就是宗师的实力,光是石块的余劲,便可将寻常人重伤,可谓恐怖如斯。
江星乾不管不顾,目光阴沉,他愤恨陈京的讥讽之言,不过他更仇恨岭南神州卫的血仇。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将江老爷子的交待抛诸脑后,沉声道:“成文,马上随我前往岭南一趟,我要亲手血刃岭南那些人,为星文报仇。”
说完,便走进江家,准备驱车前往岭南省城,怒意冲天的他,一刻也不愿意停留。
梅成文不敢拂逆江星乾的意愿,只能默默跟了进去,去一趟岭南也无妨。
在他看来,老爷子还是过于敏感,一个南蛮之地,何必如此忍让谨慎?
至于被击伤的路人,江家不管不顾,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只是几分钟后,三辆辆迈巴赫便缓缓驶出江家,朝着机场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