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踢馆三叔公的,做一段时间缩头乌龟!”
另一名中年无奈道。
走到叶家大门的时候,两个中年人分道扬镳,其中一个离开了叶家。
另一个走了一段路程后,车子又折返叶家,停好车子后,眼中闪过决绝,毫不犹豫的朝着叶先儒的别墅走去。
大房已经是倾倒之态,他自然不会将自己继续和大房捆绑。
现在投靠二房是最好的选择,说不定还能保住自己在叶家的地位。
这位中年人来到叶先儒那栋纯白色的别墅,轻易见到了里面的叶先儒。
叶先儒望着这个中年人,淡然一笑道:“十三弟,还是你识时务!”
这名中年人是叶家的旁支,名叫叶先茂,是叶家的先字辈。
因此,按照辈分上来说,叶先儒叫他一声弟,也没有失了礼数。
不过,叶家嫡系高贵,旁支对嫡系的称呼一般叫少爷。
比如天安,他的辈分就是叶先贤低一辈,一般都是称呼叶先贤大少。
叶先茂目光游走,不敢正视叶先儒,谄笑道:“二少,如今叶家孰强孰弱,我心中清得很,我只求二少以后不要对我以前那些不识趣的事情,再追究!”
“十三弟,你既然识时务,我自然不计较那些过往,你倒是说说,现在三叔公那边想要干嘛?”
“二少,您最近可要小心,大少似乎有心召集一些族兄,有所动作!”
叶先茂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加上急于表现邀功,添油加醋的将三叔公那边面见叶家旁支的事情说了出来。
越是说,叶先儒的面色就越是阴沉,原本他除掉了几个旁支的人,叶家内部会对他有所信服。
不料,还是有小部分顽固不灵的族人,不仅没有信服于他,甚至想要撺掇三叔公和叶先贤,对他们下手。
想到这里,叶先儒眼中杀机弥漫,挥手对叶先茂道:“你先回去,暂时不要暴露自己,继续跟那边接触,有事情随时通知我!”
他直接给了叶先茂一个机会,做起了反面间谍,发挥了在大房阵营的作用。
叶先茂离开后,叶先儒迫不及待的赶往老太君的住所。
一进到这栋古香古色的院落,望着雕梁画栋的屋檐,朱红色的柱子,青翠欲滴的盆景。
叶先儒本能的躬着身子,内心开始有一股沉重的窒息感。
再次来到香气弥漫的佛堂,老太君没有在佛龛前念佛。
而是坐在一张软榻上,蓉姨在一旁的香炉上,压灰点香。
“什么事,先儒!”
老太君雍容华贵,身上的旗袍一丝不苟,头上的金叉明晃晃的跟那头银发相互映衬。
她用杯盖,轻轻刮掉茶杯上的泡沫,开口询问站在前面的叶先儒。
“妈,可能叶兴国那边,还有大哥那边会有什么动作了!”
叶先儒坚定的道。
话音一落,老太君捧着的茶杯微微一震,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老太君皱眉,喃喃自语道:“果然是死都不愿意消停!”
叶先儒微微低头,不知道老太君话语中指的是谁,是他那位大哥?或者是叶兴国?
不过她不敢多问。
良久,老太君才抬头,眼神变得有些浑浊,他淡淡道:“行了,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不要事事来叨扰我!”
善于察言观色的叶先儒,从她的话语中,知道老太君的心情并不好。
只能说了声是,然后便离开了这座院落,他不知道老太君什么意思。
待叶先儒离开后,老太君对那边在铺香粉的蓉姨道:“小蓉,明早让茹云来见我!”
说完后,那张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眼神冰冷且无情。
翌日一早。
乔茹云便收到蓉姨的通知,来到老太君的院落,见到了堂内的老太君。
“茹云,这段时间去看过先贤吗?”
老太君微笑道。
“妈,你是知道的,我一般过去,长歌也不愿意让我见先贤啊!”
话语中带着哀怨,乔茹云一脸耷拉下来。
他们多年来并没有多少感情,要不是老太君的吩咐,她也不愿意去医院虚情假意的看望叶先贤。
还不如出去,跟那些家族少奶奶们,逛街休闲来得惬意。
不过,她也不敢在老太君的面前,变现出对叶先贤一丝感情都没有的姿态。
“你啊,就是不懂得体贴!”
老太君淡淡道。
“你一会去趟医院,看看先贤,我准备了一盅老鸡汤人参汤,你顺便带过去给他补补身体。”
“这株人参年份不低,是当初我六十大寿,被人送来的贺礼,很珍贵!”
老太君幽幽道。
乔茹云很是疑惑,众所周知老太君对叶先贤的态度都是一向冷漠,怎么今天突然变得热心起来?
上演母慈子孝的一幕了!
乔茹云虽然疑惑,但是并没有多想,乖巧的回应道:“妈,我马上就过去!”
很快蓉姨给他准备了一个食盒,里面是一个青花瓷汤盅。
不一会,乔茹云就拿着这份人参鸡汤,离开了院子,前往医院。
老太君望着乔茹云离开的背影,幽幽一叹,转身朝着那个老妇人道:“小蓉,拜佛!”
这是老太君的习惯了,每次处死族人,都会吃斋念佛一段时间。
一时间,整个佛堂烟雾缭绕,模糊不清的诵经声飘荡。
在最庄严的佛像前,跪着的是一个慈悲的虚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