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瑜像是受惊的兔子:“……事实如此。”
傅东珩轻哼,长指挑起她的下巴:“放心,我会温柔。”
后者低“嗯”一声。
他说的话,她愿意信。
女人主动攀上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傅东珩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他的嘴巴里有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接吻时候好像有麻醉功效,让她不自觉沉迷。
双舌缠绵追逐时,她心底的爱意也跟着泛滥成灾。
她承认,她其实就是一个自控能力很差的人,完全沦陷在这个男人的温柔攻势中,无法自拔。
她对他,不止是喜欢。
宋思瑜原本以为,避不避孕只不过隔着几毫米的橡胶厚度,区别不会很大。
可真正领教时,她才发现,感觉是不同的。
她会觉得陌生,会胆怯。
但也会在他一声声的诱哄中,放松接纳。
夜色渐深。
满室暧昧春光,纵情欢愉。
……
没有了韩璐的打扰,宋思瑜和傅东珩度过了平静而美好的两个月。
从初夏到盛夏,她对他的感情愈发浓烈深厚。
中宋起初即将完工但因为资金问题搁置的项目在两月内完成了收尾工作,资金回笼工作也稳步进行中。
一切都很美好平静。
晚上十点钟,傅东珩从女人身后抱住她:“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你的例假期?”
后者笑笑:“记得很准。”
“来了吗?
“来了啊。”
他眼底划过一抹失落:“又没怀上?”
“你急什么?”宋思瑜反问,缓缓道:“认真算起来的话,排卵周期才过了两次,没怀上很正常啊。”
说着,她偏头看他一眼:“老公,你不会瞒了我什么吧?”
“什么?”
“你那么着急要孩子干嘛?”
男人轻笑:“想看看我的颜值和你的美貌加起来会出现什么样的奇迹。”
宋思瑜思绪被他带偏,顺着问:“不会很丑吧?”
“怎么会?”
“如果怀上的话,希望可以好看一点。”
傅东珩很笃定地说:“会的。”
抱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她趴在他胸口:“我还是觉得你对要孩子这件事太执拗了,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着迫不及待地有个自己的孩子,到底为什么啊?”
男人垂眸看着她,目光微沉:“阿瑜,你想多了。”
“是吗?”
“从决定要孩子到现在两个月,两个月我只问了你一次,况且既然决定要,对结果适当关心,不是很正常么?就像你做项目,难道项目开始两个月,你一句不问?”
宋思瑜下巴在她胸膛轻点:“好像有点道理。”
“嗯,你就是太敏感了。”
“是我的错。”
她微微起身,仰脸看着他,全然一副小女人姿态,笑意盈盈地问:“如果有了孩子,你会更喜欢孩子,还是更喜欢我?”
“当然是你。”
“为什么?你不喜欢孩子吗?”
男人抬手轻抚她的脸:“夫妻关系最重要,其次才是亲子关系。”
“你懂这么多啊?”
“这难道不是常识?”
宋思瑜笑意更浓:“有种嫁对了人的感觉。”
话落,她靠在他的肩上:“我还有问题想问你。”
“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们要离婚,你可以把中宋的股份重新卖给我吗?我按照实时市价买,不让你吃亏。”
傅东珩不答反问:“为什么要离婚?”
“我也不想离婚啊,可未来的事情说不准,我问你一个假设问题,算是换自己安心。”
“离婚是情感上的选择,股份是生意上的事情,你已经拿婚姻跟我换了一场交易,怎么,现在又要拿感情跟我换生意?”
女人没得到答案,不罢休地看着他:“所以中宋的股份,你到底打不打算还给我?”
后者与她对视:“阿瑜,不要问我这些问题。”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承诺你任何,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和你离婚的打算。”
宋思瑜看着他双眸坚定,有些莫名心慌。
如果可以,她当然也想和他日夜相伴,一起变老。
可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结婚三月有余,他们试过不同体位,做尽了夫妻之间的亲密情事,甚至连“孩子”的事情都达成了一致。
可是,他从没说过爱她。
这让她如何安心?!
长夜漫漫,宋思瑜一开始拉着傅东珩的手入睡,可却怎么都睡不着,便松开他的手翻过身。
男人侧身抱住她,呼吸逐渐均匀。
她,仍旧清醒。
……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
宋思瑜有天在中宋上班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她也没在意,随手拿起来查看备注。
看见“梁致远”三个字的时候,女人瞬间愣住。
最后一次见梁致远,是在那场新郎缺席了的婚礼上,他问她是不是“还好”。
之后,两人就彻底断了联系。
后来她唯一一次听到和梁致远有关的消息,是三个月前傅东珩说他在和顾清甜闹离婚。
如今她婚姻美满,丈夫疼爱。
再见前男友拨过来的电话,心情虽不能说毫无涟漪,但也尚且平静。
宋思瑜没有接。
一方面是她有已婚女人的自觉。
另一方面,接了这电话万一被傅东珩知道,又是麻烦事一桩。
女人放下手机,继续工作。
和霍氏合作的商场项目在三个月的准备后,终于迎来了正式开业。
霍越邀请她去参加明天的剪彩仪式。
宋思瑜在电脑登陆的上跟他确认时间。
工作群消息不断增加,一个个地跳上来。
她专注在和霍越的工作沟通中,丝毫没意识到梁致远来也发来了消息,但是很快被工作群压了下去,沉到视线之外。
……
晚上,宋思瑜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放在卧室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傅东珩从书房回卧室时,刚好听见语音通话的声音。
他走到床边,瞥了眼床头柜上备注“夏夏”的语音通话,没有擅自接听。
本要自动忽略,可断了之后,对方第二次打了过来。
男人看了眼浴室方式,水声还在流着。
宋思瑜恐怕要待会儿再出来。
傅东珩接了秦迎夏打过来的语音通话,率先开口:“她在洗澡。”
“哦……傅总啊,那待会儿你让阿瑜回我个电话?”
“嗯。”
滴!
通话结束。
他正要放下手机,瞥见女人列表里那个刺眼的名字“梁致远”。
红色数字显示2。
两条未读消息,最先映入视线的是那条——
阿瑜,我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