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追问：“打听他的订婚日期，就为这个？”
“看起来不像吗？”
“不像。”
宋思瑜，“……”
哪里不像了？
她还没问出来，傅东珩就不紧不慢地答了：“傅太太这张脸，就算是披个麻袋站那也不会被人小看，再加上你衣帽间的那些礼服随便一件都价值不菲，不至于披麻袋，所以精心准备衣服这个接口，很拙劣。”
女人愣愣地看着他，心想——
你不要太聪明了好不好？
他和她对视，微微勾唇：“傅太太是帮你那个闺蜜打探消息，对么？”
宋思瑜嘴巴张了张：“这你都能猜出来？”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不过脑子都能猜到。”
“傅总果然智商超强。”
男人温和地看着她，目光宠溺：“订婚日期我可以告诉你，你也可以转达给秦小姐，但傅太太，凛冬是一定会跟孟家小姐订婚的，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作为闺蜜，我认为你应该转告秦小姐，让她收收心。”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夏夏又没打算做什么。”
“那最好不过。”
女人撇撇嘴：“所以到底什么时候？”
“我们从意大利回来的第三天。”
“哦。”
得到答复后，她拿起手机给秦迎夏发。
傅东珩看着她的动作，意味不明地喊了句：“傅太太——”
“嗯？”
回应的时候，宋思瑜没抬头。
他沉声道：“你以后想问我什么可以直接说，不需要拐弯抹角。”
她在屏幕上敲打文字的动作顿住。
两秒之后，女人后知后觉地抬头，看着他笑：“怎么这么说？”
“我喜欢你直接，就像你找上我的那个雨夜，目的明确。”
“……哦。”
男人继续道：“况且，跟我说话拐弯抹角你也会累，不是么？”
宋思瑜和他对视，没说话。
空气很安静。
傅东珩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嗓音低沉蛊惑：“虽然我们的婚姻是合作关系，但结婚证是实实在在的，夫妻关系受法律保护，在合法丈夫面前，你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嗯？”
她盯着他深邃迷人的眸子，心脏莫名地跳了跳。
突然觉得情绪有些复杂。
心底有些说不出的……动容。
机舱内响起飞机即将起飞的语音播报，两人的聊天告一段落。
飞机顺着滑道向前，逐渐起飞。
八千米高空，从舷窗向外望去，是浩瀚无垠的云海。
往下看，层峦叠嶂，好不壮观。
宋思瑜的脑海中还盘旋着飞机起飞前傅东珩说的那些话。
他在刻意拨弄她的心弦，让她的清醒和理智逐渐溃散。
“傅太太——”
出神之际，女人又听见他喊她。
目光从一望无际的云海中收回，宋思瑜对上了他的视线。
傅东珩薄唇噙着笑，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那双眸子深情专注地看着她：“我认真想过你的话，孩子的确应该是爱的结晶，我会对你好，试着爱上你，让你心甘情愿地为我生个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身处高空，理智也被甩到了九霄云外。
看着他时，女人有种被蛊惑顺从感。
她就那么顺着他的话想了下去，几乎要脱口而出一句“我愿意”了。
男人见她目光呆滞，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傻愣着干什么？”
后者回神笑了笑：“从前不知道，原来你脾气这么好。”
“我给过你脾气很差的感觉？”
“嗯。”
傅东珩追根究底：“什么时候？”
宋思瑜笑眯眯的：“忘了，我只记得你的好。”
这话说得漂亮，弄得男人起了心思，也不顾飞机上其他乘，俯身朝她靠近，扣着女人的下巴吻了起来。
宋思瑜周身很快布满他的气息。
男人吻得动情，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身前的毛毯，承受的同时尝试回应。
可奈何，他吻了很久都没有撤开的意思，甚至越来越失控。
她到底是脸皮薄，一边伸手推他，一边支支吾吾地说：“别亲了，这是在飞机上，影响不好。”
傅东珩停住了动作，含笑盯着她：“二十一世纪了，夫妻接吻很常见。”
“那也是公共场合，还是注意影响。”
“又不是脱光衣服上床，能有什么不良影响？”
宋思瑜，“……”
您闭嘴吧！
她瞥他一眼：“你坐好。”
“命令我？”
“……哪有？我可不敢。”
傅东珩唇畔笑意浓烈：“你可以命令我。”
宋思瑜呵呵笑笑。
这男人心情好的时候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
他发火愤怒的时候也什么都干得出来。
之前误会他和韩璐有一腿的时候，她想保持距离，他非要做，不管她多么抗拒，他都以男性绝对的力量优势对抗。
当时差点就把她强了。
谁知道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发生第二次？
宋思瑜觉得她还是不能被甜言蜜语蛊惑了，人有点自知之明，比什么都好。
……
飞机落地罗马菲乌米奇诺机场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宋思瑜开机。
秦迎夏回了她：没想到这么快，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心里怪怪的。
女人微微失神。
到底是爱过的男人，还是在十八岁那么热烈单纯的年纪。
秦迎夏还因为谢凛冬付出了和母亲分离五年的代价。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等待迎接她的，却是念了五年的人，另娶他人。
宋思瑜理解她的心情。
女人坐在开往酒店的车上，偏头看了眼身侧的傅东珩。
想了想，还是自作主张地打听道：“老公，你和谢总应该认识很久很久了吧？”
他“嗯”了声：“怎么？”
“他最近五六年，有谈过女朋友吗？”
“没有。”
宋思瑜点头，一连抛出了三个问题：“那怎么会突然订婚？他和孟小姐之前认识吗？他们订婚跟我们一样是商业联姻，还是有感情基础？”
“问题这么多？”
“好奇。”
男人冷笑：“商业联姻又怎么样？我们两个不就是商业联姻？可婚前该有的仪式和礼节我都给你了，婚后也照样彼此取悦，做尽了寻常夫妻之间会做的亲密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