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仁乘骑着鸢尾兽回到极楦阁时,恰好赶上了拍卖会入场的时机,贾大宝做为极楦阁阁主的儿子,此时也是在门口迎接前来参加拍卖会的一众南鸣城名流。
他与前来之人谈笑风生之间,有三名服饰统一,身穿白金相间制服的人族修士出现在了极楦阁的大门口。他们两男一女,皆是锻体境的修为。为首的男子修为最高,有锻体境六层,他一脸孤傲,在下了鸢尾兽之后,也是不管不顾,不断拨开面前拦路之人,来到了贾大宝近前。
见状,贾大宝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随即也是笑脸相迎道:
“哟,这不是万兽宗的道友么,今日怎么有空来参加我极楦阁的拍卖会啊。”
为首男子在看到贾大宝与自己打招呼后也是换上笑颜,给足了面子,拱手说道:
“贾少爷你好,在下慕容兜,此次恰好路过南鸣城附近,师尊又听闻极楦阁有一场拍卖会,于是特命我们三人前来,看看极楦阁有没有一些稀世珍宝出现。”
“哈哈哈,我贾家虽然雄踞南鸣,但要说有能入你们万兽宗修士眼的宝物,那恐怕并没有多少啊。”
闻言,慕容兜还想再与贾大宝套一番,可就在此时,贾大宝看到了外出归来的黎仁立刻便拱手道:
“实在抱歉,贾某还需招待其他贵,就恕贾某不能奉陪了。邱管事!去给万兽宗的道友在三楼挑一个上好的包间,莫要怠慢了三位。”
“是!”
在邱管事应下之后,贾大宝也是又一拱手,随后小跑几步,向着黎仁的方向而去。
慕容兜表面上笑脸相迎,却在走的时候恶狠狠地瞧了一眼身后的黎仁,心中怒骂道:
“真不知哪里来的土包子!排场居然比我万兽宗还要大!哼!若不是师尊的吩咐,我也不回来你这穷乡僻壤!晦气!”
而黎仁与贾大宝二人,并未注意到异常,此时正与贾大宝讲述着今天的见闻。
“什么!你和海晴姑娘合奏了一曲?!该死!你怎么还懂音律啊!真是羡慕死我了!”
黎仁尴尬一笑,随后问道:
“看贾兄这个样子,莫非那间茶馆很出名吗?”
“出名的不是茶馆,而是茶馆里的海晴姑娘。她三年来到南鸣城的时候,正巧赶上我运送拍品回来,所以我也有幸目睹了她的芳容。也是自那天起,那家茶馆连续六个月座无虚席啊,我也是连续去了六个月,可我在音律方面属实是没什么天赋,至今未能与海晴姑娘同座一席……”
“说到这个,贾兄,我之前就想问了,你身为极楦阁阁主的儿子,为什么还要干押运货物这种危险的活啊?”
“哎,这就说来话长了,简单概括一下就是,我比较向往外面的世界,我父亲刚开始并不同意,不过他后来也是想借机锻炼我一下,所以便让我干起了押运拍品的活,可能他也是考虑到,将来这极楦阁可是要落在我的手上的。”
闻言,黎仁也是点了点头,此时二人已经来到一楼的接待处内,贾大宝要事在身,也不好在与黎仁过多的攀谈,于是就冲刚从楼上下来的邱管事说道:
“邱管事,给我兄弟在三楼安排一个最好的房间。任离兄弟,等我忙完了,有空就去你那边找你哈。”
黎仁也是点头应下,随后便在邱管事的安排下,向着三楼最中间的一个房间走去。
就在黎仁登上楼后,一大一小,两道身穿黑袍的身影,此时也是在人群后方,潜藏于阴影之中,无声无息地进入了极楦阁。
极楦阁顶楼,贾肆如同往常一样坐在茶桌前,只不过这一次摆在他面前的并非是一杯茶水,而是一精致的银质酒杯,随着他斟满面前的两个酒杯,一股醇香的气息弥漫而出。
而坐在他对面的也并非是白城主,是一位身穿铠甲,通体蓝色肌肤的海族人,此人正是南鸣城大将海泽渊,修为是神玄境三层。
海泽渊一口饮下面前的酒水,畅快的说道:
“好酒,好酒啊!还得是贾老弟你这里的酒我最喜欢,你这仙涎露还真是香醇到沁人心脾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海老哥喜欢就好,等拍卖会结束后,我再送你几箱便是,想来短时间内也够海老哥慢慢品味了,哈哈哈。”
“哎~军中不可饮酒,贾老弟你这是要我犯错误啊。我们这些当首领的还是要以身作则,不然又何谈约束手下呢?若不是今日无事,又恰逢贾老弟你邀我前来,我也不可能有机会放纵一把。”
“海老哥还真是严于律己啊,有你这般的护城大将在,真是我南鸣城修士的一大幸事啊。”
“哈哈哈哈!贾老弟你就别抬举我了!你就直说吧,今日邀我前来所为何事啊?”
“今日请海老哥来主要是有两件事,这第一件事嘛,自然是想请你坐镇我极楦阁,毕竟这次我极楦阁的拍品中有些重宝,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好说好说!在这南鸣城中应当也没人敢在我海泽渊的面前行触犯法纪之事!那……第二件事,又是何事呢?”
贾肆面上带笑,没有立刻出言,而是继续为海泽渊斟满一杯酒水,待到二人对饮一杯后才说道:
“这第二件事嘛……呵呵,是有关于犬子之事。”
“哦?和大宝有关?”
“海老哥有所不知,昨日我得到消息,我贾家的一处货源将遭到激进派分子的劫掠,所以昨日我也是将暗中保护犬子的暗卫给调走了。而也就是在这个时间点,居然有人在南鸣城百里外妄图劫掠犬子带领的商队。”
“竟有此事!真是岂有此理!贾老弟,那劫掠之人幕后的雇主可有眉目?”
“还没有,劫匪的底子都很干净,都是些走投无路之人,并且都是孑然一身。”
“居然是这样了无牵挂的穷途之人……可这样的人,又为何会去当那幕后之人的走狗呢?”
“是啊,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抓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反抗,纷纷引颈就戮,自己撞上了伸去的刀刃,以至于我的人没来得及反应,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海老哥觉不觉得,这些杀手的状况,有点似曾相识啊?他们都好像,受人操控一般。”
在说道“操控”二字时,贾肆刻意咬的很重,这让海泽渊也是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俯下身子,双眉紧蹙,试探性地说道:
“你是说,白展?不可能啊,他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对大宝下手呢?而且这种方式也太过于拙劣了,白展怎么可能暴露出这么多对自己不利的线索呢?我有点想不明白啊……”
“哎,谁说不是呢,我之前的想法和海老哥你不谋而合。可是当我从大宝的口中得知此事时,突然想起白展那家伙当天对我说过的一件事。”
“什么事?”
贾肆压低了身子,阴沉着脸说道:
“是你海族公主失踪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