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柔啊,你说你何必呢?你自己有对象,人家傅营长和乔辛夷结婚关你一个女同志什么事?

    瞧你这事干的,不是损人不利己吗?”严华怎么都想不通何柔干这些缺德事是为了什么。

    人干坏事总得要有一个原因吧?

    要是何柔暗恋傅青山,还能说是女同志为了感情问题不择手段拆散人家。

    可何柔自己有对象,而且是一个她自己很满意,何家两夫妻也很满意的对象,所以严华真的想不通,何柔缺大德安排这些事到底要干什么。

    何柔只咬着唇哭着摇着头,却一个字都解释不了。

    边上看的人也又气又急。

    人群里有人不耐烦地问:“何柔该不会是脑子有病吧?总不会是就有一个见不得人结婚这个大毛病吧?”

    乔百合也万万没想到早上这些事竟然是何柔干的。

    说来说去,又是她差点拖累了乔辛夷。

    “何柔,是因为我吗?”乔百合颤着声音问:“是因为我所以你迁怒辛夷,所以你要故意坏辛夷的姻缘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的亲爸亲妈我全让给你了,我告诉过你的,我死都不会回何家,你可以放心当何家的女儿。”

    “我说过我就算是上街乞讨都不会乞讨到何家门口来,你还有什么不放心?你还有什么不甘心?”乔百合质问着,“你告诉我,究竟要我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们一家让我们家过好自己的日子?”

    乔辛夷简直想给乔百合鼓掌。

    这一句句满含愤怒和委屈的质问,简直是给何柔最后的绝杀啊。

    果不其然,乔百合话说完,所有人看向何柔的眼神都带着指责和厌恶。

    “何柔,你太贪心了。”有嫂子道,“你之前把乔百合骗回来,却让人硬生生在家属院大门外等了一天一夜,然后你成功把人家挤走了,人家都不和你争了,你怎么还不知足啊?以前我们真没看出来你一个小姑娘心思这么深啊,你年纪不小,还挺恶毒啊。”

    “从小看着柔柔弱弱,结果浑身都是心眼子,你忒坏!”

    “是啊,我们家属院都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还以为是一个很乖的小姑娘呢,没想到全被她骗了,这孩子太会装了,太可怕了。”

    大家一人一句,个个后怕。

    家属院有这么一个两面三刀的人,谁不怕啊?

    以后谁还敢和何家人相处啊?谁不怕被何家人背后捅一刀啊?

    何柔耳朵嗡嗡作响,她摇着头否认,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不是,我没有这样的词语。

    可大家现在对她的信任已经彻底消失了,指责的话依旧没有停下来。

    何柔捂着胸口喊了声,“妈妈,我难受,我快喘不过气了。”

    等周芸跑过来抱住她,她就这么在周芸的怀里晕过去了。

    乔辛夷眼皮一抬,然后给了一对白眼。

    “又晕?每次到关键时刻就晕,晕得都挺及时得嘛,挺会晕的。”这话就差没有直接和大家说何柔在装晕了。

    “你们够了!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女儿才肯罢休吗?”周芸着急地朝着众人怒吼,“我女儿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她今天要是被你们刺激出个三长两短,我和你们拼了!”

    “她身体这么差啊?她要不是偷了乔百合的人生,就她这破身体在陈家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不知道要被她死刑犯亲爸妈配了多少回冥婚了。”乔辛夷嗤了声。

    又继续说:“偷来的就是偷来的,爸妈是死刑犯,女儿是理直气壮臭不要脸的小偷,她这种人,早死早超生,重新投胎后,下辈子记得当个好人!”

    乔辛夷点了点站在她边上的两个孩子大声叮嘱,“以后在家属院遇到她记得躲远远的,这人天生坏种,小心她对你们使坏害你们!”

    “我们听婶婶的话,看到她我就拉着弟弟跑回家!”傅临舟用力点头还大声答应。

    许政委看了眼周芸又看了眼何柔,然后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事等吃完饭我会找何营长谈话。”

    “何嫂子,麻烦你看好何柔同志,请她今天务必不要离开家属院,公安随时会来家属院带走何柔同志配合调查。”傅青山扫了眼晕在周芸怀里睫毛还在轻轻颤动的人,“若是公安来了找不到人,一律以畏罪潜逃来处理。”

    说完后傅青山又补充了一句,“陈大宝年纪还小公安不会拘留他,所以我让公安把陈大宝送来这边,既然是何柔同志的亲弟弟,何柔同志这么善良肯定很愿意养亲弟弟的,毕竟何柔同志有钱,在噶子村陈家人身上花了六百块钱都不眨眼。”

    乔辛夷一点不憋着,觉得好笑就当着大家的面哈哈大笑。

    然后招呼大家去食堂吃饭,才不管何柔会不会真的被刺激到病发而死。

    到了食堂这里乔辛夷才知道傅青山不仅把家里小院装饰了,连食堂这里办喜酒的几桌都系上了红绸。

    今天到现在,处处可见傅青山对今天的用心安排。

    乔辛夷心里高兴,趁着人还没有到齐凑到傅青山边上,娇气地朝着他伸出手晃了晃,感慨着:“打人都打得手疼了,大喜日子的鞭炮还得我亲自放,你给我捏捏。”

    傅青山眼眸低垂,压着笑把乔辛夷的手握在掌心里轻轻捏了两下,“下次要打谁你喊我,我来打。”

    “真的假的?你还能打女同志?”乔辛夷诧异地问。

    “在我这里只有该打和不该打的人,没有性别之分。”傅青山把掌心里的手放在唇边偷偷亲了下,“我又不是没打过女罪犯。”

    “她毕竟是你战友的女儿,你亲自动手打他,不怕伤了战友之间的和气?”乔辛夷问。

    “当她在背后这么算计我妻子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和气就已经先被她毁了。”傅青山道:“如果何营长能分得清公私,那我和他之间的和气就还在,如果何营长分不清公私,也分不清对错,和气不能靠我吃亏和我妻子受委屈来维护,神仙还有三分气性,更何况我不是神仙,我是凡人。”

    乔辛夷眼睛都亮了几分,直接搂住傅青山的腰,踮着脚用脸在他下巴蹭了蹭。

    “难怪傅营长能娶到我乔辛夷这么好的媳妇儿,我认可你很优秀,傅营长是一个可托付的好同志!”

    关于乔辛夷的自信傅青山每一次都有新认识,她说出口的话,永远都会让人觉得有趣。

    “一般人都会说托付终身,你把终身这两个字吞了?”傅青山笑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