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报纸上看,这三个反派都是杀他们认为该死的人,他们把他们放在了审判者和执行者的位置上。

    家暴妻孩者,有罪,杀。

    凌辱妇女者,有罪,杀。

    欺凌弱小者,有罪,杀。

    而抛妻弃子者和人贩子到了他们手里,更是被残忍虐杀而亡。

    乔辛夷从看到那份报纸的时候就知道她的任务。

    与其说是改变着三个反派的命运,不如说是救赎他们。

    那些死者固然有错,但却不该是他们去审判,更不该由他们去动手剥夺别人的生命。

    他们三人的言行触犯了律法,同时也在挑衅律法,更是给社会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这个社会,任何人都无法替代法律,更无法代表法律。

    傅青山不知道乔辛夷在想什么,眉头一会儿皱一会儿松,手里的桃子啃了半天了也没见少多少。

    “桃子不甜?”傅青山道,“吃不下的话给我就好,不用硬撑。”

    乔辛夷摇摇头,“挺甜的,就是太大了,吃不完。”

    说完她就把才吃了一半的桃子递给傅青山,看他面不改色接过去吃了,乔辛夷笑得眼睛都弯了。

    原来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啊。

    开心的时候,真的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幸福得冒泡。

    “浪费不好。”傅青山几口就把桃子吃了,用手帕把桃核包进来放在了口袋,等下车了再扔。

    “我再和你说说我家里的事。”傅青山拍拍乔辛夷让她坐好,“当年我爸是入赘到傅家,所以我和我大哥都跟我妈姓。”

    “傅家当年在镇上算是富户,不过那几年富户不是什么好身份,恰逢我妈病重,傅家又只剩下我妈一个人,所以我妈在死之前做了些安排,这些等之后找个合适的地方我再和你说。”

    火车上人太多并不是说家底的好地方。

    “我妈病逝后我爸很快再娶,他怕我妈资本家小姐的身份影响到他,所以他娶了镇上贫农家的女儿,也就是我现在这个后妈,他们后来生的孩子都和我爸姓了,姓郑。”

    乔辛夷点点头,“你后妈生了几个孩子?都多大了?”

    “我爸叫郑有粮,他后娶的这个叫张枣,我和我哥都叫她张姨。”

    “张姨嫁进来当年就生了个儿子,排行老三,叫郑大江,今年和你同岁,没工作,整天伸手要钱和狐朋狗友鬼混。”

    “老四叫郑大河,也十六岁了,在镇上中学读书。”

    傅青山道,“我大哥大嫂生前,还有我,我们和我爸,还有张姨关系都不好。”

    “我大哥大嫂的婚事我爸当年不同意,是我大哥自己做主领了证,在他单位食堂办了酒,大哥大嫂结婚那天家里只有我去了。”

    “你和我回去他们对你的态度大概也不会好,不过你不用在意他们的想法和态度。”

    傅青山勾了勾唇角,“他们要是让你不高兴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我在,他们不敢和你动手。”

    从省城到同安县会途经A市,七点十五分,火车准点到达A市火车站。

    这里也是大站点,火车会在这里停整整二十分钟。

    听到乘务员喊A市到站,乔辛夷立刻想到那位装逼装过头自称A市的庄春生。

    也不知道这位A市的天最近是不是过得焦头烂额。

    陈家的案子这两天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公安的判决很快就会下来。

    县城公安本来就把这个案子当典型来办,乔辛夷回了省城还给省城日报投了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