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就战争层面上来说,李羡之几乎已经是胜利了。
他给汉中的宋义,送去了一封招降书信,就目前的局势来说,宋义固守的汉中城,迟早会沦陷,所以!宋义顽强在汉中抵抗,只会让汉中的百姓,白白跟着遭罪罢了。
然而,李羡之对宋义,也是有了大致的了解,这家伙是文武双全的人才,统兵打仗、治理地方,都是一把好手,可后者在汉中一系列的操作,却是让李羡之,着实是摸不着头脑,这家伙霸占汉中以来,对汉中百姓极好,汉中百姓的生活,比蜀国百姓生活水平,还要高上许多,深得民心,但是!这就是宋义,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地方,前者南拒蜀国,甚至有时候,还会时不时的出兵,威胁蜀王周牧,敲诈金银粮食。
关键的是,周牧手里有十几万大军,和人家干了一仗,硬是没有干过,那什么张任、严颜,都是蜀中名将了吧!结果让人家麾下大将宇文成都,打的抱头鼠窜,其汉中军士兵的精锐程度,恐怕能和唐军相比较。
他拒蜀国也就算了,但他还拒朝廷,对朝廷的归附,总是模棱两可的,赋税也是象征性的交,只要将朝廷之上,那帮贪官污吏喂饱了,朝廷的那些大臣,自然就帮着宋义说话,这也导致,现在的宋义,在汉中就是一个独立任何势力之外的势力。
简单来说就是,霸占汉中,当汉中王,可当年的宋义,刚刚入仕那会,踌躇满志,对于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与美好,可直到朝廷为官之后,他才知道政治的残酷,贪官污吏、世家权贵的横行,打破了他的美好,最终不得不隐忍,巴结贪官,同流合污,最终通过自己不懈努力之下,终于是来到了汉中,将汉中的大门一关,这就是他的小朝廷,没有朝中那般争权夺利。
汉中~
宋义拿到了李羡之送来的招降信,直接将书信,撕的粉碎。
“宋义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唐军已经占领整个益州,十万大军,陈兵白水关,就凭一座汉中城,我王是势在必得。”
唐使眼睛微眯,立马威胁道。
现在的唐国,在拿下益州之后,确实有十万大军,这并不稀奇,俘虏的七万多蜀军士兵,全部都扩编进了唐军之中,加之!蜀国富庶,十几年的粮食库存,足够李羡之,养上二三十万大军的。
至于汉中,身为益州门户,乃是遏制雍凉之兵南下的咽喉炎要道,是必须拿下的,且!汉中人口四十多万,又是不可多得的大郡,意义非凡。
呵呵~
宋义冷冷一笑,丝毫不畏惧唐使的威胁。
“唐使,你觉得本将,害怕唐军吗?大不了就是玉石俱焚。”
唐使紧咬牙关,“如此说来,宋义将军,是要与唐军,死战到底了?”
“罢了,既然宋义将军如此坚持,那在下这就回去,禀告我家大王,不出十日,我唐国大军,就会兵临城下,到时候,汉中城生灵涂炭,宋义将军可不要后悔。”
“告辞!”
唐使说完就要走。
说实话,唐王李羨之,给他们灌输的思想是,面对任何敌人,都不能认怂,既然谈不拢,那就打一仗,唐使也是非常乐意的。
“等等…”
宋义起身,“本将也没说不投降李羨之啊!”
“本将这里有个条件,你将其带回去,说与唐王听。”
唐使停下,淡淡说道“宋将军请说吧!只要不是很过分,我家大王,想必都会答应的。”
宋义嘴角微微上扬,朝着旁边的偏殿,扫了一眼。
紧接着,府堂之中的温度,顿时骤降了一般,唐使面色凝重,顿时感觉到一股无尽的压迫感,碾压而来。
只见一人,身穿黄金战甲,手持凤翅镏金镋,走了出来,“哐当”一声,手里的凤翅镏金镋,便是重重扎落在了地上,能发现的是,地面上的青砖,竟然让凤翅镏金镋的尾部,直接砸出了一条裂缝出来,一股气旋,更是震荡而来。
说实话,唐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能有这样浓烈气息的人,唐军之中,不在少数,他们的王算一个,李存孝算一个,赵云、韩擒虎等将,却要稍逊许多。
“汉中大将,宇文成都?”唐使眨巴着眼睛。
“不错,正是某家!”宇文成都的眼睛,斜的老高,目中无人。
汉中这个地方,在宋义的治理下,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战争,可宇文成都的名声,却是扬名在外,甚至!他都不将吕无双、萧破天之流放在眼里。
在自诩天下第一。
唯一感兴趣的,那就是最近名声鹊起,打败无数高手的大宁第一战神李羨之。
“久仰大名!”唐使一拜,“不过,宋义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
宋义淡然一笑,“很简单,唐王李羨之,不是被号为天下第一战神吗?正好,本将麾下宇文成都,也是天下第一大将,所以!想与李羨之,切磋一番。”
“如果他赢了,本将将汉中,拱手相让,如果他输了,汉中之地,三年之内,不许踏入,对了!如果李羨之不想上也可以,他麾下任何一个部将,都能与宇文成都一战,但只有一次机会。”
对于宇文成都,宋义还是非常自信的。
自招揽宇文成都以来,这家伙从无败绩,来访之敌,以及那些山匪、流寇什么的,都不是宇文的一回合之敌。
唐使看了眼宇文成都,虽然倍感压力,但是对于自家大王,他有着绝对信任。
“好,本使这就回去通告,尔还是做好,交接汉中的准备工作吧!”唐使说罢,便是退出了汉中城府。
待唐使走了之后。
宋义才看向宇文成都,“成都,那李羨之名声在外,你有把握吗?”
宇文成都点头,“主公放心,只要李羨之敢接,那末将定然会将他击败。”
“不瞒主公,末将自出山以来,还未曾一败,那李羨之…说到底还是那些家族子弟的后代,武艺多少掺杂水分,夸大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