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攀关系,我可没有婚前给人当小三,婚内又出轨的妈。”
“害怕自己出轨的事儿被发现,又故意在地板上了地板油,想让奶奶出意外。要不是林延川,奶奶现在就不是在医院,而是在殡仪馆了。”
“你妈是派你来看奶奶成没成植物人的吧?”
岑雪被颜昭一连串的质问说的晕头转向。
脑子里只有颜昭的第一句话,立刻反驳:“我妈不是小三,你妈才是!要不是你妈横插一脚,我妈跟爸爸早就结婚在一起了。”
“大呼小叫的想干什么!”颜老太太被护工阿姨推了出来。
见老太太出来了,岑雪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奶奶,看见你没事儿我真的太高兴了。”
“站住!”老太太出声制止,昭昭费尽心思帮我找医生,做治疗,好不容易能坐起来了,你又想干什么?有什么话站那儿说就行了。”
岑雪止住了脚步。
“奶奶,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妈妈,可爸爸跟妈妈这么多年的夫妻,你难道真的要拆散他们吗?你难道想让爸爸再经历一次妻离子散的悲痛吗?”
老太太不耐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惊诧。
她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也握紧了。
几秒后,她的肩膀微微耷拉,开口:“你回去吧,没事儿别来打扰我。”
老太太说完就回去了。
岑雪要走,却被颜昭挡住了去路。
“你想干什么!”岑雪警惕地看着颜昭。
“没什么。”颜昭笑着将手机屏幕对准岑雪:“给你看张照片。”
岑雪冷冷看着颜昭,心里警惕她又在耍什么花样。
可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下移。
然后瞪大了眼睛。
“你觉得爸爸看见这张照片会怎么样?”
给她看完,颜昭就收回手机,绕过她往病房走去。
岑雪脸色惨白着离开了医院。
颜昭进了病房,老太太问:“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岑佩瑶出轨。”
颜昭点头。
老太太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闭上了眼睛。
“作孽啊!”
颜昭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有颜云山跟她妈妈的,也有老太太跟她妈妈的。
她记得一开始爸爸妈妈还很恩爱,奶奶对妈妈也很好,妈妈经常带她回老家。
后来就不怎么回去了。
她记得有一次她哭闹着要回去,妈妈发了火,还说了一句你们颜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老太太刚才的反应让她对她妈妈的离开有了更深的怀疑。
“怎么坐在这里?不冷吗?”
林延川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我在想我妈妈。”
“你有你妈妈的照片吗?我帮你找。”
颜昭苦笑一下:“她没有她妈妈一张照片,家里也没有。”
——
晚上,齐瑞州和几个同事一起吃饭,席间聊到了单位的事情,才知道原来陈姝是省电视台的临时工。
陈姝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齐瑞州回来了,让她帮自己倒杯水,齐瑞州没动,反而质问她:“你为什么骗我,陈姝?”
陈姝被问的一愣:“我骗你什么了?”
上次在饭店闹出的风波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么,是齐瑞雪骗她过去的,至于走了之后没再回去,那不是因为她在洗手间摔了一下,她没敢乱动,就在一楼大厅休息了一会儿么。
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你是省电视台的临时工,为什么骗我说你是自己考进去的?”
齐瑞州一想到晚上那几个同事提到陈姝时唏嘘的语气和表情,她就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陈姝到底有哪一点比得上颜昭呢!
论样貌,她顶多是清秀,论家庭,颜昭虽然跟父亲和继母不和,但好歹她爸爸还有钱,再说工作,颜昭随便一考就考进了电视台,陈姝虽然来的早,却只是个临时工。
要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也不会跟陈姝搞到一起。
陈姝将手里的毛巾往茶几上一放,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说我是自己考进去的了?我当初只告诉你我要去省电视台工作了,我又没说是我自己考进去的。”
“你丢不丢人!”
“我不是考进来的又怎样,我照样工作挣钱,没靠过父母朋友的接济,我有什么好丢人的?”
“你什么意思?”齐瑞州最介意别人说他靠父母,“我靠父母那是因为我有父母可靠,你呢?你的父母算什么?当初要不是颜昭帮你,你现在连去电视台打扫卫生的资格都没有。”
陈姝看着齐瑞州,一言不发。
她没有歇斯底里,更没有大吵大闹,就那样看着他。
齐瑞州被看的心里发毛。
不敢跟她对视,自己进厨房倒了杯水。
“你要是后悔跟我在一起了,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陈姝说完回了房间。
齐瑞州在厨房喝了一杯水,看着厨房里堆积着两顿没洗的锅碗瓢盆,心里烦躁极了。
以前在颜昭那儿暂住的那段时间,颜昭每天会想着法的给他做饭,饭后也不用他动手,就把厨房收拾干净了。
如今他不但要上班,下班回来还要照顾陈姝。
他想过还回他妈妈那儿住,但她总是问他爸爸那边的事情,他嫌烦。
齐瑞州喝完水半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他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个样子呢。
他不是没想过跟陈姝分手。
其实她怀孕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喜悦,他觉得孩子以后不管跟谁结婚都会有。
可是爸爸好像挺重视这个孩子。
在他没接手爸爸的公司之前,他还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忽然卧室的门打开了。
陈姝穿好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干什么去?”
“去医院打胎!”
齐瑞州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发什么疯!”
“我以前是疯了,以前疯了才会不要脸面,不顾一切地跟你在一起,现在我才清醒了,你根本不爱我,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那我留着这个孩子做什么?让他遭受我遭受的罪,让他成为像你一样的人吗?”
陈姝看着齐瑞州,眼睛里还带着泪花,透着悲凉。
齐瑞州压下烦躁,说:“你别闹了行不行,大晚上的你想让左邻右舍看我们的笑话吗?”
“自从跟你在一起之后,我被人笑话的还少么?”陈姝看着齐瑞州,嘴角带着嘲讽的笑:“要不是因为爱你,我会被颜昭报复,从主持人的位置下跌下来吗?我还是那个光鲜亮丽的陈主持!我不是考进去的又怎样,只要我能力强,我还怕没饭吃吗?”
他压下心里的疲惫感,将陈姝抱进怀里。
“好了,别闹了好不好?你生气对宝宝也不好,你不为别的,也要为宝宝着想。”
陈姝任由齐瑞州将自己抱在怀里。
嘴角的嘲讽扩大。
这种男人,颜昭是怎么忍受了那么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