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

    ————————————

    阅历就像是一壶酒,越久口感越是醇厚。

    云浅十几岁觉得戏曲枯燥无味,二十几岁感觉听着也不是那么无聊,再来一生似乎能在百转千回的唱腔中体会百味人生。

    就像现在。

    台上的解雨臣一身花旦戏服,用婉转声音道出感人故事。

    这样的场景甚至让云浅忘记了他是个男子,坐在台下,她似乎是真切的看到了故事中的世界。

    一曲过后,等解雨臣走台,云浅的思绪还沉浸在戏曲之中。

    “怎么样?”

    “棒极了。”

    云浅给他鼓掌,这要是在直播间里,高低也得送支火箭。

    刚才就来了院子里的袈裟这时走过来,递上来一份烫金色的邀请函。

    “花儿爷,云小姐。”

    “什么事?”

    “新月饭店在两日后有场拍卖会,请花儿爷参加。”

    “告诉新月饭店的人,我会去。”

    “是。”

    新月饭店的拍卖会有经营许可证,会员制,非凡品不能上拍卖台,藏家会把最顶级的收藏交给他们,由饭店进行内部苛刻严选,之后向相关部门备案、申请、审核,拿到审批书之后才会进行拍卖。

    拍卖会当天,云浅磨了解雨臣许久,这才在她额间画了一个银色的花钿。

    为了搭配它,云浅还特意挑了一件米白色打底银色丝线勾勒图案的旗袍。

    解雨臣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转身去卧室将浅粉色西装换下,再出门时已然变成了白色,银白色得领带相得益彰。

    去往新月饭店的路上,解当家收到消息,拿着手机按下通话。

    “胖子,拿我卡刷什么了?”

    “授权,就是个授权,没花们的钱。”

    “你们在新月饭店?”

    “来喝两壶茶。”

    “你们去那儿干什么?”

    电话那端传来王胖子的敷衍声,没几秒钟就挂了。

    云浅捏着小包眨了眨眼睛,原来今天就是大出血的日子?

    两人到达新月饭店时,大堂内坐着的三人已经点好一壶茶,以及两斤瓜子。

    “警报警报,债主离你不到一米。”

    王胖子从牙缝里小声挤出一句话,下一秒就热情起身。

    “花儿爷,请,坐这儿坐这儿。哎那服务员,再加一把椅子,咱们浅妹子还没位置呢。”

    “不用,我们待会儿去二楼。”

    解雨臣一手插兜,视线在桌上扫过,“我说哥几个,挺给我省钱啊。”

    王胖子瞬间将黑卡掏出,“物归原主。”

    吴邪笑了笑,“谢啦。”

    “你们几个来这儿干什么呀?”

    “我找到一张样式雷,有一个买家要买,就把我约到这儿来了。”

    解雨臣沉默一瞬,“我知道这个买家是谁了。”

    “小花你怎么知道......”

    “吴邪,在新月饭店,有些话不要说出来。”

    吴邪听出话里的劝解,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不着急,既然来了,早晚都会知道的。

    “小三爷——”

    门口传来一声不太气的男声,众人看去就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带着几个保镖进来。

    态度傲慢,排场不小。

    “琉璃孙。”

    王胖子低声科普,“在北京文玩界,他就是风向标,他出现在哪儿,哪儿一定有尖货。”

    琉璃孙已经大摇大摆的来到桌前。

    “最近道上没了吴三省的消息,他人哪儿去了?”

    “我三叔人就这样,三天两头没影的。”

    “我听说他死了,有这回事吗?”

    话音一落,桌上几人齐齐眼神如刀,就连吴邪也有了脾气。

    王胖子起身,“三爷神龙见首不见尾,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呀。”

    “吴三省要是听到有人在背后嚼他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