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狼吞虎,会不会小题大做了一些?”
一道疑惑声响起,来自南省第二家族全承望迈步而来。
他并没有修炼无极神尊功法,从始至终,都一直默默看着。
“能不暴露底牌,就尽量别暴露,等你底牌用完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跟了我这么久,连这点都没有学会吗?”
无鬼王回头,语气中带着责备。
“主人教训的是!老奴知错。”
全承望躬着身体,将头埋得很低。
江城脸色讶然,没想到全承望竟然是无鬼王的奴仆。
瞬间,他心底激动。
全承望那是什么,那可是南省排名第二的家族家主,在全国都能叫得上号的存在。
这样的人物竟然是无鬼王的奴仆。
那无鬼王有多深的底蕴啊。
他望着下方大杀四方的楚阳,嘴角笑得都快要裂到了耳朵。
“楚阳啊,就算是你再强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鬼王大人一根手指头就能够弄死的蝼蚁,和你江大爷斗,你还嫩着呢,老子弄不死你。”
全承望盯着江城,皱着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无鬼王对这种废物如此在乎,他实在是没想明白,江城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他也没有多问,又看了眼韩云诗,眼中露出异样色彩。
“姬家有什么动静?”无鬼王问道。
“一如既往,并没有变动。”
全承望老老实实回答。
“没有变动?”
无鬼王愣住,迈步来到了窗边,抬头望着遥远的天空,喃喃道:“姬无常,你又在想什么?”
他所对的方向,蔓延数百公里,正是姬家的祖宅。
思考了三分钟后,无鬼王回头看向全承望,吩咐道:“再去查探,我就不信,姬无常真能坐得住!这可是一条大网,他一定会有动静。”
“我这就亲自去调查。”
全承望重重点头,转身离去。
遥远的南域,杀喊声震天,来自华夏的将士们,正在辛勤训练着。
而在训练场旁边的房间,由几十位战士负责看守,这些人散发着强横的气息,每一个都不弱于无鬼王。
在房间中,一位中年男子重重的放下了电话,忍不住怒骂道:“查不到,一点都查不到,特么的,北境究竟在搞什么。”
周围的人群相视一眼,都不敢吭声。
这个人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南域情报局的首领,程兵海。
从昨天开始,程兵海就一直是这个状态,甚至越来越急躁。
但是他们也理解,身为情报局首领,程兵海拨打了数十个电话,调查是谁购买了灵岩乳酒。
这倒好,没有一点信息。
同时他们心中也很讶然,要知道程兵海在军中地位极高,虽然购买灵岩乳酒发生在北境,但是以程兵海的级别,完全可以查清楚。
如今,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要不,算了吧,我们就回复古夜雪,说是不知道。”有人壮起了胆子,小声说道。
“放屁!老子夸下的海口,怎么可能说不行,你们这群废物,遇到挫折就打退堂鼓。”
程兵海怒吼,吓得不少人肩膀颤抖,
“所有人都给我出去跑五十公里!好好反省,为什么这点小事都查不到。”
程兵海不解气,猛地拍向了桌面。
人群全都站起身子,老老实实朝着外面走去,恼怒看着刚才说话的人,心想你没事搭什么话。
程兵海正没有地方出气呢,这不拿自己开刀啊。
同时,他们也很好奇,那个人是谁。
背景这么深。
“妈的,老子直接给北境境主打电话,我就不信了!”
程兵海骂骂咧咧。
这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情报问题,而是关乎到面子。
查不到那个人,这让他很有挫败感。
就在程兵海准备拿起电话的时候,房外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程局,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你生这么大的火气。”
程兵海抬头望去,只见迎面走入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
“什么程局,叫我老程就行。”
程兵海笑骂道。
此人正是古夜雪的叔叔,应永春。
“算了,我现在无职无权,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我可不敢叫你老程。”
应永春摇着头,笑道。
“那群该死的混蛋,你放心,我会找到幕后之人,会还你一个清白,你就叫我老程,听到了吗。”程兵海怒吼道。
“算了,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事情,无官一身轻,我倒是也享受现在这般闲云野鹤的日子。”
应永春来到了饮水机前,倒上了一杯茶。
见到他的模样,程兵海知道老友说的是真心话,不由叹了口气,道;“我也想像你这样,乐得一身清闲。”
“你就算了吧,那还不得把你给闲疯。”
应永春轻笑摇头,从包里掏出一杯咖啡,倒在了纸杯里,再次看向程兵海,道:“不过,我想你可能很快就成为我这样子了。”
“你这是何意?”
程兵海满脸不解。
“你不是很想知道,是谁买走了灵岩乳酒吗?我给你看个老熟人。”
随着应永春的话语落下,又有一个中年人进入了屋中,恭敬地说道:“属下拜见领导。”
“佘成功?”
程兵海认出了他,满脸惊讶,再次看向应永春,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买走灵岩乳酒?”
佘成功当年也在南域服役了十年,以前是程兵海的属下。
程兵海可不相信,佘成功有那么大的能耐。
“不是我,但买走灵岩乳酒的那个人,正在龙城。”
佘成功站的笔直,看向程兵海眼中充满了敬畏。
“龙城?”
程兵海更加茫然了。
“你忘了,你的人谢安和也在龙城?”
应永春笑道。
程兵海更加茫然,这和谢安和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所料没错,谢安和很快就要和那个人起冲突,你呀,好日子快到头了。”
应永春瞟了眼程兵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程兵海感到很不舒服,不服气地说道:“他是北境的人,我是南域的人,就算是起冲突又怎么样,我还不信他能罢免我不成。”
“说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不为过,你也不想想,你为什么查不到那个人的讯息,真以为仅仅是因为买走灵岩乳酒吗?”
应永春一副无奈的看着程兵海。
“你是说那个人背后还有人?”
程兵海皱着眉头,随即又露出了不屑的神色,道:“笑话,我这辈子立下不朽功勋,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流了那么多血,如果因为这点事情迫害我,我无话可说。”
“但是你流得血,有无极神尊多吗?”
应永春的一句话,如同炸弹一般,在程兵海的心中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