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美丽报仇！”
苏瑾瑜听了这话却皱起眉头：“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
周娜娜万分不解，她拿着手机愤怒道：“有视频作证都不行吗？”
苏瑾瑜冷静地说：“视频只能证明渣男上传了两人的亲密视频，他还没傻到把自己杀人的场景也记录下来。”
而杨美丽的尸身已经火化，就算尸体上残留了线索，现在也已经找不到了。
“这怎么办？难道就任凭他逍遥法外吗！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娜娜。”
杨美丽的鬼魂血泪满颊，眼神凄婉，她满脸悲伤，却努力勾起一丝笑意。
“没关系，你要好好保护自己，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好吗？”
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变成这副模样。
惨死当场，自己却无法为她伸冤。
周娜娜忍不住泣不成声。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苏瑾瑜忽然开口。
周娜娜和杨美丽的鬼魂齐齐看向她。
“我们找不到证据，不代表渣男那里没有。我们可以让他自己承认。”
“真的吗？”
“但是这需要你付出一些代价，”苏瑾瑜看向杨美丽，眉头紧锁：“你刚刚被我的桃木剑打伤，伤了元气，如果还要继续这个计划可能会导致你的魂体更加不稳，功德减弱，到时候你要在赎罪更久，才能投胎转世。”
周娜娜愣住了，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行！”
美丽这辈子活着的时候已经受了很多苦，她不能……
“娜娜，”杨美丽目光坚定，周身开始冒出紫黑色的怨气：“不，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声音到最后一句，已经有些嘶哑。
她整个人笼罩在黑气中，十分骇人。
“让开。”
苏瑾瑜一把将目瞪口呆的周娜娜拉到身后，一张符咒隔空拍去，正中杨美丽的眉心，将她整个定在原地。
周娜娜顾不得自己：“美丽她怎么样了？”
“唉。”
苏瑾瑜轻轻地叹了口气：“她身上积攒的怨气太重，如果不让她解开心结，她会变成怨鬼，让她试试吧。”
沈墨：“你打算怎么做？”
“用这个。”
苏瑾瑜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里面有渣男的基本信息，当然也包括地址。
郑业疯了一样冲回家里。
刚才那是什么？
是杨美丽？
可她不是已经……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
不，不可能！
郑业把自己狠狠甩在被窝里，疯狂咬着指甲，咬出血来了都没有察觉。
对。
一定没事的，只是幻觉，明天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对了。
还有那个叫周娜娜的蠢女人，明天她还能带给他一笔新的收入！
在自我安慰中，郑业艰难地熬过了一夜。
当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时，他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哼，我就知道，哪里有什么神啊鬼啊的。”
郑业拿出手机。
先给自己点了一顿早餐外卖，然后找出了周娜娜的联系方式。
昨天把她一个人晾在原地，又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来安慰了。
女人真是麻烦。
不过一想到她们能让他挣到一大笔钱，这点代价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嘟——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嗯？”
郑业皱起眉头。
不会是使小性子了吧。
社交软件平台发的消息也不见回。
郑业只好又打了一次。
在即将挂断之前。
接通了。
“娜娜，你听我说，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我——”
“滋啦——”
什么声音？
那头没有传来人声。
反而是断断续续的电流声。
那声音沙哑又刺耳，刮在人的耳膜上格外令人不舒服。
“娜娜，你在搞什么鬼？”
“嘻嘻——”
冰冷诡异的笑声忽然响起。
“什，什么东西！”
郑业连忙把手机扔了出去。
那笑声却依旧没有停止，如影随形，在厅里幽幽回荡。
“闭嘴，闭嘴！”
郑业疯狂地冲上去，将手机踩得粉碎。
“嘻嘻，哈哈——”
笑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砰！”
郑业不小心碰倒了茶几，玻璃碎片洒了一地。
他惊恐地发现：那笑声不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而是来自……他的房间！
“滴答——”
“滴答滴答——”
郑业满头冷汗地看过去。
卫生间的方向传来了水滴的声音。
下一刻。
他看见了……
血！
鲜红的血从里面淌了出来。
那血液十分浑浊，里面混杂着许多的内脏碎片。
毛发、内脏组织、骨头碎片……
郑业疯狂蹬着腿想要后退，想要大喊，整个人却像被什么力量禁锢在原地里一样，只能无声地惨叫。
“啪——”
一只已经扭曲变形的手扒上了卫生间的门扉。
紧接着是被血肉糊成一团的头发，最后，是一张脸。
那几乎已经看不出是一张脸的形状了。
五官整个已经错位变形，骨头从下巴和颧骨处横出来，原本是眼睛的地方被一团团的烂肉糊住，眼珠却不见踪影。
一动。
就整个“滴汤带水”地往下挂粘稠的血肉。
然而即使是这样，郑业依旧一眼看出了她是谁。
杨美丽。
那个被他从顶楼推下去的愚蠢女大学生。
“咔吧——”
她仿佛自地狱归来的恶鬼，一步一步朝郑业爬了过来。
“不，不要，我，我不是故意的，不要！”
“叮咚——”
“叮咚叮咚——”
有人按了门铃。
郑业大喊起来：“救命，救命！”
然而声音仿佛被陷入了泥地里，传导不出去。
“是你，是你……”
杨美丽的声音嘶哑得无比难听。
“骨碌碌——”
有什么东西滚到了郑业脚下。
是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直勾勾，阴森森的盯着他。
郑业终于崩溃了。
他伸出双手。
猛地扣向自己的双眼——
“砰！”
门板被猛地撞破。
警察冲进来，闻见了一股难闻的尿臊味，以及双眼血肉模糊，正在地上挣扎的郑业。
“快看这！”
郑业面前。
用鲜血写下了他自己的累累罪行。
“警察在他名下另外一个出租屋里找到了他犯罪的全部证据，里面还有影像记录，”沈墨挂断电话，对苏瑾瑜，也是对周娜娜道：“你们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