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男人的掌心落在夏倩倩的肩头。
“阿言,她是你认识的人吗?”
闻言,陆言朝着姜栀看了一眼。
四目对视。
姜栀站在那,瞥了一眼陆言,倒是想听听,他怎么解释她的身份。
“阿栀,倩倩身体不好,有什么话,别当着她的面说。”
一旁的祁红再一次出声。
姜栀听着祁红对夏倩倩的袒护,眉宇间,染着几分冷意。
祁红是典型的名门淑女,骨子里就有地端庄优雅,那一颦一笑都十分的温柔,在姜栀看来,她就像是自己的妈妈。
可而今,一切都好像变了。
她想起来,曾今,祁红也是这么袒护她的。
高中上学的时候,姜栀便住了校,可是,她自小并非在江城长大,对于江城的口味,她短时间内,根本习惯不了。
是祁红每晚,给她做好便当,在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在学校里等她下晚自习,哪怕天寒地冻,她也能在学校,看到祁红的身影。
她想起来,每每周末的时候,祁红总会带着她出去买衣服,买好看的包包,带她领养宠物,给她买好看的花……
那段缺失的母爱,在祁红的身上,得到了填补。
可不知何时,那偏袒她的人,已经站在了别人的位置。
十五岁的那场大火,告诉她,不会有人一直陪在她身边。
人该顺其自然,接受那些人离开。
可心脏的某个地方,依旧还是有些酸胀。
姜栀抬起尖小的下巴,掩盖着她的情绪,“陆夫人,从我进门到现在,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说,我说什么了?”
“阿言,她怎么对阿姨说话这么没礼貌啊?好没有教养啊……”夏倩倩躲在陆言的身后,忍不住吐槽了一声。
闻言,姜栀的目光落在夏倩倩身上。
夏倩倩被她的眼神吓到了,此时,缩在了陆言的身后,“阿言,她瞪我,我怕。”
陆言冷着脸,“姜栀,我们是办过婚礼,但是没有领过结婚证,你别把自己真的当做陆太太了!”
夏倩倩被陆言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就,她的手抓着陆言的胳膊,“阿言,什么陆太太,你的太太不是我吗?我们不是结婚了吗?”
陆言握着夏倩倩的手,“是,我的太太是你。”
“那她是谁?”夏倩倩抬着眸,看着那头的姜栀,唇红齿白,光是站在那,就让所有人的目光注视在她的身上,忽然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阿言,我的头好疼……”
“不过是个无关要紧的人。”男人声音冷的过分,“姜栀,没看到这里不欢迎你吗?是想让我叫保安把你丢出去?”
“阿栀,你先走吧!倩倩的身体还需要静养,受不了刺激的。”一旁的祁红看着夏倩倩,满眼的疼惜,她走上前去,轻轻地给夏倩倩揉着太阳穴。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找医生过来,这孩子最受不了疼了。”
姜栀看着那画面。
眉宇间,染着阴霾。
气氛顿时陷入了冷硬与僵持之中,陈阿姨见着那场面,早已经按耐不住,但在她迈步向前的时候,她听到了姜栀的声音。
“陆言,你记住你今天的话。”
窗外,一道闷雷响彻了整栋楼,紧接着,又再一次一道闪电划过天边,一如,她跟陆言那般,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内里,早就坏的烂了。
人终究不该对短暂出现的人,投入过多的情感。
“夏倩倩,你被开除了!”林静瞥了一眼那头床上的女人,冷声道。
她丢下这句话就去追了姜栀,见到姜栀的时候,她的表情,很是平静。
她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如果不会看人脸色,不会坐到今天这样的位置。
“姜栀,怎么……之前从来没说起你过?”
“林姐,这种丢人的事,有什么可说的。”姜栀看着那漫天飞舞的雨,扯了一个笑容看向林静,那笑容带着讽刺。
“难道就这么让她爬到你的头上?你就不想给她点什么教训?就这么打算忍下来吗?”
林静早些年,遭遇过丈夫的背叛,被她的丈夫算计,流了产之后,终身难孕,这些年,一直孑然一身。
她最痛恨,就是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就算不是她,也会有别人。我早就习惯了。”
“没想到这个陆家少爷,表面看着深情,背地里,也就是个滥情的狗杂种!”
闻言,姜栀看向林静,嘴角漾着笑意,“林姐,还是第一次听你骂人。”
林姐瞧着姜栀的脸,不管是什么方面,姜栀都远远超过夏倩倩,,可哪怕长得再漂亮,她的丈夫还是会出轨。
“你呀,还笑得出来!不过,有福之女不嫁无福之家,姜栀,从你的面相上看,以后,肯定会嫁给一个有权有势的人……”
“林姐什么时候还会看面相了?”
“早些年也学了一些,你可别不信啊,我看人,一向很准的!”
姜栀只是笑笑。
林静请了姜栀喝了一杯咖啡,两个人等到雨停了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姜栀接到了顾明恺的电话。
“稚稚,那个快递员在一个月前,遭遇车祸,死了。”
天阴沉沉的。
一时间,那原本的小雨又转到了大雨,豆大的雨滴就这么砸在了车玻璃上。
虽然没抱期待,可是,在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时候,依旧是失落的。
“我知道了。”
雨下了一整天,整个ZJ集团顶楼的灯都开得很亮,一点也看不出来下雨的气氛。
总裁办公室内,商晏京的长指搭在水晶烟灰缸边沿,正看着他面前的手机。
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可是,姜栀的电话还没打过来。
“少爷,这是您之前让我在bili拍卖会拍下的粉钻。”
“不早了,下班吧。”
钱泽看着他接过盒子,随手拿过一侧的西装,迈着腿走了出去。
商晏京回去的时候,姜栀正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屋子里很乱,地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包装袋,厨房,也是一副被炸了的样子。
厅的灯很亮,有些刺眼,商晏京下意识地皱眉。
他走到了姜栀的面前,盯着女人的睡颜,眼神中添了几分无奈。
他在公司等了她几个小时,而她,倒是睡得安稳。
他拿过一侧的粉钻,刚准备给她戴上。
“江妄,我好想你……”
男人动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