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
姜栀眉眼一跳,随后又听到了男人的声音,“难道,这三个月,我没让你满意?”
男人指腹滚烫,透着那沉香手串,一点点传递到她的手腕,姜栀后背觉得凉的透彻,她下意识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提起那三个月,姜栀的脸一下子红彤彤,跟他在一起这段时间,体验感确实很不错。
她当然对他的身体,也很满意。
虽然那个时候,确实是她生出报复陆言的心思,但第二天,姜栀就发起了高烧,那晚,被丢进冰冷的湖水里,她挺了很久,那么冷的天,她哪里能扛的过去,那几天,她整天整夜都是在做噩梦,梦里的场景,是她十四岁过生日那天,爸爸妈妈,弟弟一家人都在。
那个画面,一直在她脑子里浮现,久久没有散去。
她以为,她醒不过来了。
因为爸爸妈妈喊着她的名字,让她快些跑到他们身边,她们会把她一起带走。
是商晏京在她身边,照顾了她三天三夜。
醒过来的时候,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身侧,是男人那张近乎妖孽的脸,以及,那一口热粥。
原本想着跟他断了的心思,一下子在她心里瓦解了。
凭什么陆言能在外面跟夏倩倩过得逍遥快活,而她,要去为一个出轨,不,一个已婚男人守身如玉。
所以,她再一次把他拐上了床。
那三个月,是她人生中最叛逆的日子,也肆意妄为的成为了她自己,但是,陆言和姜老太太的那一通电话,将她拉回正轨。
她是姜栀。
是为了姜家而活的姜栀。
曾今的自己,早就死在了十五岁的那场火里,再也不会回来了。
“商少,大庭广众之下,你这么抓着我,要是被别人看到,会被人误会的,你先松开我。”
她使劲掰开男人的手,当下,却怎么都掰不开。
他的力气,在床上她就知道了。
“你是怕别人误会,还是单纯怕他会误会?”商晏京皱着眉,一下子脸色沉的厉害,姜栀感觉,眼前的男人,能一下子就把她吃了一样。
姜栀吸着一口气,听着他问。
“你就这么爱他?”
他?
大概说的是,陆言。
“是。”
“他已经跟别人领了结婚证了。”
连这个都查到了……这是打算秋后算账?
姜栀抿着唇,后背冷汗涔涔,在男人冷然的目光下,不怕死的开口,“我跟他的感情,不是商少你能明白的,自小,我就知道是要嫁给他的,他虽然选择了别人……但他总有一天,他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男人总会有走错路的时候,但我会等他,毕竟我也不差的。”
“那我呢?我算什么?”
男人的声音歇斯底里。
姜栀刚话到嘴边,可想着男人的身份,商晏京是高高在上的京圈大佬,与她,是永远也不会有交集的人,她不该与他有过多接触。
“那晚你救了我,我只是想要报答你。”
“所以,那晚只要是个男人救了你,你都会主动投怀送抱,爬上他的床?”
那倒也不至于,她还是看脸的。
但当下,她本想快刀斩乱麻。
“是。”
商晏京讽刺的笑了。
“姜栀。”
姜栀眉心一跳,这还是他第一次喊他的全名,可是,听到的并不是在床上那缱卷让人耳朵听了都能怀孕的声音。
而是,冷若冰霜。
下一秒,男人果然再一次将她一步步逼退到了墙角,“商……商晏京,你干什么。”
男人的冷意肆意,视线炯炯的盯着面前女人的脸,“谁告诉你,报答我商晏京的救命之恩,光是陪我睡几次就够了!”
姜栀后背抵着那冷冰冰的墙面,面前,是那男人喷薄的呼吸。
心脏突突的跳。
谁人不知道商晏京的手段,在商场上,要是碰到了商晏京,那就只能自认倒霉。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吃亏。
“你想怎么样。”
“把衣服脱了。”男人冷冰冰的声音,拂面而来。
什么!
这里是外面,虽说荒郊野外,但上面的摄像头,一个比一个多。
在这里让她脱衣服。
不用怀疑,没出这个门,可能网络上就挂满了她的照片。
姜栀一脸诧异的抬着头盯着男人的脸,虽然怒,但此时,她也不敢发火,她捏着拳头,憋着一口气,“商……商少,我当时不知道你的身份,如果我知道的话,肯定不会招惹你的,之前是我不对,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话,在商晏京的耳朵里,又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他,那么姜栀绝对不会去勾引他,更不会主动投怀送抱。
她宁可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
也不会选择他,商晏京。
姜栀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话,彻底激怒了商晏京。
“我让你脱。”
男人的眼神过分的炙热,带着怒火。
她心一横,反正,她在他面前,哪里有拒绝的可能。
她抬起手,解开了她的领口的第一颗扣子,纤细的手指带着几分僵硬,卡在那扣子上,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
“希望商少说话算话。以后,别再纠缠!”
男人的目光凛着,只看着那女人白皙的脖颈。
她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别再纠缠。
对于她来说,他做的这些,只是她以为的纠缠。
男人胸腔里夹杂着怒火,在姜栀解开第二颗扣子的时候,直接伸手捏住了姜栀的下巴,“姜栀,你最好这辈子,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会让你知道,甩了我商晏京的下场。”
男人从嘴里吐出来那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齿缝里面出来的。
姜栀还没说话,就看着那头的男人大步离开。
那股窒息的感觉,算是消失了,此时,她吐出一口浊气。
这算是……彻底分手了?
可……她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脖子有些凉,姜栀赶紧将纽扣扣好。
商家的合同,被工作室拿下了。
是钱泽拿来的合同,也是钱泽带着她出了射击场。
“那个……”姜栀看着一旁的男人,“你跟着商少,有多少年了?”
“十年。”
十年?
那肯定对商晏京的一切都很了解。
“如果有人惹他生气了,他一般会怎么样对付那个人?”
“这一般要看这人在商少心里的地位,要是一般人,可能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