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男人含着她的唇瓣,带着蛊惑,一点点传入她的耳朵里,“不给我点甜头就想我答应?我看起来,有这么好糊弄?”
甜头?
光线昏暗的卧室,姜栀对上了男人眼底如波涛一般的情欲,她哪里会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但是在床上,一向重欲。
姜栀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这样,但是,他向来,在那种事情上,没几个小时,根本结束不了,每每都是要到半夜,才算是彻底释放。
“你不答应就算了,我走了。”
男人深邃的眸子扫了一眼姜栀,拿过一侧的衬衫,挪开原本压住姜栀的身体,要下床。
“等一下。”她拽住了他的衣袖,对上了男人幽深的眸子,“我答应你。你……先把衣服穿好,记住,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不然,我要你好看。”
话落,只感觉女人从他怀里出来,快步的冲了出去,一把关上了卧室的门。
姜栀再去开门的时候,还特意从一侧换了一件睡衣套上,秋季的睡衣,是连体款式。
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才去开了门。
陆言身上带着浓烈的酒味,他穿着一件衬衫,衬衣解开了两个扣子,若不是那上面,还有女人指甲印,姜栀都觉得,好像自己背叛了他,是个罪人。
“你来干什么?”
姜栀站在门口,并没有让陆言进来的意思。
“不让我进去?”
“这里是我家。”
“姜栀,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家,我不能进?”
姜栀蹙眉,若不是小白脸就在里面,姜栀还真的想跟他实话实说,但要是说了,只怕,小白脸缠着她缠的更紧。
男人倏然抬着步子,姜栀闻到了他身上恶心的味道,蓦地挪开了步子,深怕自己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而她这一让步,在男人看来,就是邀约。
男人勾着一抹讽刺,这三个月来,姜栀在那一晚之后,就没找过他,在老宅子里,又是一副要跟他撇清关系的架势。
他还真当她能这么硬气。
能忍得了多久。
原来,才三个月就忍不住了。
陆言的目光看向姜栀的手,那上面,缠着纱布,有些厚实。
“姜栀,别以为用这种苦肉计,我就会对你心软。”他站在那,嗤笑了一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为了留住我,不惜一切手段,连自残的事都做得出来,只可惜,我心里只有倩倩一个人。”
自残?
姜栀忍无可忍,眼神里带着鄙夷,“陆言,你还真是厚颜无耻。”
陆言不敢公布他跟夏倩倩领证的事,无非是因为,夏倩倩身份地位低,加上有个杀人犯的妈妈,一旦公布他婚内出轨,还喜欢上了一个满身污点的女人,在舆论造势下,陆家旗下的公司将会全部遭受到冲击,股价大跌,甚至会崩盘。
他舍不得万贯家财。
说到底,陆言最爱的人,只是他自己。
陆言的脸瞬间就冷下来了,“姜栀,你敢跟我顶嘴了。”
咣——!
房间里,传来了推凳椅的声音。
“谁在你家里?”话还没说完,忽而,他看到了那头沙发上的那件西装,他快步走到了那头,拿起了那件西装。
这里,是她自己的房子,陆言没来过,这屋子里,他一点东西都不会有。
但手里的那件西装,此时格外刺眼。
“这件西装是谁的?”
女人的眼底带着几分冷意,不复以往那般柔情,冷淡不已,“我男朋友的。”
陆言的目光盯着姜栀的脸,没半晌突然笑了,“姜栀,你不会是知道我要过来,特意准备了件西装,故意让我误会?”
他当然不相信姜栀会找男人,毕竟,除却这三个月,她们几乎寸步不离,姜栀很保守,甚至可以说是性冷淡。
他看过姜栀在婚前看医院的报告,她咨询过那方面的事。
而且,她一向对那方面很抵触,所以,在一起这么多年,姜栀根本就没有让他碰过。
所以,他压根不信,姜栀会去找别的男人。
闻言,姜栀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言,以前,她怎么没发现,他的脸这么大!普信到了极点。
“我男朋友就在卧室,你可以当面去问问他是不是他的。”
陆言的眸子扫向那头禁闭的房门,他要是进去,不就是被姜栀拿捏住,他还在乎她。
“姜栀,别做这些没意义的事,无趣的很,我心里只有倩倩一个人。”
他说着,转身离开。
而此时,那卧室的房门与此同时打开。
只看着那头离开的男人的背影,以及,那站在那久久没有反应失魂落魄的女人。
就这么喜欢他。
他直接顺势走了过去,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动作一气呵成,强势又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姜栀一怔。
那专属于男人身上的松香味,弥漫在她的鼻尖,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吃进肚子里。
姜栀觉得双腿发软,整个人几乎是被他拖着的。
但这一次,她没反抗。
而是让商晏京为所欲为。
商晏京眉头一簇,突然间松开了她的唇瓣,盯着那潋滟红唇,“不愿意就算了。”
可她却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她一向都是信守承诺的人,所以,答应了他,自然不会反悔。
“今晚,你想怎么玩,我都陪你!”她的音色带着女人的娇倩,有一种,能随时蛊惑男人的味道。
“为了一个男人,你连这种事都能做交易!姜栀,你把我当什么了!”男人身上骤然的凌冽气势,让姜栀浑然摸不到头脑。
说完,就看着男人大步迈出,离开了。
姜栀愣了好长一会儿。
不是!这人有病吧。
刚才分明是他要甜头的,怎么搞的好像是……她强迫他了?
姜栀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落下的那件黑色外套上,她目光一凛,这衣服……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
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是商晏京。
谁不知道商晏京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当别人的玩物,死死纠缠不放的。
他又不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