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之前说……小刊物不用给您看……”
“妈的那是小刊物么？那他妈是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录了？”
“录了……我是一作……您是通讯……”
“我他妈……版面费多少……”
“人家没要版面费……还要给稿费……”
“文章先给我，我先看看，不是，编辑是眼花了么？”
学生从手机上把文章发给了柴明扬，柴明扬刚打开，自己电话就响了。看了一眼吓了一跳，东北的陈教授，嗯，他老人家另一个角色是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主编。
“小柴啊。”
“陈老，您指示？”柴明扬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哈着腰接电话，手上煎饼果子都放在桌子上了。
“我头两天看了个文章，投了我们刊物，我看你是通讯啊。”
“啊……学生写的小论文，您看看，怎么还惊动您大驾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写的不咋地，您要是退回来都没问题。”
“谁跟你说要退了？这个文章写的很好嘛，你指导的？”
“啊？好？”
“不好吗？你不会没看吧，你现在带学生都这么放养了么？这可不行啊，我们搞思政的，要对学生时时刻刻叮嘱着啊，你说这万一写点什么东西，对你也有影响啊。”
“是是是，您老教育的是，我以后一定改进。”
“这样吧，下午，你把你那个学生叫过来，开个视频我见见嘛，小伙子思想很前卫，他能对现在的思政教育分析的这么深刻，你也有点功劳的嘛。”
“那个陈老……学生在我这了。”
“下午吧。我一会还有个部里的会，就这样啊，下午三点半吧。”
柴明扬呆愣愣的放下电话，对面学生还不知所以问道：“导儿……陈老……是谁？”
“谁？！你回去翻翻你本科毛概书，第一个名字就是陈老。还谁？”
“啊？我真要被退稿？”
“我问你，这篇文章是不是你自己写的，没有假手于人吧。”
“真是我写的，不会真的要退吧。”学生这时候已经急了，带着点哭腔了，毕竟误打误撞中的一区，就这么被退了谁心里也难受啊。
“哈哈哈哈哈小子你走狗屎运了，你的论文被陈老看上了，陈老下午要见见你，三点半你来我这，陈老先视频看看，你把你论文赶紧重头过一遍，陈老要是提问的话你别给我吭哧不出来，我也赶紧看看你论文，滚蛋滚蛋。”
“真的？”
“我至于骗你么？你要听录音么？”
“那我这论文……”
“发发了呗，反正你是一作，毕业不愁了。”
“谢谢导儿！”
“别，我谢谢你。哎，你二作挂了么？”
“挂了，挂的我对象……”
“我草这么浪漫的一个礼物么？你对象谁啊？”
“您不知道？”
“我知道个六饼啊。”
“就……那个……”
“啊，曹冰冰是吧。”
“您不是知道么？”
“我不是不确定么，挺好，整挺好哈哈哈。”
曹冰冰就是他舍了老脸要来的女硕士里面的一个，嗯，没想到这小子给勾上了。
下午的时候，牛亮三点就到了柴明扬的办公室，手里还拿着自己的论文，这一上午柴明扬也是什么事儿都没干，就看他论文了，其实不得不说，写的其实确实是不错，也不知道哪个最开始拒稿的编辑怎么想的，要数据有数据，要理论有理论，怎么就流于形式了？
“导儿。”
“嗯？来了？我看了你的论文，这确定是你写的？”
“是……我一个假期啥事儿都没干就琢磨这个论文了。”
“可以啊，你把现在辅导员队伍整个的分析了一遍，数据你哪来的？”
“我从网上爬下来的……我自己学了点爬虫。”
“这年头玩思政的还得会点计算机？这样，你这个数据回头我整理一下给你一份，你的毕业论文就用这个来扩充就好了，不用重新开题了。”